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飛走好些天了呢,怎麽還不回來啊?”
西征隊伍營地,日上三竿,蘭博基打着哈欠起來放水,朝向西邊的方向,難得牛臉上升起一抹愁雲。
自從秦河突然騰雲駕霧西去之後,蘭博基就被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所籠罩。
死王八話難聽,但理是這麽個理。
以前爺不管去哪,都是自己馱着去的,越遠越需要自己賣力。
這回不妙,爺自己會飛了。
自己這四條蹄子怎麽跑,也抵不過會飛呀。
“噓噓~~”
歎了一口氣,蘭博基起立,放水,憋了一夜,射出去一丈多遠。
然而這時,卻有一股細小的激流從旁邊射出,落點正好和蘭博基的落點平齊,并緩緩向前延伸。
蘭博基扭頭一看,卻見王鐵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後,一邊走還一邊吹着口哨。
蘭博基牛眼微微一眯,氣沉丹田,射流立刻超過了王鐵柱。
王鐵柱緊走上前幾步,與蘭博基平齊,再次反超。
如此往複幾次,蘭博基腹中空空,敗下陣來,噴了一句:“一大早使這麽大勁,小心尿血。”
“你這是嫉妒。”王鐵柱下巴一挑。
“我嫉妒你,嫉妒什麽,嫉妒你細?”蘭博基毫不客氣的反嗆。
“嫉妒我比你遠。”王鐵柱依舊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蘭博基直接開怼:“遠有什麽用,你又不能用它繡花,氣勢磅礴才是真理,傻鼈。”
“你生氣了,你輸了。”
“啊,我捶死你,信不信?”
“轟隆!”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巨響爆發。
腳下的大地震顫,泥土沖天而上,排山倒海一般朝着蘭博基和王鐵柱覆蓋而來。
“我尼瑪~”
“沃草~”
二獸吓的扭頭就跑,王鐵柱褲子都沒來得及提。
然而驚險的是,漫天土石落下,卻被一層薄薄的屏障阻擋。
擡頭望天,此時整個營地,都被這層屏障所覆蓋,宛如一個巨大的球釜,正劇烈的明滅不定的閃爍着。
赫然是一種防護法陣。
“敵襲!敵襲!”
“結陣禦敵!結陣禦敵!”
緊接着,尖銳的哨音響徹整片的營地,十數道人影從各處地方沖出,急切的尋找攻擊的方向。
王鐵柱和蘭博基對視了一眼,看向前方。
隻見陣外的半空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些背生血翼的妖人,全部沐浴在血氣的霧氣中,數量足有數十人,氣息極爲強大。
爲首的是一名老妪,手持骷髅拐杖,打量了一眼營地的防護法陣之後,冷笑道:“青牛兇徒,犯我西域之地,今我血鴉聖族替天行道,誅滅爾等。”
話音落下,它渾身氣勢徹底爆發,震天懾地。
恐怖的威壓宛如一座山,壓在了所有人肩頭。
“神橋境!”
“不好,是神橋境大妖!”
“……”
營地内,頓時一陣驚悚。
進入西域以來,西行的隊伍快速擴張,前前後後,足有七名道宮境強者,六十餘輪海境強者,湧泉境強者無數。
這七名道宮境強者中,四名是原來天誅府的人,另有三名是後來加入的。
這是一股極爲強大的勢力,西行已經成爲了一面旗,一張招牌,無論強者弱者,都希望能在廣袤的西域,尋找到機緣。
若是一般的挑戰者,早就沖出去群毆了。
然而今日,卻不想迎來了強敵,一名神橋境強者!
其身後,還有道宮境強者三名,輪海境強者十數人。
道宮和輪海好說,問題是這神橋,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何人能擋?!
說不得一個照面,便被人殺個進出,血流成河。
“來者強悍,不可力敵,強化法陣,快!”
混亂中,一名白衣青年率先大喊,同時手持一枚玉令,朝着陣法打出一道白光。
正是魏武,雖然他隻有輪海境後期的實力,但作爲西行的發起人,又自号青牛第一門徒,在西行的隊伍中,頗具影響力,可号令群雄。
白光沖天而起,打在陣法屏障處,頓時那一片的屏障便穩定了下來。
“強化法陣!強化法陣!”
神馭柱也跟着大吼,同樣打出了一道白光。
作爲西行隊伍實力的最強者,他同樣心驚肉跳。
神橋與道宮境的差距,不可逾越,除非……是青牛仙。
而問題,恰恰是青牛仙不在。
整個營地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于是下一刻,無數白光沖天而起,令屏障迅速穩固下來,而且明顯愈加厚實了。
血翼老妪見狀,冷冷一笑:“區區中品法陣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老身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血池,把你們的血都貢獻出來吧。今天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