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不少元嬰境武者,看到他這樣子,不由的一震,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宗門的長輩也連忙給其傳音,讓其立即下來。
可能是剛才的喝彩聲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也可能是平常本就嬌縱慣了,但并沒有聽從其長輩的命令。
當他目光掃向九峰山楊家區域時,見到正圍着桌子喝着茶水吃着瓜果糕點的陳雲龍四人時,心中覺得非常不平衡,認爲四人在藐視自己。
“在下汜水宗尹鎮甯,久聞陳雲龍道友大名,今日特來請教!”
此時,站在擂台上的那名獲勝者,語氣雖然客氣,但臉上卻充滿了傲慢和不屑,仿佛并不把陳雲龍放在眼裏。
自從陳雲龍聲名鵲起之後,許多人開始對他展開調查,發現他自幼便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沒有任何門派背景。直到後來與楊蓉相遇,他才逐漸嶄露頭角。
因此,很多武者都認爲,陳雲龍之所以能夠成名,完全是因爲有九峰山楊家作爲後盾支持。如果他們也有幸得到楊蓉的青睐,或許會比陳雲龍更有名望。
抱有這種想法的武者不在少數,而汜水宗的尹鎮甯,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聽到有人提及自己,陳雲龍不禁感到愕然,自己似乎并不認識什麽汜水宗的人物,也未曾有過任何交集。
端木正手中端着一杯茶,正悠然自得地品味着,突然聽到擂台上的尹鎮甯竟敢向陳雲龍發起挑戰。他一時激動,口中的茶水瞬間噴湧而出。
好在陳雲龍反應迅速,茶水剛離端木正的口,便被靈力緊緊包裹,穩穩地懸在空中。
否則,這一桌豐盛的瓜果糕點和茶水恐怕就要遭殃了。
端木正吐出一口茶水後,用手指了指擂台上的尹鎮甯,對陳雲龍說:“兄弟,這家夥居然看不起你,一個元嬰境中期的家夥,竟然敢越級挑戰你這個元嬰境巅峰的強者。這可是連我都不敢嘗試的事情,實在是太厲害了!”
此時的端木正已經修煉到元嬰境後期,與楊蓉的修爲相同。
然而,當他得知陳雲龍已經晉升至元嬰境巅峰時,原本打算再次相遇時與他一決高下的想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爲在南海魔窟落月山脈之戰後,所有經曆過那場激烈戰鬥的武者都深知一個事實:陳雲龍在金丹境時,便已成功斬殺了衆多元嬰境巅峰的魔族。
如今,他的修爲更是突破到元嬰境巅峰,其戰鬥力必然可比肩化神境強者。端木正深知自己絕非對手,自然不願意自讨苦吃。
而另一邊,陳雲龍則将端木正噴出來的茶水悄悄融入地下,對尹鎮甯的話語并未做出任何回應。
相反,他低下頭,靜靜地端起一杯水,平和地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陳雲龍陳道友,你是不敢接受挑戰,還是看不起尹某?”尹鎮甯見陳雲龍低頭喝水不理他,還以爲陳雲龍害怕了,再次挑釁。
尹鎮甯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似乎在告訴衆人:“陳雲龍有什麽了不起的,他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
對于尹鎮甯的表情,陳雲龍和楊蓉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
青蓮卻火冒三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姑爺,我去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說完,青蓮就準備朝“比”字擂台飛去。此時的青蓮,也是元嬰境中期修爲,但真實戰力,卻不知比尹鎮甯強多少。
“且慢!”就在這時,台上的尹鎮甯突然大喝一聲,緊接着他又開口說道:“陳道友,你自己躲在後面,卻要讓女子出頭嗎?”
尹鎮甯這句話一出口,台下頓時一片嘩然,而此時,坐在台下的陳雲龍和楊蓉兩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因爲他們都知道,尹鎮甯的這番話不僅已經涉及到了陳雲龍個人的問題,更是牽扯到了九峰山楊家的聲譽。
而此時,尹鎮甯所在汜水宗的那位長老也聽到了他說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剛準備大聲喝斥尹鎮甯,但爲時已晚。
與此同時,陳雲龍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青蓮不要上台。
随後,他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嘗着,同時朗朗地開口說道:“原本看在同爲人族的面子上,我并不想理會你。但既然你如此不知進退,那就休怪陳某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陳雲龍連頭都沒有回,隻是右手向後一揮,手中端着的茶杯連同裏面的茶水便向着擂台上的尹鎮甯飛射而去。
茶杯的飛行速度在空中清晰可見,看上去很慢,但實際上又快若閃電。
尹鎮甯明明看到茶杯朝自己飛來,可手上的動作卻完全跟不上。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看着茶杯越來越近,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眼睜睜的看着茶杯到自己面前,接着聽到“呯”的一聲,繼而眼前一黑,倒在了擂台上。
“在比字擂台上,你敢殺人?”汜水宗長老急了,大叫了一聲,同時朝擂台飛了過去。
他臉上露出怒色,眼中閃爍着怒火,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一個跳梁小醜,也值得我道侶下殺手,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楊蓉嘴角微揚,冷笑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着一絲不屑與嘲諷。
有人侮辱陳雲龍,楊蓉平時的風度像是全沒了,毫不客氣的諷刺起來。
她的眼神冷漠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眼中的冰冷神色,讓坐在對面的端木正心中一凜,暗道:“以後可千萬别得罪女人,太可怕了。”
汜水宗長老面色陰沉地來到尹鎮甯身邊,看到眼前一幕,臉上肌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隻見那隻茶杯牢牢的嵌在尹鎮甯額頭上,茶杯未碎,而尹鎮甯的額骨卻已經碎裂,茶水潑得他滿臉都是,顯得狼狽不堪。
然而,尹鎮甯雖然還活着,但已經昏迷了過去,氣息微弱。經過檢查,發現他體内的經脈遭受了嚴重的創傷,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恐怕難以恢複。
“唉!”汜水宗長老心中暗自歎息,默念道:“看樣子,平常太慣着他了。”
見到尹鎮甯并未死亡,汜水宗長老也不敢再去找陳雲龍的麻煩。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尹鎮甯有錯在先。
而且,從陳雲龍剛才展現出的實力來看,汜水宗長老自知無法與之抗衡。更何況,陳雲龍身後還有強大的九峰山楊家作爲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