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怎麽知道時間?”
姒音音又重新拿出花生,“反正我在這兒很惬意,也很安全。”
封林暗自點頭。
别說這麽長時間。
現在外界的普通人,如果不看手機,有時連星期幾都不知道。
“那你逃進來的時候,外界是什麽朝代?”
封林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從異面之地逃過來的,當時被人追殺。”
姒音音解釋道,“我不停地跑,後來藏在這個遺迹,發現這裏陣法很強,就鑽進來了。”
封林笑着問道:“那你自從逃到這裏,轉生了幾次?”
“這個我記得,第七次了。”
姒音音解釋道,“不過,我轉生的時間不定,有時幾十歲就轉生了,有時過百歲。”
封林躺在草地上,看來她至少呆在這兒幾百年。
“對了,那邊的傀儡,是你的嗎?”
封林指着三米多高的盔甲巨人。
“不是,這是陣法守衛,人早就死了,身體是通過陣法驅動的。”
姒音音看了眼那邊的傀儡,“我恰好知道這個陣法,便将其煉化,改造成我的。”
姒音音正說着,突然說道:“又有人進來了。”
“你怎麽知道?”
封林望着天空的一團岩漿區域,并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
“上面陣法和傀儡是一體的,我雖然能夠控制,但有人踏入陣法,傀儡還能感覺到。”
姒音音頓了下,“那麽,我也能察覺到。”
“原來如此。”
封林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包火腿腸,撕開包裝,吃了一口。
“這是……肉?”
姒音音口水都要流出來,她眼睛裏閃閃發光。
她猛地撲過來,學着封林的模樣,拿了一根。
她先嘗了下味道,激動的都要跳下來,“好好吃啊!這是怎麽做的?”
姒音音說話間,就吃了一根。
當她準備繼續拿的時候,被封林抓住小手。
“你知道後羿弓在哪嗎?”
封林問道。
“後羿弓?什麽玩意,不過要說弓的話,我曾經閑着無聊,确實找到一個。”
姒音音指着遠處,“就在那扔着。”
封林立即起身,往那邊跑去,發現地面上丢着一把紅色的弓。
上面滿是泥土。
“卧槽!你用這個幹什麽了?”
封林把弓拿起來問道。
“刨坑,挖花生,這個東西拉不開,沒一點用。”
姒音音解釋道,“最重要的是,裝不進空間戒指。”
“什麽?”
封林立馬就想到軒轅劍。
當初軒轅鵬舉也說過,空間戒指的陣法,無法容下軒轅劍。
他從身上拿出一個沒用的空間戒指。
嘗試了幾次,果然無法裝進去。
他拿起弓,注入炁勁,紅色的弓燃燒起來。
弓弦也化成一條火焰細線。
他用力拉動弓弦,發現不爲所動。
繼續用力,手指都冒出血來,還是拉不開。
“别試了,我全盛時期,大成八階巅峰,都無法拉開。”
姒音音拿着火腿腸走過來。
“難道要九階才行嗎?”
封林将弓留在地上。
“不知道,可能看人吧。”
姒音音随口說道。
封林想起當初軒轅鵬舉的話,軒轅二丫對軒轅劍,有極強的親和力。
然後不适合自己?
想到這裏,封林先前往遠處流淌的河流,将這把弓清洗幹淨。
“這種寶貝刨坑,簡直暴殄天物。”
封林決定養養看,說不定就養熟了。
他跨在身上,穿上黑袍,将其遮住。
“對了,你們一族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會被追殺?”
封林疑惑的看向姒音音。
姒音音的小臉蛋,頓時凝固起來,“那段曆史,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提。”
“我認識好幾個九幽族,不知你是否認識?”
封林笑着走過去。
“都有誰?”
姒音音問道。
“秦理理,何尋,岑彩萱。”
封林解釋道。
“岑彩萱?”
姒音音瞪着眼睛,随後吃了口火腿腸,“就認識岑彩萱。”
“你和她關系怎麽樣?”
封林笑着問道。
“當初……我們都是從神鄉逃出來的。”
姒音音用力搖頭,“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我現在很快樂,不用擔驚受怕,睡覺睡到自然醒,就是好東西吃不到。”
封林又從身上拿出幾包肉幹,遞給姒音音,“算了,我尊重你,不再問你以前的事。”
姒音音接過肉幹,将包裝袋打開,拿起來一塊肉,在鼻子前聞了下。
然後整個塞進嘴裏,“哇!這個也好好吃。”
“我不問你的事,我問這個陵墓,這個弓的秘密,你知道什麽?”
封林拍了下身前的弓。
“這是從一個鐵盒中拿到的,我記得上面寫着,有個人撿到這個弓,對它愛護有加,某次遇到危險,弓出手救了他。”
“後來他就一躍成爲高手,當了部落的王,但之後,他拉不開弓,便被殺了。”
姒音音一邊吃着肉幹,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
封林聞言,大緻明白。
這個有窮後羿,撿到了上古時期後羿的弓箭,對其照料。
終于有一次,他遇到危機,弓箭爲救他,認可了他。
從此他就一步登天,最後成爲君王。
但後期,後羿堕落,所以弓箭又拒絕了他。
封林之前還在疑惑呢。
有窮國的後羿,有這種寶貝,寒浞怎麽可能刺殺成功。
看樣子,寒浞也沒有拉開這把弓。
“對了,我該怎麽出去?”
封林笑着看向姒音音。
“跟我來。”
姒音音帶着封林,往一旁走去。
“停!我的朋友還在上面呢,能否将他們也接下來?”
封林指着高處的岩漿。
“那就陪我上去。”
姒音音将肉幹裝進空間戒指,走向傀儡,“對了,我能融入陣法,他們看不到我,你卻不行。”
“放心。”
封林點點頭。
上面的空間。
有琴獨奏,蘭河,艾蓮,還有朱諾,都在這裏。
因爲有琴獨奏,在下一個人進入牢籠後,也嘗試将手伸入黑霧。
發現沒事,他才全身進入。
蘭河等人見狀,隻能立即跟上。
“看樣子确實是死路,原本我還以爲,能夠離開。”
有琴獨奏站在石闆路的盡頭,望着眼前的大片岩漿,略帶愁容。
蘭河則是閉口不言,也不知道封林是遇到危險了,還是找到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