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孫老夫人的病,竟然如此之重。
這顯然就是一個不久于人世的人了。
衆人看到王同河的臉色,也都是捏了一把汗,看王同河這臉色,老太太像是沒治了啊!
“王老神醫,家母如何了?”
禁不住,孫連仲問道。
王同河擺擺手道:“孫總,你先别急,待我爲老夫人把把脈。”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這把脈,也叫切脈。
是一名中醫的看家本事。
王同河将手搭在了老太太的脈門上,便爲她把起了脈。
把脈起初之時,王同河的臉色顯得很是嚴肅,大概過了一分鍾之後,王同河的臉色變得和緩了起來,看來,他是胸有成竹了。
孫家人也随着王同河的臉色,心髒上下起伏。
黃必達低聲問葉風雲道:“葉神醫,你看孫老夫人的病,還有沒有得治?”
葉風雲低聲道:“有。”
“哦?”
黃必達眉頭一挑,微微點頭,倒是沒多說什麽。
現在是王同河給老太太治病,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麽了。
王同河将手從老太太的脈門上拿下,孫連仲忙問:“怎樣?”
王同河道:“令堂乃是五髒經絡不暢,周身陰陽不調……”
王同河的話,說的很玄乎,搞得孫連仲一臉懵逼,他忙問:“這個病能治嗎?”
“能!”
王同河點頭道。
聽到王同河說能,孫家人都是大喜,紛紛道:“還是王老神醫厲害啊!還沒給奶奶把一下脈搏,就一下子找到了病因和治療方法了!不愧是本市知名神醫啊!”
“得虧沒讓那個鄉下小子給奶奶治療,要不,說不定給治成什麽樣呢!”
“王老神醫,到底不是一些鄉下來的三無村醫,所能比拟的!”
衆人在誇贊王老神醫的時候,還不忘踩踩葉風雲。
葉風雲則是神色平靜的看着孫老夫人,眉頭緊鎖。
其實,王同河的診斷結果和他看出來的一樣。
這說明,王同河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隻是,他不知道王同河說有的治,該怎麽治?
“王老神醫,既然您有妙法給家母治療,那請您快給家母治病便,隻要您能治好,在下願奉上重酬!”
孫連仲忙說道。
王同河點點頭,便說道:“老夫平生最擅長的便是針灸之術!老夫人既然是五髒經絡不暢,陰陽不調,那就需要用針灸進行疏導和調整……”
“好的!請王老神醫,爲我母親針灸!”
孫連仲忙道。
王同河點點頭,便對孫連仲道:“把老夫人的腹部衣服掀起來。”
“好。雅靜,你過來,配合一下王老神醫。”
孫連仲叫自己的女兒孫雅靜道。
“好的,爸。”
孫雅靜過了來,便掀開了奶奶的衣服,露出了老太太的腹部。
王同河便從身上掏出了一盒銀針,打開盒子,從裏面捏出了一根銀針,消了消毒,便朝老太太腹部的一個穴位刺去。
看到王同河朝那個穴位刺去,孫家人自然不解。
而站在遠處的葉風雲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心道這個王同河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第一針對了!
王同河紮入一根銀針之後,便接着紮第二根銀針。
王同河的第二根銀針,便朝老太太的膻中穴刺去,可當他剛要刺入的時候,一道斷喝聲驟然響起:“慢着!”
這一道斷喝聲,驚得王同河手上一個不穩,差點把那銀針紮偏了。
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沉的就像是寒冰一般的朝着說話之人看去!
孫家人也都紛紛朝說話之人看去,臉上挂着無限的愠怒之色!
剛才那一聲斷喝,不是别人叫的,正是葉風雲叫的!
“混蛋!誰讓你說話的!你可知,你剛才那一聲叫喊,差點讓我把針紮偏了,假如,我這一針紮偏了,可就害了老夫人!你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王同河對着葉風雲怒喝道。
“混蛋!誰讓你亂講話,打擾王老神醫施針的?”
“媽的,你想害死我奶奶啊?”
“土鼈,你給我滾!”
孫家人紛紛對葉風雲怒罵道。
孫連仲的臉色也是陰沉下來,目光瞪着葉風雲道:“小子,請你離開!”
葉風雲絲毫不在意大家的譏諷和挖苦,而是看向王同河道:“王老神醫,你剛才那一針,要朝哪裏紮?”
王同河冷哼道:“我朝哪裏紮?還要跟你這個鄉下來的野小子說嗎?你算老幾?”
“王老神醫,我若沒說錯,你剛才那一針,是想要朝老太太的膻中穴紮去嗎?
王老神醫,我奉勸你,千萬不要這麽做,膻中穴确實可以疏導老太太的經絡,但是,這樣卻有一個巨大的隐患……
如果你真紮了,說不定會造成老太太直接休克,到時候,神仙難救!”
葉風雲說罷這話,王同河就陰沉喝道:“混賬小子,我王同河浸淫醫術四十年,還需要你來指點我?孫總,這小子幹擾我治療,如果他還在這裏,我就沒法治療了!”
王同河後面一句話,是對孫連仲說的。
孫連仲也是惱怒不已,目光陰冷的瞪着葉風雲道:“你,立刻離開我孫家!!”
葉風雲輕輕點頭,說道:“我離開可以,但我還是說一句,王老神醫,這人命關天的,你要慎重考慮我剛才說的,那一針千萬……”
葉風雲話還沒說完,孫家人已經紛紛上前,要對葉風雲動手,嘴裏還喝道:“滾!!!”
葉風雲不再多說了,隻是輕歎一聲,便朝外面走去。
黃必達也是輕歎一聲,對孫連仲說了一句:“我覺得還是聽葉神醫的話爲好”,随即,他也跟葉風雲離去了。
“傻叉終于走了!”
“媽的,要不是看在黃主任的面子上,我都想打他了!”
“狗東西,一個鄉野小子,也敢在這裏信口雌黃!”
孫家人紛紛咒罵葉風雲,仿佛葉風雲就是他們的仇人。
“王老神醫,剛才那小子說第二針紮的有問題,可信嗎?”
孫連仲還是很聰明的,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王同河臉色一沉道:“怎麽,孫總甯可相信一個鄉下的野小子,也不信我王同河嗎?那個狗雜碎,純屬一派胡言,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