現在,我還沒到你家門口,就被你女兒刀劍相向,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難道,你的女兒,不該給我道個歉嗎?”
嘩!
葉風雲這話一說出來,直接令得杜宏身軀一震。
就連段雲山也是身軀猛的一震,連忙上前說道:“葉老弟,算了算了,杜小姐年幼無知,隻是跟你鬧着玩的,我看不用道歉了。”
段雲山抱着息事甯人的态度,連忙說道。
廢話,這裏可是杜家。
你非要逼着杜小姐給你道歉,她老子就在一旁,那杜宏的臉面還要嗎?
果然,當杜宏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随即面色陰沉了一片,他氣極反笑說道:“年輕人,你說什麽?你說讓我女兒給你道歉?”
“難道不應該嗎?”
葉風雲看向杜宏,淡淡問道。
還不待杜宏說話,杜星星早已跑了過來,指着葉風雲的鼻子怒罵道:“土鼈,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算老幾,還讓本小姐給你道歉?!你打了我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讓我給你道歉,真是笑死人!”
杜星星一副大小姐的作風,一副盛氣淩人的指着葉風雲的鼻子,怒罵。
段雲山的額頭已經冒出汗了,他沒想到葉風雲的脾氣這麽剛,非要人家道歉!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杜家啊。
你硬逼着人家大小姐道歉,這不是……找茬嗎?
被杜星星指着鼻子罵,葉風雲面色平靜,眼神裏幾乎不帶有一絲塵埃。
他看着杜宏,淡淡道:“杜先生,所謂苟不教,父之過。我可以不和你的女兒一般見識,但你這個做父親的在這裏,我不得不較真。
我是你們杜家請來的醫生,你們如此待我,可有半分把我當成客人對待?
既然你們不能把我當成客人對待,那老太爺的病,我看也不用治了,這裏就告辭了。”
說罷這話,葉風雲傲然轉頭,大踏步離去,潇灑至極。
葉風雲的話一說出來,直接令得杜宏父女,都是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
要知道,杜宏在這魔都這麽多年,除了杜家的話事人,膽敢說他兩句,還有誰啊?
如今,他竟然被一個小中醫,指着鼻子教訓,那種怒意……
“爸,打死他!”
杜星星氣的要爆炸,咬着貝齒,冷喝道。
段雲山也被葉風雲的話,驚得面色蒼白,他萬萬沒想到,葉風雲的脾氣這麽剛,他不但要求杜家小姐道歉,而且,還當着杜宏的鼻子,指責他!
段雲山已經說不出來話!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葉風雲和杜家,至少是杜宏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杜先生,杜小姐,請你們息怒,我這葉老弟,他他……”
段雲山走到杜宏的面前,連連作揖道歉,但杜宏陰沉着臉,嘴角噙着冷笑,說道:“段老神醫,你可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年輕人,在我面前放肆過了?”
段雲山的臉比哭還難看道:“杜先生,這這……你大人大量……”
杜宏微微一擡手,道:“段老神醫,不必再說了。你走吧。”
“杜先生……”
段雲山還要再說,杜宏已經擺擺手,便大踏步朝杜家走去了。
而杜星星急忙追上去,叫道:“爸,就那麽放過那小子了?那小子簡直就是啪啪打你臉啊?”
無論女兒在自己面前怎麽聒噪,杜宏都是一句話沒說,仿佛,他并不在意葉風雲的話一般。
隻是,他的雙眼裏,卻是閃爍着懾人的寒意!
“爸,咱們真就這麽放過他了?他可是在咱們杜家家門口,打你臉啊!”
杜星星還在聒噪,“那個垃圾,那個狗東西,咱們就該現在就打死他!”
就在杜星星的話說到這裏之時,隻聽得“嗖”的一聲,一道寒芒,便從她的臉前劃過……
“啊——!”
杜星星被吓了一跳,直接叫了一聲,身子猛的後退了幾步。
“叮!”
随即,那寒芒便狠狠的釘在了大門之上。
杜宏和杜星星都是被吓了一跳,他們定睛看去,臉色駭然而變。
他們隻見一柄匕首,狠狠的紮入了杜家大門,直沒匕首刀柄!
而那柄匕首,正是杜星星的!
看到這紮入門裏的匕首。
杜宏和杜星星都是身軀一顫,本來罵葉風雲很歡的杜星星,也是臉色駭然,閉上了嘴,不敢說話了。
他們的目光,都是朝一個方向看去,露出敬畏之色……
他們父女隻見那個青年,早已轉過身子,大踏步朝一個方向快步離去了。
杜宏冒汗了,他轉過頭,再次看向那沒入大門的匕首,臉色蒼白的說道:“星星!爲父命令你,以後切莫招惹那個年輕人,他他……是武道高手!!”
杜星星也是目光深深的看着那沒入了大門的匕首,俏臉也是發白!
她也明白了。
這匕首,應該隻是那青年,站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随手一擲的結果。
他隻是随手一擲,就能将那匕首沒入那比楠木還結實的大門裏,可以想象,此人的功力,得有多深厚?
這年輕人絕對是武道高手啊!
“女兒,咱們這是碰上高人了……”
杜宏臉色慘白的呢喃了一句。
杜星星也是駭然的說不出來話。
杜家曾有祖訓:
杜家三不招惹——
一,不觸犯國家法律。
二,不招惹頂級權貴。
三,不招惹武道高手!
而今,葉風雲随意施展這一招,自然讓見多識廣的杜宏知道了葉風雲的身份。
這是一位武道高手啊!
這是杜家萬萬不敢招惹的!
要知道,一位武道高手,殺人于無形!
你杜家就算是再厲害,還能躲得過一個武道高手的針對嗎?
所以,這一刻,杜宏怕了。
刁蠻任性的杜星星也怕了。
“我終于明白,他爲何如此強勢,連我都不放在眼裏,因爲,他有這個底氣。”
良久,杜宏輕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