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進入宗門以來,見過的也好,聽說過的也罷。
就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雖說血河宗龐大,實力雄厚,人數更多。
可也沒聽說過,一支集體去晉升的小隊,整整齊齊一百個人,經過了還不足兩個月的時間,連一個人都剩不下。
不僅是對申宮而言,恐怕對整個宗門的影響,都不小吧。
“師弟,咱還用等晚上嗎?”
“還等個毛啊,趕緊去吧,省得去晚了,桑長老說咱們耽誤了送信時間。”
“可是,去了之後,他不能把火氣發到咱們身上吧?”
“這個----應該不會吧。”
兩個人做好了記錄,将那個記錄的紙張,檢查了再檢查,絕對不能出現錯誤。
省得讓桑百丈找到由頭發火。
一會兒的工夫,兩人禦劍飛行,直接來到申宮。
這次挺巧,桑百丈正好在,不光桑長老在,還有其他十幾名長老也在。
衆人正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兩名啓靈境戰戰兢兢,面對十幾個融星境長老,他們還是很小心的。
不敢直接将事情說出來。
而是偷偷讓申宮侍從,将桑長老叫出來。
桑長老出來了,但是臉上很不高興。
什麽東西,兩名啓靈境弟子,也敢讓自己出來見面?
若不是看在他們屬于宗門直管的份上,定要将兩人痛扁一頓。
可是,當他皺着眉頭接過那寫着消息的紙張。
本來皺着的眉頭,再也松不開了。
兩名啓靈境弟子,小心詢問:
“桑長老,信已經送到,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
桑百丈根本就沒有理會,或者說根本沒有聽見。
兩名啓靈境弟子慢慢退出大廳,生怕發出一丁點兒的動靜,惹怒對方。
出了大廳之後,二話不說,立馬禦劍就走。
大廳内,桑百丈的胸口起伏不定。
娘的!
負責蒼州的人究竟是不是飯桶,居然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刑罰堂告他,此人,不配在我血河宗!
“來人!”
侍從趕緊過來。
“我讓你和聶嘯聯系,已經至少幾次了,爲何會弄成如今的局面!”
桑百丈,一把将那寫着消息的紙張,拍在侍從的胸口上。
侍從不過是啓靈境修爲,又不敢躲閃,這一下,差點兒吐出一口血。
好不容易,等到胸中髒腑平靜下來,這才敢看那消息。
入眼,眼前就是一黑。
雖然這不關他的事,但是,這是桑長老一手負責的呀。
出了這麽大的亂子,難保桑長老不會多找幾個墊背的。
“長老,我再去聯系,馬上就去。”
“哼,不用去了,人都死絕了,去了還有什麽用!”
“那----我----?”
“你去查一下,聶嘯最早是哪個宮培養出來的!”
“好,我馬上去查。”
侍從急忙離開,他能猜想到,這聶嘯如果是和申宮有矛盾的宮中培養出來的,說不定桑長老會在上面做做文章。
鳳慶府。
聶嘯也很郁悶。
最近一段時間,宗門那邊,尤其是申宮那邊,隔幾天就會聯系自己一次。
說是聯系,那是擡舉自己了。
最初幾次聯系的時候,态度還好些。
最後這兩次,簡直已經開始罵街了。
當然,人家發火也是有原因的,據說,在宗門那邊,目前自己安排的進入地宮晉升的百名開脈境弟子,已經死了大半兒。
可這跟自己有什麽關系,是你們申宮自己不争氣,培養的弟子水平不行。
否則,爲啥我們寅宮那邊的弟子晉升的時候,就沒有這種事情呢?
最可笑的是桑百丈長老,依仗自己融星境9重的修爲,居然讓自己自爆,莫名其妙。
真當我在宗門沒有後台?
沒有後台的話,我能到達今天的位置麽?
所以,最近聶嘯的心情也不好。
至于處理鳳慶府的事務,他哪裏有心思,府内事情,也就那個樣子,好壞我過幾年也就調走了。
在這裏的時間,不過是要撈些好處,主要還是給自己的宗門提供些方便而已。
他将鳳慶府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放權給下面的人。
而在這些人當中,最有權力的,當屬洛依依。
這段時間,洛依依别看隻有啓靈境1重,那權力在整個鳳慶府,可謂是翻雲覆雨。
幾乎所有的衙門,所有的宗門,想要辦成什麽事情,找誰都不如找洛依依管用。
她自然也不會白白幫忙,她雖然修爲境界不高,但是算術水平不錯。
辦多大的事情,給多少的靈石,基本上是明碼标價。
至于那些送給她的天材地寶,靈器靈草,她也會很公道地估算出價值來。
在很多人的眼裏,洛依依甚至比符龍飛還要能幹。
爲啥呢?
因爲洛依依很幹脆。
有靈石就辦事,沒靈石就不辦。
靈石多就辦大事,靈石少就辦小事。
主打一個公開公正公平。
反觀之前的符龍飛就不一樣了,那家夥陰險的很。
很多時候,是靈石照拿,靈草照收,等辦事的時候,他就忘了。
而另外一個副總管胡不爲呢?
就更加上不了台面,不僅東西不少收,而且還要變本加厲地多要,你不給,我就創造機會讓衙門去罰你。
三名總管就怕對比。
對比之下,所有鳳慶府的人,都覺得洛依依是個好人。
洛依依當然好,不僅外面的人這麽認爲,就連聶嘯也是這麽覺得。
他覺得洛依依不錯。
不僅把外面的事情,給他處理的幹幹淨淨,明明白白,而且,這女人每次收了人家好處之後,還會給他一大半兒。
這樣懂事的女人,哪裏去找?
除此之外,洛依依這女人,床上的技術,是一點兒也沒有耽誤,在原來的基礎上,不斷開發新的花樣。
最近一段時間,這女人,每天回到府主院子裏的時候,都會主動換上那些寫滿字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