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檔口,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止住了來物腳步。
衆獸定睛一看,不是秦河,不是蘭博基。
而是…麻飛!
它手持一根柴火棍,“劍”指來物,身形挺筆直,滿臉威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麻飛所鎮,來物停于二十步開外,紅眸打量。
衆獸這時候終于是看了個清楚,頓時個個汗毛倒豎。
五官無相,隻有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紅眸,如蜘蛛複眼,盯的令人頭皮發麻。
渾身臃腫佝偻,左手屠夫鈎,右手索命鐮。
妥妥的靈異生物。
“咦!”
最先慫的是麻飛,柴火棍一丢便蹿進了牛車内。
柴火棍還沒落地呢,人便躲到了秦河身後,溜的那叫一個快。
緊随其後,王鐵柱和蘭博基也退後了一步。
靈異生物頓了頓,一個鎖定王鐵柱,一個鎖定蘭博基,眸光亮起,滿面眼瞳的眸光彙聚成片。
“孽障,敢!”
王鐵柱立刻閃身,探手朝着其中一名靈異生物一指。
“轟隆!”
下一刻,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筆直劈向靈異生物。
靈異生物明顯受驚,同時朝旁邊閃去。
“嘭!”
雷電擊在兩名靈異生物空隙,頓時電光亂竄,泥土炸開。
然而靈異生物僅僅隻是後退了一段,一經停下,紅眸同時調整,聚焦向了王鐵柱。
天雷乃天道之怒,至陽至剛。
即使靈異生物再詭異,也多少是能克制或者壓制的。
王鐵柱瞬間成了它們威脅最大的目标。
這一次,靈異生物聚焦極快,宛如透鏡聚光,瞬間就點向王鐵柱額頭,千鈞一發。
“嗡!”
沒有任何征兆,一個黑漆漆的什麽東西,突然橫在靈異生物和王鐵柱之間,隔斷了紅光,并且急速放大,橫掃而過。
兩名靈異生物的紅眸中,倒映着這個黑漆漆的東西。
圓圓的,尖尖的,還有一個把手。
赫然是一把鏟子!
“嘭!”
鏟子一掃而過,宛如一道城牆,瞬間便将兩名靈異生物連帶着後面的半座山,給刮成了平地。
神鏟之威,震天懾地。
“我去!”王鐵柱當場就癱軟在地。
這是第一次它的覺的,自己離死亡如此的近。
而且這種死亡還不同于普通意義上的“死去”,而是徹底消失,如臨深淵,要被吞噬的幹幹淨淨,化成虛無的那種“死去。”
玄之又玄,恐之又恐。
短短的一瞬,卻讓它覺的,自己好像在大恐怖裏面惶恐了很久,渾身脫力,豆大的汗珠就像是漏了一樣往外冒。
老猿見狀,趕忙将王鐵柱扶了起來。
“爺,那倆東西呢?”蘭博基死死的盯着前面。
“跑了。”秦河從車裏面走了出來,遙望遠方天際,緩緩道:“麻飛,去把錢無量追回來。”
“錢…錢無量?”麻飛愣了愣。
“就是那兩具屍傀擡的轎子上,那盆草。”秦河又道。
“哦,好的。”麻飛應聲,化作雲邊金絲雀,翅膀一震便消失在原地。
“爺,好好的人,怎麽會變成草?”王鐵柱緩了一口氣,急忙問,它也看清楚了那株草。
“不知道。”秦河搖頭,伸了伸懶腰,道:“前面應該是遇到什麽事了。”
言罷他拿出了神奇小本本,看看魏武有沒有留下什麽遺言。
這一翻,嗬,還真有。
魏武一句話:前面遇到點事,秦河你愛來不來。
秦河眼睛一挑,愛來不來?
這話聽着……很有骨氣,而且勝券在握隻是通知一下自己的樣子。
這孫子說不定沒跪。
既如此,那就不着急了。
先鋒,那就要有先鋒的氣勢。
“爺,那我們…”蘭博基問。
“天都快亮了,吃了早中晚餐再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