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小曼以這樣的姿态吻住周岩的時候,周岩第一次時間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悸動。
該怎麽形容這樣的感覺。
就仿佛口渴到了極緻,結果剛好有一碗水主動送到了嘴邊。
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仿佛就該這樣,又仿佛如雨打幹涸的地面,于無聲處潤心田。
她的嬌嫩小唇,僅僅是這麽嵌着,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或許有輕輕下壓的趨勢,但即便如此,還是有着一種特别的觸碰感。
呼吸,似乎在這一刻交彙。
顧小曼的眸子依舊睜的大大的,帶着單純和萌态,她微微卷翹的發梢觸碰到了周岩的眼睑,柔密的發絲像是被梳子梳過,斜斜打落。
靜谧有靜谧的美。
靜谧之中又夾雜着動态,那這樣的美麗就真的難以言說了。
顧小曼像是喜歡上了這種靜谧的交互狀态,她卷而翹的睫毛微微打落,眼眸微垂,讓清澈分明的眸子更加深邃,遮住了清亮,遮住了撓人的羞。
她微微眯着眼睛,以一種貓咪似的慵懶倦态,藏着笑意看着周岩,她的小嘴依舊呼吸,和周岩的呼吸交互,哪怕隻是更換灼熱和香甜,便有一種特别的儀式在裏面。
她的小嘴輕輕動了動,碰了碰唇瓣,往前送的過程中,貝齒碰到...
隻是挨着,帶着一點點壓迫,同時送着香甜的氣息,
而終于,沒有等來周岩回應的她,調皮地輕輕啃了一下,和他慢慢地錯開。
“你真是個木頭。”顧小曼輕哼一聲。
隻是這話像是引動了什麽開關。
周岩動了,沒給顧小曼任何反應的機會,俯身吻住了那撩撥他心癢的紅唇。
這是周岩第一次主動,顧小曼輕愣了一下,美麗的眼睛微眨,像是多了幾分茫然。
明明唇被吻住,她應該反抗,推拒的才對,畢竟隻有她能主動周岩不能,而莫名的她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原本隻是類似于簡單觸碰的嵌合,這個時候周岩沒有慣着顧小曼,開始真正親吻起來。
親吻的同時還在送着氣息,牙齒輕咬薄薄潤潤的紅唇,品嘗着口紅的淺淡味道和小妮子唇齒的甜香。
當做一件事情變得無比專注的時候。那麽一定會做的很好。
周岩的技巧就高明多了,顧小曼不是沒有應對,但應對起來卻挺笨拙。
雖然她一直主動,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偷嘗禁果的小雛鳥,面對來勢洶洶的周岩,她沒法躲避,也不想抗拒,隻能被一點點攻城略地,讓原本固守的城池爲周岩大開門戶,長驅直。
她真的想反抗,甚至小手輕輕搭在周岩的身上想要用力推開她,但是小手搭着就不知道該怎麽使勁兒了,仿佛在‘浪漫’這個詞的調味劑下面,做什麽都不是耍流氓,反而被賦予了特殊的必須要去做的意義。
哪怕她知道周岩有女友,可能還不止一個,換句話說她知道周岩感情方面很渣,但有時候真的就無可救藥了。
在她主動撩撥,主動付出了價值,付出了成本,那麽之後的‘浪漫’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周岩一直在控制着節奏,迎來送往,帶着顧小曼逐漸掌握着親吻的節奏。
漸漸的,從笨拙的配合,到慢慢學會主動。
她的主動不像周岩這樣不講人情味的蠻橫,而是帶着點傻乎乎地試探,就像是在品嘗着朱果,不敢全部吞下,隻會小口小口地品嘗。
周岩的進攻從熱烈轉向平緩,他在适應顧小曼的節奏。
之後碰到丁香,周岩沒有推,沒有拒,隻是淺淺地吸。
極爲敏感敏感的吸吮。
丁香觸電似地往後縮,像是觸碰到了辛辣之物,又像是因爲害羞而退縮。
兩唇相分,顧小曼皎月般的眸子似乎多了些特别的情緒,有羞,有惱,有生氣。
複雜的情緒,讓顧小曼的小手輕輕在周岩的腰上掐了一下。
周岩當然感受到了來自顧學姐的‘小報複’,他湊近顧小曼的耳朵,壓低聲音問:“舒服嗎?”
“舒服..舒服你個大頭鬼哦。”
周岩的氣息打過來的時候,顧小曼隻覺得渾身癢癢的。
明明...明明周岩表現出來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明明總是在她的撩撥下節節敗退,可爲什麽現在反過來了!
這哪裏是什麽老實人,明明一點不老實。
她喜歡欺負老實人,可不想被不老實的人欺負。
“還來嗎?”周岩低聲問。
他是壓在顧小曼的耳垂邊上問的,聲音很低,氣息很熱。
顧小曼真的要癢死了,她推了推周岩,發現周岩跟塊石頭一樣推不開。
她此時臉蛋也燙極了,甚至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迷茫、無措,又想強撐着,形成了她有些糾結的狀态。
她和周岩的目光對上,複又躲開,然後又重新鼓起勇氣對上,憨憨傻傻的狀态,看的周岩直樂呵。
“門已經鎖了,沒人知道,可以繼續的。”周岩說。
“不想繼續了,周岩同學!”顧小曼倔強地看着周岩說。
“由不得你。”周岩再次吻住了顧小曼的唇,嵌住唇再次品嘗起來,顧小曼被周岩吻的直翻白眼,原本搭在周岩身上的小手輕握成拳,複又松開、
她不想和周岩繼續荒唐,因爲這個可惡的男人掌握了節奏,卻把她的節奏攪的稀爛,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配合,或者重新占據主動,不斷滋生的一點點慌亂和緊張,讓她的芳心亂跳。
隻是周岩親了一會兒,又重新分開。
那一直持續的緊張情緒宣洩一空,可異樣的感覺卻還在殘留。
“繼續啊。”顧小曼看着周岩說。
是你說的這裏門鎖了,沒人知道的,既然這樣,犯錯..就犯錯呗。
結果你又不繼續了。
你玩我呢?
“對了,問你一個問題。”周岩說。
顧小曼給了周岩一個白眼,對他這種寸止的行爲表示強烈抗議。
哪知道周岩這個時候直接把她的兩隻小手都給抓住了,她嬌軀輕顫,還以爲周岩要做什麽,哪知道周岩隻是把小手攥在手心裏輕輕把玩着。
“你是湘城的吧?”周岩問。
“對呀,怎麽了?”
“有沒有同學在湘城大學讀書的?”周岩問。
“有幾個。”顧小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