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重回刀宗,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至于接下來的對決,他實則沒了一點興緻。
鬥戰則是左顧右盼,也不免暗自頭疼。
盡管不知眼前這小子與宗主達成了什麽協議。
可此時,鬥戰想法顯然也極其簡單。
那便是讓葉龍直接上擂,以絕對力量一舉問鼎乾坤。
不過眼見他那副無精打采模樣,随後隻得打消了這般念頭。
要知道,刀宗子弟也同樣要經過鐵血洗禮,方才作罷。
鬥戰:“鶴一凡,你剛突破不久,先上台将自身力量融會貫通,記住安全第一,切磋第二。”
“諾,長老。”
一時間,鶴一凡早已迫不及待,随後提刀一步降臨擂台。
遠遠望去,殘斬大刀經由葉龍重鑄,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名曰殘月。
淩厲的光澤,看上去熠熠生輝,直叫人眼睛生疼。
卻不曾想,鶴一凡對手反而是一位英武女劍修。
眉目清秀,滿頭小小碎發,狀若小夥一般。
若非胸前偉岸,衆人還誤以爲她就是一位男人。
見到這,鶴一凡頓覺有些手足無措,老臉難免一紅。
在鶴一凡看來,向來不打女人的操守,此刻反而有些後悔第一個領命上台了。
“鶴師兄,小妹劍宗冰雪痕,特來領教高招!”
話音剛落,一柄翠綠長劍陡然乍現一抹銀光,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具鋒芒意味。
鶴一凡則是耳聞蚊吟嬌鵲,不由再次上下打量一番。
冰雪痕,一雙清秀目光中,隐隐流露出拔劍鋒芒,赫然給人一種極不好惹感覺。
再一眼看去,大大雙瞳極其閃亮,若繁星點綴星空,閃閃發光。
然而細看之餘,卻顯得極其耐看。
哪怕如鶴一凡血氣方剛,也不由多望了兩眼。
不沾任何粉黛的容顔,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難道便是女人味不成?”
想到這,鶴一凡一張臉龐頓時漲得跟猴子錠子一樣,心頭難免暗自腹诽: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君子又豈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百老真人眼見雙方已然就位,哪會管下方兒女情長,陡然大喝一聲:
“第一場,劍宗冰雪痕挑戰刀宗鶴一凡!”
殊不知,冰雪痕雖不知鶴一凡爲何會面色紅潤,又豈會多想,劍鋒一嶄,整個人悄然化作鋒芒直撲上前。
對此,鶴一凡一如既往那般呆傻,内心越說非禮勿視,腦海中的倩影便越是揮之不去。
可見,對于血氣方剛的鶴一凡來說,那是何等殺傷力。
以至于眉間陡然襲來陣陣刺骨寒流,鶴一凡難免神色異動。
再看時,冰雪痕已至身前。
如此之近距離,哪怕鶴一凡定比金堅,也得化爲繞指柔,身法一經急轉,身形反而退後了十來丈。
見到這,鬥戰又豈會看不出鶴一凡是何心态,随後難免面色發黑。
待發現劍宗數位老家夥同樣目露尴尬,鬥戰這才好受些許。
如若不然,鬥戰還誤認爲是對方故意爲之!
可現場圍觀者顯然不會管這些,爲此發出陣陣口哨,肆無忌憚的調笑起來。
“呦,哪來的小妞,長得倒是俊俏,鶴小友不會是定力不足吧...”
“我當是咋回事,數個回合都不見動手,那刀是擺設麽,原來是愛美之心,從而亂了分寸,哈哈哈...”
“别這麽說人家鶴師兄,你沒看見他的臉色紅潤,堪比猴子撈月了嘛,小心鶴師兄來個辣手摧花。”
“你懂個錘子,人家鶴師兄那叫手下留情,不忍心出手傷人,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比起你這個粗鄙漢子可腼腆多了,啊哈哈哈。”
......
一時間,耳聞漫天調笑,哪怕冰雪痕再傻也深知這是個什麽情況。
更何況,她還能将修爲晉升到出竅中期境界,心思雖沉于修行,可兒女之事也曾多次聽聞師兄弟們提及。
以至于耳中露骨直白,越說越是難聽,可在她聽來,反而變了味道。
一直以來,同門師兄弟向來不拿正眼瞧她一眼,都說她是個男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可如今,這衆目睽睽之下,竟然有個男人對她極其欣賞。
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想到這,冰雪痕面容上突然跳出朵朵紅霞,一雙俏眸變得更爲閃亮,也不由上下打量一番對方。
健碩身軀,不無挺拔之意,流露出刀鋒一般的鐵骨柔情。
此時,鶴一凡面色漲如血玉,好似打了雞血,顯得無比尴尬。
不過,這一幕落在冰雪痕眼裏,仿佛處于害羞之狀。
而鶴一凡眉梢緊蹙模子,在她看來,甚似緊張出奇...
不可謂不是,欣賞女修的男人比起無視女修的男人,更讓女修怦然心動。
此刻,冰雪痕比起鶴一凡更顯自然,提着劍鋒的右手也不禁放了下去,随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雖無媚容傾天下,卻勝似一朵梨花壓海棠,使得四方口哨也變少了些許。
而鶴一凡見狀,眼神不由癡了。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對于這一眼,冰雪痕則是盡收眼底,當場也紅潤了面容,内心暗自難免嬌嗔:
“這個呆子,哪有這麽盯着人家瞅的...”
至于出現這一幕,這也便當場惹得取笑者傻了眼,心頭紛紛發出豬叫:
“不會吧,這丫頭難道也對鶴一凡有那意思不成!”
眼見二人彼此竟在五首大會的擂台上眉來眼去,一會眼神飄忽,一會面色嬌羞...
這一幕,也足以讓單身漢憤怒以對。
端的是明目張膽的撒狗糧!
任誰都沒能想到,重新制定的規則,第一場,竟會出現如此暧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