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戍有種感慨赴死的話語後,魏孑不禁開始擔心他行不行了,但是他說他是會長耶!會長的實力不會差到哪去吧!
魏孑看了眼木鱗蛇的位置,又看了看戍,發現戍好像已經開始進行一些操作了。
戍左手拿着一根看起來很簡樸的法杖,但是法杖的頂頭嵌一顆幽藍色的正八面體魔石,個頭還不小。
“風之輕盈,佑我之身,直前無阻,亦若流風。”
戍小聲又快速地念叨了一下,剛念完,他的身上似乎閃了一下淡淡的光暈,還有風輕輕吹過。
然後戍又拿起法杖指向木鱗蛇的位置,嘴裏又開始念道:
“風的利爪啊,撕裂有形之物,割裂所有阻礙吧!”
話音剛落,似有三道強風像刀刃般斬出,那三道風刃不偏不倚全部斬向那棵枯樹。
枯樹似乎有所察覺,立刻動了起來,順着枯樹纏繞的木鱗蛇快速扭動起來,它避開了一道斬擊,兩道斬在身上,但是隻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斬痕,并沒有直接被劈成兩半。
戍此刻也不躲了,他迅速從灌木中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左手拿着沒有拿法杖,右手拿着那把銀刀。
木鱗蛇發現了戍,立刻扭動身軀向戍遊去。
戍見狀也沒有停下,而是選擇直直與木鱗蛇對碰。
當雙方已經接近對方不足五米時,木鱗蛇突然嘴巴大張吐出了紫綠混合的毒霧。
戍立刻往旁邊閃了一下,然後借力跳到了木鱗蛇頭頂上,他甩動刀刃,打出了如同劍氣一般的效果,但是木鱗蛇畢竟有着極強的韌性,刀刃隻是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新一道痕迹。
當戍落地時,迎面而來的是木鱗蛇的尾巴拍擊。
戍以極快的速度躲開,又隔空甩出了一刀,又在木鱗蛇上留了道疤。
木鱗蛇利用身上木皮一樣長着有些枝丫的地方蹭向戍,但是戍總是能夠迅速躲開,并且還能甩一刀過去。
“好厲害!”魏孑心裏感歎道:“但是感覺有點刮痧了吧?”
當木鱗蛇身上已經布滿了許多刀痕後,它似乎急了一般把自己卷成一座小山,把頭埋進了“山”中。
戍看到這個架勢,立刻退後了幾步,嘴裏開始念了起來:
“風,風,快意之風,聽我诏令,起!”
戍剛念完,木鱗蛇的“山”裏頓時湧出大量毒霧,而戍這邊也突然刮起了一陣強風。
毒霧和風相接,毒霧立刻就被風給吹向了一邊去。
木鱗蛇解除盤疊狀态後,戍已經趁着毒霧被吹散接近了它。
當木鱗蛇還沒有反應過來,戍已經跳到它身後靠近尾巴處對着一處挺深的傷口劈了下去。
霎時間,木鱗蛇流血了,那個切口處已經被砍斷了,被砍下來的尾巴還在痛苦地扭曲着。
木鱗蛇發出了一聲毒蛇一樣的嘶叫聲,它立刻轉身張着嘴向戍撕咬去。
它一轉身就看到戍已經伸出左手,嘴裏一張一合,它感到了危險,但是突如其來的火焰從戍的手上湧現,它瞬間被火焰給覆蓋了。
木鱗蛇一邊痛苦地嘶叫着,一邊撞向地面和鄰近的樹木上,企圖撲滅身上的火。
戍沒有給它機會,他在原地似乎蓄了會兒力,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起跳,出刀,木鱗蛇的頭部就被砍了下來。
木鱗蛇的身體又掙紮了一會兒才停止了活動。
“呼~”
戍看了看銀刀,然後用力一甩,将上面的血液甩飛了,再慢慢收回了腰間的刀鞘中。
他又念了什麽,然後就有水澆在了木鱗蛇的屍體上,把上面還在燃燒的火焰滅掉。
戍剛想清理一下木鱗蛇的有用部分,才想起來魏孑還在樹那邊,同樣的還有自己的法杖。
“喂,那個……呃……能幫我把那邊樹下的法杖拿過來嗎?我已經搞定了。”戍朝魏孑喊道。
在樹下一直仔細觀察的魏孑當然知道已經搞定了,隻是沒有輕舉妄動,聽到戍的請求後才小跑到法杖處,雙手擡起有點重的法杖向戍走去。
當魏孑把法杖拿到戍旁邊,魏孑接過法杖将它細細包好,背回身上,末了才說道:
“謝謝。”
“沒事,不用謝。”
魏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爲自己其實什麽都沒做,還白嫖了一個有實力的保镖,怎麽好意思接受道謝呢?而且作爲禮儀之邦的一員,虛心是必須的。
魏孑盡量克制自己不往那個被斬首的木鱗蛇身上看,對戍說: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剛才說那麽多我都害怕了。”
戍笑了笑說:
“我隻是以防萬一,在這種雙方用性命了做代價的戰鬥中,什麽意外都可能會發生,如果我真的出了意外,你該怎麽辦呢?”
