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大長老在屋子裏轉圈。
桌子上放着今天的《快訊》。
隻有簡單的一個标題,其他的有關内容,啥也不知道。
自己去了37名弟子,加上九層樓的3個,整整40個人。
不會有什麽纰漏吧?
沒有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反而不擔心,但看到這條沒有任何内容的标題,心中反而多了很多的猜測。
“砰砰。”
門被敲響了。
不等周震答應,就被推開。
本宗門最奇葩的核心弟子,剛剛依靠着大長老和副宗主兩個人,硬生生打通了第一條隐脈的弟子----胡江寶就進來了。
周震眼皮子一跳。
這小子一般過來沒啥好事。
再說了,其他的宗門弟子,甚至包括他那些義子義女們,都不敢随意闖進來。
“大長老,我聽到消息,說江師兄、金師兄他們就要回來了?”
“你聽誰說的?”
“趙長老那裏有《快訊》啊,我當然看到了。”
“嗯,是有這麽回事。”
“那咱們應該去府城接他們呀。”
“這事不用你操心,趕緊去修煉,他們還有好幾天才能到呢。”
“我就是進來提醒您一下,别忘了,去是時候叫上我一起。”
周震背着手,想說一個“滾”字。
話到嘴邊,就變了:
“你考慮的很周到,趕緊去小院修煉去吧,對了,提醒你一下,最近不用去其他内門弟子面前,顯擺你已經晉升1重境界了,影響不好。”
看着胡江寶離開。
周震歎了口氣。
這小子,連兩條隐脈還沒有開辟,就操我這個大長老該操的心。
鳳慶府主處理公務的地方。
地宮之行結束的消息,是洛依依告訴聶嘯的。
聶嘯正陪着副州牧大人在喝茶,所聊内容是蒼州州城的事情。
聽到洛依依進來彙報。
聶嘯皺起眉頭。
“哦?回來了多少人?”
“府主大人,消息是風雨閣傳來的,咱們人的消息,沒有他們快。”
“好,知道了,去下吧。”
這件事,讓聶嘯最近很惱火。
據說,現在自己宗門内,申宮長老,将責任全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他沒有辦法,隻好動用關系抗衡。
至于鳳慶府各宗門弟子,究竟回來多少人,他是不太關心的。
他隻關心一件事。
那就是在血河宗門内,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能夠把一口黑鍋,甩給申宮培養弟子的長老身上,那是最好的。
最差的結果,也要把自己的責任摘出去,決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的把柄。
洛依依彙報這件事的時候。
副州牧就在旁邊。
“哦?這麽巧?本來我還計劃着最近兩天就返回蒼州,如此一來,幹脆我見一見這些小家夥。
來了這一趟,怎麽也要給你這個府主長些臉面。”
其實,聶嘯巴不得他趕緊離開,你都來了多少天了?
屁事沒有,每天好吃好喝好玩兒,啥也不幹,現在終于想幹事了,還是要見鳳慶府的宗門弟子。
有這個必要嗎?
其中,我自己都不想見他們的。
但又不好說,隻能接受。
聶嘯的心煩,的确是有原因的。
爲了這次的地宮弟子晉升,血河宗申宮負責此事的桑百丈長老,此刻就站在宗門刑罰堂的大廳裏撒潑。
“各位師兄,我已經講了這麽多,你們難道還聽不出來,這次的事故,全部都是聶嘯一手造成的。
可憐我申宮一百名晉升啓靈境的弟子,就這麽被他給迫害了。
若是不能嚴加懲處聶嘯此賊,我們如何向各位宗主,所有各宮首席長老,以及所有的門下弟子交代呢!?”
他已經在這裏巴巴地說了幾個時辰。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大廳周圍,分坐着八名刑罰堂長老。
刑罰堂,說起來,地位和十二宮是一樣的。
可是,由于掌控的權力太大,所以,好像更超然一些。
這些刑罰堂長老的境界也都不低,現場幾個人中,最高的融星境9重,最低的也有7重。
“桑長老,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們也不能憑你的一番話,就把聶嘯給抓回來砍頭吧?”
桑百丈有些惱怒:
“砍頭?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必須把他身上的能量珠子打出來,讓我申宮弟子吸收才行。”
這幾個長老相互對視。
把人家能量珠子弄出來,你們還想吸收?
你是在做夢還是白癡?
好歹人家也是宗門派出去的,輪到你申宮拿意見麽?
真要吸收融星境的能量珠子,也輪不到你們吧?
不等他們發表意見,就聽外面一道聲音傳來。
“呵呵,自己培養的弟子沒本事,居然讓一群養料給端了,還好意思找我任務堂之人的麻煩,簡直笑話!”
随着聲音,進來一人。
同樣是融星境9重境界,白胡子足有兩尺長。
坐在周圍椅子上的幾名長老紛紛起身。
“原來是甄堂主。”
來人是任務堂的甄副堂主。
有人給他讓座。
甄副堂主卻沒有坐。
“在刑罰堂,我哪裏敢坐?
不過聽說有人在這裏,對我屬下造謠中傷,這事怎麽說?”
桑百丈平常,肯定不能和人家副堂主抗衡。
可此時,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墊背的才行。
再說了,任務堂也好,刑罰堂也罷,堂主和他們的首座長老是平級的。
所以,眼下,他也不是太懼怕這個副堂主。
“甄堂主,造謠一詞怕是不妥,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在咱們宗門,從來沒有一次晉升,所有弟子全軍覆沒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說聶嘯沒有責任,怕是不能服衆!”
甄副堂主呵呵冷笑:
“我也曾問過,聶嘯親自發消息給我們,說他這次弄去的養料,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開脈境,
就是怕你們弟子有困難,所以找的都是6重到9重的養料,而且怕這些養料跑掉,還專門布置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