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米丘激動的渾身都有些發抖,但仍然保留了一絲警惕。
如履薄冰的三年,小心謹慎已深入它的骨髓。
“嘭!”
秦河正欲開口,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躍入池中。
正是小貂。
它圍着玉龍池走了一圈,不斷的翕動鼻子,自覺安全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
“小心點。”秦河叮囑一聲,全力戒備,觀察着池液中的變化。
雖說如此寶貴天然的池液,任何添加或者布置,都有可能引動這裏的變化,一動不如一靜。
但誰知道血鴉一族會不會使什麽手段呢。
好在很快,秦河便放心下來,隻見小貂池底巡遊了一圈之後,浮上水面,頓時全身白毛更見流光溢彩,肉眼可見絲絲縷縷的池液化作七彩的煙霞,緩緩沒入小貂體内。
“安全。”秦河見狀,也沒有猶豫,直接躍入池中。
在浸入池液的瞬間,一股極爲磅礴、極爲精純的精氣從全身的每一處毛孔,每一根毛發湧向體内,頓時整個人都升華了,飄飄欲仙。
這種磅礴,不是那種暴躁的要将人碾碎或者撐爆的磅礴,而是一種像是沐浴在春風的那種磅礴。
置身其中,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竅穴,都在貪婪的吸收着這股龐大的精氣。
外表傾聽,潤物無聲,體内卻像是春雨漫過幹涸的大地,發出“咕咕咕”的冒泡聲。
“我也來了。”
随後灰米丘也跳了進來,它的變化,就更加明顯了。
特别是那一頭花白的頭發,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變黑,變得光澤,就連臉上的皺紋,也在舒展。
……
與此同時,巢城防護屏障之外。
兩道遁光從天邊一閃而至,停在大陣外。
一個身穿黑袍,一個背生六翅,正是血鴉老祖和血鴉聖子。
“祖爺爺,大陣并沒有被破壞,城内也十分平靜。”血鴉聖子見狀,大松了一口氣。
血鴉老祖點點頭,也是欣喜道:“看來那賊子并沒有來此,算他聰明。離開之前,我已經下令族内封禁大陣,不得進出,他就算是來了,也進不了門。隻要我血鴉一族千年的基業還在,就不怕他。”
“青牛僞仙,你等着,我巫長鳯絕不會放過你的,誓報此仇。”血鴉聖子咬了咬牙道,這一次對陣青牛僞仙,它輸的完全不夠看,而且被折磨的道心都要受損了。
“鳯兒好志氣,放心,這青牛僞仙蹦跶不了多長時間,凝聚如此多的功德,完全是在作死,要不了多久,他就成爲砧闆上的魚肉,哼!”血鴉老祖恨恨道。
“來者何人!”就在這時,大陣内,一聲高喝傳來。
血鴉老祖微微呼了一口氣,隻感覺壓力去了一半,族内有大陣守護,并且是依托于龐大的地脈龍氣,安全無虞,遂徹底顯露真身,朗聲道:“是老夫,打開陣門。”
“這位道友,還是現出你的真面目吧,喬裝成我家祖爺妄想詐開陣門?你妄想!”
就在這時,一名老妪的身影出現在陣門之後,滿臉警惕和冷峻的盯着血鴉老祖。
瞬間,血鴉老祖的如釋重負和巫長鳯的憤恨,齊齊僵硬在臉上,暗呼不妙。
“太奶奶,是我,鳯兒,我和祖爺爺回來了。”巫長鳯哆嗦了一下,急忙道,心中升起一股極爲不妙的預感,那僞仙,從一開始就不能用常理度量之。
“鳯兒,你怎麽樣了,是否受傷。”老妪轉向巫長鳯,眼神轉變爲關切,詢問道。
“謝太奶奶關心,鳯兒很好,請您快打開陣門。”巫長鳯愈加急切。
“鳯兒,太奶奶知道你被挾持了,别害怕,我族基業還在,它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否則我血鴉聖族就是拼光了家業,也得給你找回個公道來。”
老妪咬着牙,而後再次看向血鴉老祖,道:“這位道友,我族大陣已全部開啓,老祖已先一步回到族中,想詐老身開門,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