“謝謝。”
除了謝謝,魏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畢竟他爲自己這個疑點重重的陌生人考慮了那麽多。
“哈哈,不用謝。”
戍從鬥篷裏又摸出了一把短匕首,然後蹲下開始在木鱗蛇身上做些什麽。
“這是在幹嘛?”魏孑不掩飾心中的困惑。
“嗯……”戍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說,“一般魔物身上都有許多富含魔力的部位,可以用來制作一些有更強效果的藥品,賣給商人也很值錢,特别是這種還算強大的魔物。
“還有就是委托公會也需要一些特征性的部件來證明你的委托确實完成了。”
“噢!所以一般做完委托都有兩份收入!”
“可以這麽說吧。”
戍取出一個小布袋将搜集好的東西全部裝進去,放好的身上,又摘了幾片樹葉擦擦匕首,又把匕首收好。
“久等了。”戍拍拍身上的灰塵,說:“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
“呼,可以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了。”魏孑心裏想道。
這次,魏孑和戍并排走。
魏孑想到了之前沒有問的問題,打算打開一些話題,便問道:
“世界上有神存在嗎?我醒來前做了個夢,有點怪怪的,想問一下。”
夢是魏孑瞎說的,之前那個夢沒有什麽特殊的,這樣問這是爲了确認一下這個世界有沒有真正的神存在,有的話可能自己的穿越就不單純是意外了。
“神?”戍想了想,說,“就我所知道的,有倒是有,但是大概隻是一種習俗上的信仰神,以及真實存在的但是被信徒神化的人。真正意義上的神應該是沒有的。”
“這樣嗎?”
那就好!魏孑松了口氣,要是真的有神,自己就可能莫名其妙就會被注視安排了吧!
“還有就是,魔法是個什麽東西啊?”魏孑想聽聽這些概念。
“魔法?”戍思索了一下,說,“這個我也不太懂,就用我知道的簡單說說吧!
“魔法大概就是借用了一種彌漫在各個角落的魔力來施展不可思議的效果的一種方式。據我所知,魔法的最初來自于對魔物的模仿,但是魔族以及一些人天生就擁有魔法。後來,各族開始總結出魔法的規則。
“好像有一個叫光輝時期的曆史,那是對魔法研究最狂熱的時期。許多魔法都誕生自那時。
“施展魔法要滿足兩個最低的要求,一是知道相應的咒語,二是知道對應的象征圖案,這樣魔法才會生效,但是據說有的人可以跳過咒語的步驟,直接釋放出來。噢,對了,魔族和那些天生擁有魔法的人不需要咒語和象征圖案就可以釋放魔法。”
“哇,好像很不錯!”
戍搖搖頭,說:
“魔法滿足了那兩個條件也不一定能夠釋放,還需要一些練習和天賦。”
“那你算是魔法師嗎?”
“我的話,算半個吧。我一開始是學習戰技的,後來在我外出時碰到一些人教了我一些魔法手段。”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