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有些東西,是錢能解決的嗎?”
陸一曼聞言,目光狠狠瞪着花姐道。
“咳,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花姐讪讪一下,便不再多說了。
“花姐,你迅速報警!告訴警方,我懸賞五十萬,哦不一百萬,捉拿那個潑硫酸的家夥!如果有幕後兇手,也請警方一查到底,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本來痛苦無比的陸一曼,眼神裏閃爍了無盡的恨意,對花姐道。
“陸總,我已經報警了。我馬上把懸賞的事也說一下。不過,我剛才已經通知董事長了,董事長馬上就到。”花姐說道。
“什麽?你告訴我爸了?”陸一曼目光凜冽的看向花姐道。
花姐眼神躲閃,不敢看陸一曼。
“算了,你出去聯系警方說懸賞的事吧。”
陸一曼輕歎一口氣,便對花姐擺擺手道,她知道花姐肯定會把這事通知父親的。
畢竟說到底,陸家的産業,真正的大老闆,是陸長明,自己隻不過是個執行官而已。
花姐點點頭,便出去了。
陸一曼目光頻頻看着洗澡間的門,她很想知道葉風雲到底怎麽樣了。
大概過去十分鍾的模樣,洗澡間裏傳來了葉風雲的聲音:“陸總,你把那些中藥,用高壓鍋煎一下,煎個十分鍾的樣子,然後,把藥汁拿進來。”
“好的!”
陸一曼聽到洗澡間裏葉風雲的聲音,立馬應了一聲,便去煎藥了。
對于陸一曼來說,煎藥不是什麽難事。
父親生病的時候,也服用過一些中藥,她也給陸長明煎了很多次。
就在陸一曼煎藥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陸一曼急忙去開門,趕來的正是父親陸長明。
陸長明一進來,就焦急的問:“一曼,你沒事吧?”
“爸,我沒事。”陸一曼搖搖頭道。
“救你的是葉神醫嗎?”陸一曼忙問道。
“是的,是葉風雲,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我就被濃硫酸毀容了。”陸一曼說着淚水就流下來了,顯得痛苦不堪。
陸長明面色嚴峻,輕歎一口氣道:“現在,小葉神醫怎麽樣了?”
“他現在還在洗澡間,浸泡肥皂水呢。”陸一曼道。
“好,一曼,你放心,有人膽敢害你,爲父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陸長明面色兇狠的說着。
那個混蛋,膽敢朝自己女兒臉上潑硫酸,這歹毒的手段,實在是讓他怒不可遏!
當然,葉風雲救了自己女兒,這讓他對葉風雲更加感激不已。
這個青年,簡直就是陸家的貴人那!
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他,女兒早就被毀容了!
“爸,葉風雲讓我去煎藥,我煎藥了啊。”陸一曼急忙跑去煎藥了。
陸長明面色陰沉的在客廳裏來回踱步,目光時常的看向洗澡間的房門,心頭一片擔憂。
據花姐跟他說,那些硫酸全部都潑到了葉風雲的腦袋上,可以想象,葉風雲得毀容成什麽樣?
一想到原來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被毀容了,他的心,就很痛。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電話一通,他就說道:“劉局長,請你務必将那個兇手抓到,隻要貴局抓到,我願意奉上五百萬酬金!”
電話裏的劉局長忙道:“老陸,這種話就不用說了,我侄女被人用如此歹毒的方法傷害,我一定會全力追捕兇手的。還有那個救了侄女的小夥子,沒事吧?”
“那小夥子他自己就是醫生,能夠自救,這一點你放心吧。”陸長明道。
“那就好。這等見義勇爲的小夥子,我們警方也要給予嘉獎呢。”劉局長道。
“嗨,你有所不知,那個小夥子,他其實不光救了犬女,他還救了我啊。”
“哦?怎麽說?”
“我的病,就是被他給治好的。”
“天哪!那小夥子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小神醫?”劉局長一驚道。
“沒錯。”陸長明輕歎一聲點頭道。
“哎。老陸,這小夥子人真不錯啊!就算人家毀容了,你們陸家,可不要虧待人家啊。這可是人家一輩子的大事。”劉局長友情提醒道。
“你放心,我陸家絕不會虧待他的!”陸長明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那我挂了,有任何進展,我會通知你。”劉局長說罷了話,就挂斷了。
陸長明收起了手機,在思索着,假如真的因爲毀容,而影響到了葉風雲的一生,那他陸長明就要負責到底!
如果因爲這個,葉風雲娶不上媳婦兒,那他同樣也要負責到底!
一下子,陸長明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女兒的身影。
陸長明想的是,就算葉風雲毀容了,也要讓自己女兒嫁給葉風雲,以彌補這份恩情。
如果說他之前是出于一種“投機”性質,讓女兒嫁給葉風雲的,那麽現在,他就是真的覺得虧欠雷葉風雲。
陸一曼煎好了藥,便走到洗澡間門口,說道:“葉風雲,我煎好藥了,現在該怎麽辦?”
“把藥端進來。”
裏面傳來了葉風雲的聲音。
陸一曼急忙去倒藥,在倒藥的時候,那藥實在是滾燙,直接濺出了一些,将她的手,都燙着了,她似乎毫無感覺,立馬端着藥,朝洗澡間而去。
陸長明也跟在身後,一臉擔憂。
陸一曼推開了洗澡間的門,便把藥端了進去。
當陸一曼進入洗澡間,她就看到葉風雲渾身濕漉漉的坐在了浴缸一旁,正用着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她。
再看葉風雲的頭部和臉龐,那些潰爛,竟然都開始愈合了,隻是微微有些發紅罷了。
“葉風雲,你的臉沒事了?”
陸一曼看到葉風雲的臉龐,驚訝道。
“暫時好了些,等我浸泡了這些藥液,明天就差不多好了。”葉風雲淡淡笑道。
淚水,劃過了陸一曼那如詩如畫的臉龐。
“沒事,别哭了,把藥放那,出去吧。”葉風雲微笑道。
“嗯,好……”
陸一曼忍着淚,便把藥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