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怎麽辦?”灰米丘詢問。
“你們繼續待在巢城,等我回來。”秦河緩緩睜開眼睛,因爲他忽然發現,标定術的位置,竟然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就在巢城最中央的巨木之上,而且是越來越清晰的那種。
“可是……它們已經開始全面盤查,我們很難躲過去的,盤查會從非血鴉族群開始,直至掘地三尺。”灰米丘滿臉擔心道。
秦河的強大雖然再一次刷新了灰米丘的認知,僅憑湧泉境的修爲,秦河便能定住道宮境的常天涯。但那畢竟隻是一個道宮境,一旦血鴉一族全面發動起來,那可是一票的神橋境外加恐怖的護族大陣。
坊間甚至有傳聞,血鴉老祖,已經步入了傳說中的彼岸境。
灰米丘實難想象,秦河僅憑一人帶着兩個拖油瓶,能怼赢不可一世的血鴉一族。
但秦河卻是一副不怎麽在乎的樣子,這可讓灰米丘有點着急。
“你變化成這個人的模樣,小貂再變成你,至少可以躲過一天,一天之後,我來接你們。”秦河站起身,變化成了一個血鴉族青年的樣子,順手還從腋下空間拿出了裝扮的長矛、弓箭和箭筒。
正是此刻在城外幾百裏的樹上站崗的“巫閑”。
今日正是那巫閑休沐之日,不當值就不會穿幫。
秦河話剛說完,小貂便跳進他懷裏,圓溜溜的小腦袋昂着,眼睛滿是詢問,意思是“它也要留下?”
秦河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道:“你也留下,跟在我身邊有危險。”
此番抓那黑芒,不出城就得和血鴉一族的人幹上一架,出城就更麻煩了,一是血鴉一族的可能的追殺,二就是天劫了。
秦河能感應到,自己已經被天機鎖定。
一旦離開血鴉族的護族大陣,天劫頃刻間便會降臨。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适合帶上小貂和灰米丘。
靈獸籠無法收入腋下空間,懸挂于袖内,并不穩妥。
更重要的是,此番追擊,秦河沒帶混沌鏟,戰力下降了一成。
安全性大打折扣,勝率下降至少半成。
太危險了。
之後秦河又交代了幾句,忽然神色一動,因爲他感應到,标定術标定的位置變了,正急速朝着血鴉一族的大陣出口而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回來。”秦河丢下一句話,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不多時,秦河并來到出口處,大陣處嚴陣以待的血鴉衛士看見秦河,個個如臨大敵,瘋狂示警。
“假冒黑巢的奸細在這裏!”
“抓住他!”
“上!”
此刻秦河依舊是黑巢的模樣。
一聲令下,烏泱泱的精銳衛士一擁而上,沖向秦河。
作爲血鴉一族重點守衛的地方,最弱的衛士,都是輪海境,不乏道宮境,甚至還有兩位長老,就堵在陣門正中。
秦河腳步不停,體内真元隻是輕輕一振,頓時一圈浪潮排山倒海一般沖向四面八方。
“轟~”
前沖的數十名衛士直接倒飛而回,狠狠的砸向四面八方,如同爆炸了一般。
就連鎮守大門的兩名長老,都急忙禦起真元護體。
“何方狂人,敢謀奪我血鴉一族的寶藥,報上名來,老夫巫珠子不殺無名之輩!”
兩名長老中,一名老者全身沐浴在血色的氤氲中,頭頂上方血珠浮現,正散落下絲絲縷縷扭動的血芒,就如同蛇一般,看起來極爲妖異;一名手持骨杖,頭戴羽冠,正是巫珠子和黑羽。
“你說的寶藥是這個嗎?”秦河手心光芒一閃,出現了一顆土黃色的人形何首烏。
“千年首烏!”黑羽長老一看,頓時殺機迸發,怒喝:“賊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秦河笑笑,而後‘咔嚓’一聲,将千年首烏放到嘴邊咬了一口,略帶戲谑道:“這寶藥,味道一般。”
“啊,損害寶藥,受死!”
“你必死!”
寶藥被當面咬破,巫珠子和黑羽長老怒發沖冠,爆吼一聲同時出手。
然而還不等它們徹底爆發,秦河身影便下一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穿血甲的血衣衛士。
攻擊還未臨身,強大的氣勢壓迫,便已直接令它口吐鮮血,橫飛了出去。
二人見狀,急忙收勢,臉色大變,本能的他們轉身看向大陣之外,隻見秦河正站在外面嚼着何首烏,還向它們吐了一口何首烏的皮,這才搖了搖頭,化作一道殘影射向天際。
“移術?”
這一下,二人更加震驚了,簡直有些反應不過來。
移術,乃巫門大秘,早已失傳不知多少歲月,今日竟然能親眼所見,簡直匪夷所思。
二人眼中爆發出一抹極緻的貪婪,同時大叫一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