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慌與混亂中,黑風山外爲數的幾個小鎮,燈火逐漸熄滅。
最後與荒野的黑暗融爲一體。
唯有遠方天際,那恒久恐怖的黑風山深處,三色火焰越燒越旺,就像噴發的巨型火山,熱浪灼人。
……
“爺,黑風山就這樣沒了?”數十裏開外,王鐵柱看着遠處的烈焰,有些膽戰心驚的問。
黑風山它們此前進去過五六次,裏面有多可怕很清晰的感受過。
此次黑風山之行,它和蘭博基陪同一起來,隻是沒進黑風小鎮,因爲實在太紮眼了。
“有形的燒掉了,無形的還不好說。”秦河搖了搖頭,他也不确信這把火能燒成什麽樣。
三昧神火不是現在才有,以前就有。
“無形的…”
王鐵柱嘀咕了一聲,臉色滲然,最怕的就是這種。
“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蘭博基問。
“看看再說。”秦河道。
二獸對視了一眼,沒再說話。
之後一連七天,秦河選了黑風山附近最高的一座山,盤坐于山巅之上,注視着黑風山周圍的一舉一動。
時不時還環繞黑飛上走上一圈。
甚至已經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
裏面要真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跑出來,大黑鏟子絕不會跟它客氣。
然而…足足七天七夜。
跑出來的東西不少,秦河也順手解決了一些,但真正值得他認真對戰的,沒有。
大火還在燃燒,七天未熄,幾乎将整個黑風山囊括了進去。
也許是火種的威能終究是有極限的,在吞噬黑風山大部分區域之後,三昧神火的威能逐步降低,最後化爲了凡火,止步于黑風山區域,沒有再向外蔓延。
烈日當空,青煙遮掩,隻需要望一眼,便能給人無限的燥熱之感,仿佛靈魂都要被點燃了。
修爲不夠的人,甚至感覺陣陣呃眩暈,不敢直視。
“這黑風山,變成火焰山了呢。”看着面前壯觀的場景,王鐵柱感慨的說道。
“火…火焰山?”秦河側目,這名字太耳熟了。
“爺…怎麽了?”王鐵柱一愣,不明白秦河爲什麽這麽大反應。
七天七夜,秦河一改往日的慵懶,全神貫注,面帶嚴肅,它們兩個都不怎麽敢打擾,猛的一下被秦河注視,王鐵柱有點發懵。
“你說火焰山?”秦河問。
“呃…是,火焰~火焰山。”
“哪聽來的名字?”
“我…我随口一說的。”王鐵柱更懵逼了。
秦河不由沉默了,這隻是個巧合嗎?
“爺,您看這火,要是不熄的話,以後這裏确實可以改名成火焰山了。”這時候,蘭博基搭茬道。
秦河搖搖頭,頓了頓道:“兵分兩路,鐵柱和我去天狼谷,蘭博基回去一趟。”
“爺,我們去那裏幹嘛?”王鐵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去天狼族借它們的月華鼎一用。”秦河道,被困時間局裏面,明明剛突破不久,秦河卻感覺自己境界徹底穩固,可以向上繼續突破了。
黑風山一域,兩件寶物最爲饞人。
分别是血鴉一族的玉龍池和天狼一族的月華鼎。
玉龍池聚集龍脈之氣,洗滌神魂。
月華鼎海納月陰之精,登仙化神。
數百年方可啓用一次,啓用過後,就得再等數百年後。
玉龍池已經享受過了,現在該輪到月華鼎了。
老狼祖那個老逼兜,給他十個月華鼎它也沒希望突破什麽彼岸的,暴殄天物,還不如給自己用。
“好咧。”
王鐵柱一聽,臉上的興奮簡直了。
最關鍵的是,蘭博基居然被支回去了?
這待遇,難不成是爺發現了自己的潛質,要單獨培養?
“爺,我回家幹啥?”蘭博基立刻就不願意了。
月華鼎啊,誰不知道的寶貝,王鐵柱和爺同去,自己回家?
卻聽秦河道:“回去把小貂也接上,一起去天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