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用着英語說道。
四周的保镖,這才退回她的身邊。
“先生爲什麽會來這裏啊?”愛麗絲笑着問道。
“我來找個人。”
封林肯定不會将自己的任務,告訴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會是女朋友吧?”愛麗絲笑着問道。
“不是,隻是個普通朋友。”
封林說話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不遠處,有一個貫通境界的高手。
對方雖然戴着墨鏡,但從身體的姿勢來看,肯定是看向封林這邊。
“我可以派人幫你尋找,這裏畢竟是我的地盤,沒有魔都的局限性。”
愛麗絲微笑的說道。
封林稍微猶豫了一下,輕輕搖頭,“還是算了吧。”
“那我給先生一個地址,如果實在找不到,可以打我電話,我派人去接你。”
愛麗絲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名片。
“好。”
封林接下名片,轉身離開。
他不确定剛才的墨鏡男,是在盯他,還是盯着愛麗絲。
無論如何,他準備馬上找個地方,将面具給戴上。
在遠處的道路旁,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兩個西裝男人,打開車門。
愛麗絲坐在後排。
沒過一會兒,之前封林留意的墨鏡白人男人,也跟着上來,坐在愛麗絲的身邊。
“剛才的人,什麽境界?”愛麗絲笑着問道。
“神竅的後期。”
這個男人輕輕推了下眼鏡。
“吓我一跳。”愛麗絲笑着撐着臉頰。
“我也有些震驚,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然已經神竅後期。”
墨鏡男人笑着攤攤手。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震驚這件事,華夏的真人類組織,已經被剿滅了。”
愛麗絲淡漠的望着窗外,“我得到消息,教廷的人,也去了華夏。”
“教廷?難道是因爲真人類總部的事情?”墨鏡男人問道。
“肯定是,這個新任教皇有些年輕,教廷的多位紅衣主教,并不服她,她需要做一件大事來證明自己。”
愛麗絲平淡的說道,“解決歐洲的真人類總部,就是大事。”
“那剛才……”
“剛才那個華夏人,是死夜的一号,死醫。”
愛麗絲撐着臉頰,輕笑道,“你别看他隻有神竅後期,他可以用一種方法,能和大成境界短暫交鋒。”
最初在華夏,愛麗絲可是看到,封林能和王海柱對戰。
“不愧是死醫,果然厲害。”墨鏡男人笑眯眯的說道。
“我原本以爲,他就是華夏派來,對付真人類的高手,不過你說他隻有神竅後期,那肯定不是。”
愛麗絲笑着搖頭,華夏那邊不會讓封林這種天才送死。
他仗着奇怪的方法,隻能短暫和大成境界交手而已。
真人類裏,可不缺大成境界。
……
封林在無人的角落,戴上人皮面具,然後拿出一件黑色大衣,套在身上。
他将氣息全都隐藏,現在看着就是一個普通人。
真人類所在的地點,姬廣陵和蚩令都發給他了。
不過,蚩令更全面一些,把遺迹的兩個地點全都發過來。
封林來之前,已經查好了路線。
站在不遠處的公交站台。
沒多一會兒,一輛雙層的紅色巴士,從遠處駛來。
封林上了巴士,發現這裏有不少人,于是便抓住扶手。
“嗨!你電話号碼多少,抽時間我約你玩。”
“抱歉,我不給陌生人号碼。”
……
封林回過頭,注意到一旁的座位上,一個身材有些瘦小的黃種女人,坐在裏面。
她的外面,是個二十多歲的黑白混血青年。
這個青年發現被女人拒絕,直接怒了,“我要你手機号,是給你面子!你特麽一個亞洲人,滾出我們國家!”
說話間,他就抓住女人的頭發。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哭着求救。
但四周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拿出手機在拍攝。
封林馬上走過去,抓住這個男人的手腕,“放開!”
“又一個亞洲人?老子特麽給你臉了吧?在我們地盤不趴在地上當狗,你還敢教訓我……嗷嗚!”
這個青年剛準備教訓封林,就感覺手腕的骨頭,在嘎吱作響。
疼得他冷汗直。
“我錯了,放開我,我錯了老兄。”
他撲通一聲,從座位上跪下來,整個手掌因爲充血的緣故,都成了暗紅色。
“滾!”
封林抓住他胳膊,将他甩出去。
然後,封林坐在女人身邊,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這個女人慌忙整理頭發,對封林道謝。
遠處那個青年,冷冷的看向封林,趁着停車,馬上下車逃走。
封林打量這個女人,看着年紀也就二十來歲,留着黑色的齊肩短發。
穿着很普通的運動服,臉頰很清秀。
原本他想主動搭話,但這個女人一直低着頭。
封林最終也放棄了。
這輛車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封林發現到達目的地,就起身下車。
下來後,他發現之前的那個女人,也跟着下車。
“哈哈!好巧,是我先下車,我可沒有跟蹤你。”
封林笑着對女人說道。
“剛才……謝謝你了。”範敏君低着頭說道。
“舉手之勞,你的祖籍是哪裏?”封林微笑的問道。
“是……華夏。”
範敏君低聲道。
“什麽叫做緣分?我也是華夏過來的。”
封林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華夏語。
“原來你是華夏人?”
範敏君突然擡起頭,随後激動的神情就低迷下來,“我還從沒有去過華夏。”
“抽時間可以陪着父母去看看。”封林笑道。
“我父母……死了。”
範敏君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别哭了。”
封林輕輕拍了下範敏君的肩膀,拉着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根據範敏君訴說,他的父母已經死三四年了。
就是因爲得罪了祖籍同爲華夏的商業同行。
現在那個人,還在好好的做生意,範敏君卻家破人亡。
每天隻能去唐人街的餐廳打工。
“草!”
封林怒罵一聲,這種喜歡窩裏鬥的人,他見過不少。
面對外國人唯唯諾諾,聽話的跟狗一樣,面對自己人卻重拳出擊。
“我原本想攢錢回華夏,可我在這裏出生,算是英倫人,華夏的國籍,又是世界上最難獲得的,有些時候,我都想過自殺。”
範敏君抹着眼睛,低聲道。
“這不是小範嗎?我擦!你交的男朋友嗎?怎麽這麽醜?”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用着華夏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