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有時候可以很草率,有時候又極需要一個人的耐心,或者說兩個人。
無論是周岩還是蕭舒琪,都在彼此配合,不然也不會因爲一張照片可能磨個五分鍾乃至于十分鍾的時間。
而在拍攝的過程中,周岩不可避免會和蕭舒琪的手臂觸碰到,他放得也開了,能直視蕭舒琪的清涼衣服,包括露出來的雪白,或許是在心裏想着不看白不看,人家也樂意讓你去看,至少能做到目不斜視,餘光根本不帶斜的。
尤其是粉色花苞薄裙,讓蕭舒琪的雪白半露,微微留縫,就像是擠出來的乳酪,看上去挺有食欲。
幾縷碎發遮掩,反而給減輕了靡靡的調調,讓周岩保持一些清醒。
在這樣‘專注’的氛圍下,周岩給蕭舒琪拍了很多的照片。
“一起看看哪些滿意的。”周岩拿着相機對蕭舒琪說。
“好。”
一開始都是坐在床邊,但這樣看其實挺吃力的,周岩索性把腿架到了床上,盤着腿搗鼓着相機。
原本蕭舒琪保持一開始的位置,到後面看的照片多了她索性也上了床,挨在周岩的身邊,細緻地挑着自己的照片。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烏黑柔順的秀發已經打落在周岩的肩膀,兩個人其實已經跨出了友誼該保持的界限。
隻不過因爲‘正經事情’在前面頂鍋,誰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看照片’的行爲其實也有一點點暧昧。
到後面蕭舒琪的身子直接和周岩的肩膀碰上了,蕭女神的呼吸很輕微,但又很有屬于她的特色,幽幽的,香甜軟糯的,讓周岩很想細嗅進去鼻子裏。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蕭舒琪看了眼手機,才說道:“已經四點了,我們得出發了。”
“那回來再選。”周岩說。
“好。”
于是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出了門。
看日落的地方選在白城沙灘,打車可以,乘公交車也方便,酒店旁邊就有個公交車站,蕭舒琪提議坐公交。
周岩一開始沒覺得有啥,坐公交就坐公交。
哪知道公交車一來,看着車裏人挺多的,周岩說:“要不還是打的吧。”
“也行。”
兩個人并不是沒錢,沒必要擠在公交車裏聞汗味。
周岩攔了一輛的士,和蕭舒琪一起坐進了車後座。
他又打開了相機,和蕭舒琪篩選起酒店裏拍的照片。
而在車内狹窄的空間,周岩不自覺地坐近了一些,直到腿和蕭舒琪的腿挨上,周岩才把相機放到了兩個人的正前面。
這樣浏覽本身沒有什麽,隻不過受限于車裏的空間,周岩直接和蕭舒琪靠在了一起,她身上幽幽好聞的體香,自然也趁機鑽入了鼻子裏,周岩假裝并不在意,專心地和蕭舒琪點評起照片來。
“這一張角度有點兒不對,删掉吧。”
“還有這一張,衣櫃入鏡了,也不太行。”
在車上的效率肯定慢一點,不過用來打發時間也挺合适。
路上其實比較堵,車子開了四十分鍾時間,終于到了蕭舒琪要看日落的地方。
其實和珞珈寺看日落的地方很像,隻不過在沙灘的對面有雙子塔。
周岩向一個服務站的人員打聽了一下日落的時間,得知要六點半,他對蕭舒琪說道:“時間還早,先吃個飯?”
“好,吃什麽?”
其實沙灘這邊餐廳比較少,倒是有些路邊的小吃店鋪。
“去那邊看看吧。”周岩說。
“好。”
最後兩個人選擇吃了關東煮。
剩下的時間周岩也不浪費,選擇了幾個較爲合适的位置,先給蕭舒琪拍攝了一下海灘風情照。
拍攝避免不了要整理頭發,周岩之前都是讓蕭舒琪自己打理,這會兒熟絡了之後直接上手,給蕭舒琪的秀發随意撥了撥,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臉頰,蕭舒琪也沒有多說什麽。
每一次拍攝都比較慢,這一次花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周岩也和蕭舒琪尋了一處石階坐下,開始選起照片。
原本拍攝才是最費時間的,現在又多了一個耗時間的項目。
選照片選的累了,兩個人又在海灘上走走停停,一直等着日落。
其實太陽已經西斜,天際也慢慢暗淡了下來,這邊的天際并不是單純的黑,反而是一種深藍色。
像是海的顔色,又比海的顔色深。
也因此,金色的落日也不怎麽突出了,在雙子塔的左邊,如同鑲嵌着一個圓形的閃爍着光的物件。
倒是海浪依舊碧波蕩漾,一層層漣漪跟随着海浪湧動。
周岩讓蕭舒琪看着落日的方向,背影微側着,他則在後面用攝像機定格了這樣的一幕畫面,隻露着左邊的臉頰,任由秀發打落肩膀,輕薄的衣裙裹住了她曼妙窈窕的身材,筆直的雪白的美腿,立在那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唯美、高挑。
周岩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擾蕭舒琪,而是盡可能選擇合适的角度拍攝。
之後他才來到蕭舒琪的身邊,讓她看看滿不滿意。
蕭舒琪輕輕點頭:“挺好的,就是選照片得廢點功夫。”
“回去選吧,我們訂的不是鍾點房。”周岩說。
“好。”
其實今天挺累的,兩個人走了很多路,不過蕭舒琪也沒有喊累,一直配合着周岩的拍攝。
回到了酒店的房間,這一回兩個人直接坐在沙發上選起了照片,畢竟,少了個一起上床的理由。
“要不去洗個腳,有點兒累。”周岩說。
“在酒店裏洗不也一樣?難道你喜歡被小姐姐按?”蕭舒琪看着周岩,問了個很直接的問題。
“是個男的都喜歡被小姐姐按吧。”周岩說。
“那我給你按按?”蕭舒琪打趣道。
她似乎自信吃定了周岩。
哪知道周岩直接說了聲好,“你給我按。”
蕭舒琪微微愣了一下,劇本怎麽不按照她預想的發展,欺負沒欺負成,怎麽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可是話都說出口了,讓她反悔說不行,也不太抹開面子。
“你說的哦,到時候你可别說癢。”蕭舒琪已經起身了。
“不是,真按啊?”
聽到這話蕭舒琪就知道周岩的心裏同樣沒底,她白了周岩一眼,很果斷地坐了回去:“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