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青年,有些詫異地看向金小川,這個看起來,修爲隻有開脈境5重的家夥。
他怎麽敢獨自闖到這裏來的?
血河宗弟子,最經常使用的毒氣,對他竟然不産生任何作用?
本來,他剛剛吸收完一份養料,正要準備好好煉化一番,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正在想如何處理眼前的小家夥。
金小川目光一邊掃向地面上那張人皮,一邊留意血袍青年: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屬于哪個宗門?”
血袍青年的嘴角露出冷笑:
“你還不配知道,放心吧,等到明天,你就會和他一樣了,可惜,你隻是個5重,提供不了多少養料。”
金小川擔心這家夥,一言不合就拿出兵刃或者符箓來。
當下不再廢話,直接掄着拳頭就上去了。
血袍青年,自然不會将他放在眼裏。
可這一交戰,血袍青年就有些叫苦。
不論招式如何,最起碼對方身上的靈力,就比他還要高,放在血河宗,恐怕在所有的開脈境9重弟子中,也能排在前面。
金小川的力道更足,而對方的招式,明顯更純熟。
這一來一去,“砰砰砰”就形成戰團。
血袍青年,看到金小川的狀态,心中衡量。
在這種交戰過程中,自己拳法精妙,所以總是擊中對方的頻率更快,次數更多。
估計挨上自己幾十拳,這少年也就應該趴下了。
可打着打着,别說幾十拳,眼看着三百多招已經過去,對方身上不知道挨了幾百拳,硬是堅強地一聲不吭。
反而像一頭兇獸般,渾然不知道躲避,就知道往前猛沖。
一副搏命的架勢。
房間外,楚二十四和默默小師妹,百無聊賴,兩個人倚靠在剛才金小川用拳頭砸出的豁口的兩側。
一邊一個。
他們都沒有擔心金小川。
好像知道金小川根本就不會出事一樣。
隻要守住豁口,别讓那血袍青年逃掉就行。
默默小師妹,扭頭往房間内,看了一眼戰況。
“二師兄,你說大師兄需要多久能把那人給打死?”
“小師妹,提醒你很多次了,咱們宗門,誰境界高,誰就是大師兄,眼下我境界明顯比你小川師兄更高,所以,我才是大師兄。”
楚胖子也往裏面看了眼。
“哎,誰知道呢,每次小川師弟戰鬥,總是這麽磨磨蹭蹭的,能用100招解決問題的,非要給弄成500招,瞎耽誤工夫。”
此刻。
正在瞎耽誤工夫的金小川,享受着丹田内源源不斷轉化的靈力。
心裏别提多舒暢了。
呵呵,我的靈力越來越深厚,死胖子,你就等着吧。
他的臉上,洋溢幸福的微笑。
臉上的變化,看得和他對戰的血袍青年,皺眉不已。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
蒼州境内,還有這種奇葩弟子?
挨了這麽多揍,居然不喊疼,也不逃,反而越打臉上越笑得開心,莫非精神出了問題?
他當然也瞥見了門口的兩人。
一名開脈境4重的女孩,一名開脈境5重的胖子。
他也并沒有往心裏去。
即使今天他遇到了奇葩對手,同樣也有保命的手段。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早就立于不敗之地。
“砰砰砰”。
雙方又是幾百個回合。
金小川越打越精神,兩眼都充滿着渴望。
可對方就有些受不了了。
身上被金小川拳頭砸的生疼,本來身材略顯苗條的他,上半身已經胖了一大圈。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一個念頭閃過,手中戒指微光一晃,一條鎖鏈已經出現在手中。
這鎖鏈,是他拿手的兵器,是他花了大價錢,請宗門一個長老專門爲他煉制的。
别人都是用刀,用劍。
他喜歡用鎖鏈。
這鎖鏈可長可短,不懼刀兵,此刻他揮舞起來,整個房間都是一道道鎖鏈的虛影。
卧槽。
金小川平生最恨動不動就拿出兵器來的人。
大家都用拳腳就好了,用兵器算什麽本事?
尤其是眼下,這青年拿出來的鏈子,自己根本就沒有見到過。
隻感覺空間内,呼呼的風聲。
一個不留神,身上的衣袍被鎖鏈擊中,頓時變成一片片碎布條,連裏面的内衣都被撕扯下來。
這鎖鏈還挺流裏流氣的。
若是把它弄過來,賣給死胖子,那厮一定會在青樓之中,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金小川越想越覺得可行。
一邊閃避鎖鏈攻擊,一邊想辦法用手去抓鏈條。
本來那青年,看到自己鎖鏈建功,将金小川身上都弄出好幾條傷口,正在高興。
隻感覺手中突然一緊,那條鎖鏈再也揮舞不動。
金小川的兩手,已經握住了鎖鏈的另外一端,緊緊抓住。
兩人頓時陷入拉扯之中。
論到力量,啓靈境之下,金小川怕過誰?
那血河宗弟子,今天感覺日子好像不太吉利,碰上這麽一個煞星。
又瞅見豁口處兩人,有說有笑,有吃有喝,渾然毫不在意這邊的戰況。
他就有些慌亂了。
爲啥人家如此從容,因爲心裏有把握呀。
那自己就不能在這裏耗費精力了。
何況,打了這許久,自己也沒有什麽力氣了。
還是先離開此地再說。
并且要在第一時間,将這個消息,傳遞給其他的師兄弟。
大家之前約好,每三天,所有血河宗弟子在同一個大廳見面。
現在雖然才兩天,可眼前少年,明顯有超越他境界的強大戰力,必須讓其他人也留意。
并且,最好幾個師兄弟同時攻擊,将這個隐患徹底消除。
到時候,作爲最先發現此人,彙報情況的自己,應該優先會得到這份不錯的養料。
一念至此,他的戒指,又是一閃。
手中已經出現一張瞬移符箓。
靈力催動,符箓光芒一閃,這血河宗弟子,已經在房間消失。
“死胖子!”
金小川剛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