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魏孑趁勇氣還在,趕緊說道,“我說我願意幫你。”
“你……”格林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和我的交情隻是這幾天送飯随便聊聊天,怎麽會突然說出這話,“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我可是有想過的,但是我決定不再遵循原來的方式,我要去做新的我。”
格林也是知道他失憶過的,畢竟聊了幾天了。
“你……”格林突然顯得有些生氣了,站起來一米九多的身高讓魏孑隻能擡頭,說,“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我沒有,我隻是想幫助你……畢竟你也算是舍命救了我……”
“你剛才那個樣子不很像在博同情嗎!”魏孑在心裏說道,懷疑說出去會被打死。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格林說道。
說完,格林開始做仰卧起坐,而且像是賭氣一樣,做得很快。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麽?你要說你不知道?”魏孑有些傷心,好不容易才做出這些決定,但是對方居然不領情,雖然感覺有點自我感動的嫌疑。
不過魏孑确實覺得不應該在剛才提出幫助來,因爲他也知道格林是個很犟的家夥,剛才那個時候說應該很傷他自尊。
被魏孑這麽一問,格林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
确實格林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之前隻是想着先躲着等傷好,然後去找出真兇,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怎麽找,去哪找。
看到他的反應,魏孑就知道他沒底了。
“真是好懂的家夥。”魏孑心裏嘀咕。
魏孑想了想,然後根據偵探小說動漫裏的方法理了理,說:
“你現在肯定不知道怎麽做對吧。要我說應該先回到那個被毀的村子,在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你那缺失的記憶中有你平常生活的記憶,那還要去問問你會接觸的那些人,看看有什麽線索,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來。然後就是看看有沒有村子的幸存者,如果有就能知道很多東西說不定。噢,還有一點,說不定你也不用找,等到了那個村子,人家說不定就在那裏蹲着你來呢!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去自首,我猜那些人是想要滅口的,如果真的你被抓,說不定自己就過來了。”
格林停止了仰卧起坐,躺在地闆上,似乎是在思考。
“我知道了,謝謝你。”格林說道。
“傻了吧你,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呀!”魏孑說,“首先,無論是詢問你接觸過的人還是詢問幸存者這都不是你這個身份敏感的人能做的,說不定會起反效果還搭上你自己。還有就是如果村子裏真的有線索,那就要快點去才行,做這些事的人不會任留什麽線索在現場的,那就隻有微小的痕迹遺留,很容易被破壞,比如一場雨。”
“……”格林一時間無話可說,确實有的事不是自己能做的。
“我可沒有逼你帶我一個啊!”确實,魏孑并沒有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帶上自己,隻是剛才在列出問題時發現他根本不能一個人做這些事。
“……”格林還是在思考。
“不過我還是會幫助你的,隻要你想讓我幫你。”
“雖然有點強迫意味,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魏孑心裏嘀咕道。
格林不停地看了幾眼魏孑,似乎在猶豫着什麽。
魏孑大概猜到了他在猶豫什麽,畢竟他太好懂了,說:
“你是不是在我卷入這件事會不會有危險,放心啦,雖然說這樣有些不負責任,但是如果我發現它真的很可怕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阻止我退出這件事。”
魏孑還沒有搭上性命的覺悟,畢竟他還享受活着的感覺。
“明天就走?”格林突然說道。
“啊?”魏孑愣住了,說,“你這樣算是答應了我說的?”
“嗯。”
“明天就走?這會不會太急了?況且你還有傷呢!”
“事不宜遲,你不是說線索很容易被破壞嗎?”
“是這樣沒錯。”魏孑剛才一句話都沒有騙格林。
“我的傷不用擔心,這幾天恢複地差不多了,我是龍族的,恢複能力比一般種族強。”
“是嗎。”
其實并不是,龍族的恢複能力确實強,但是格林的傷想要自然恢複是需要很久的,即便有藥也不會這麽快,他的傷真的是很重。
但是格林發現了希望,他不想猶豫太久錯過了。
“好吧,明天就出發,不過我要和他們道個别。”
魏孑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過确實要和戍他們好好道個别,他們真的照顧了自己很多很多,但是魏孑說過要獨立,所以他從來沒有打算要一直待在這裏,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裏,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地這麽快。
魏孑離開房間,走下樓去,打算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話說,我這個原來身體的主人的身份敏不敏感,要不要探究一下啊?”
正想着,他就到了樓下,一切還是一如既往,赫爾德又在彈奏那些激昂的鋼琴曲,魏孑現在是知道了他一定是偷偷使用了自己的魔法才讓鋼琴聲顯得非常富有情緒。
卡爾和戍還是在前台,處理來接取委托的人和問題,皮斯則是在喝酒。
“感覺有點突兀呢!”魏孑心裏想道,“畢竟突然說要離開這裏,還是跟一個通緝犯走誰都很難理解吧!如果是我,我都覺得有病吧!”
魏孑走到前台的高腳凳坐下,戍看過了笑了笑。
“嗯……”這次輪到魏孑猶猶豫豫了,說,“我跟你們說個事。”
“怎麽了。”戍說道。
卡爾和皮斯也看了過來。
“嗯……就是我要幫格林一起尋找陷害他的人,這是我自己提出的,不是格林說的。”
“你爲什麽要整這些?”皮斯迷惑地說。
“就是,我不是失憶了嘛?我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回一部分記憶。”這是魏孑現場瞎編的,“幫助格林有點像幫助我自己,畢竟他也丢失了一部分記憶,我想幫他找回來。”
魏孑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但是總得有個正當理由來讓他們放心自己不是被威脅的。
“欸……”皮斯喝了一口酒,沒說什麽。
“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嗎?”戍說道,“你的選擇我不會阻止,但是我希望你認真想想,他那件事很危險的。”
“我知道,戍你也不是冒着危險讓他在你這裏養傷嗎?”
“……”
“想不到平時看個一級委托都要看半天的家夥居然也敢玩那麽大了呢!”卡爾說道。
“人總會成長的嘛!”
卡爾向魏孑扔了一個淡黃色的水果,說道:
“希望你是真的成長了,而不是被酒氣沖昏了頭腦。”
魏孑接在水果,說了聲謝謝。
“那你們什麽時候離開。”戍說道。
“呃……”魏孑說道,“明天。”
“明天!”卡爾說,“要不要這麽趕,那家夥不是還有傷嗎?”
“這确實太趕了,但是這也确實沒辦法,現在如果想要揪出正在的犯人,那就要趁線索可能還沒有被破壞趕緊找出來,不然就晚了。”
“确實太趕了。”戍也說道,“你有什麽想法嗎?說一下,好讓我放心。”
魏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跟戍他們說了一遍。
“按這麽說确實時間不等人。”皮斯說道。
“唉,如果這是你的想法,那就去做吧。”戍說,“當初把你從森林裏帶回來我就想如果你有能力自己去做些事情的話,我一定不會阻止,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
魏孑站起來鞠了一躬。
“沒必要。”皮斯喝着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