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七号焚屍房們被一腳大力踹開的時候。
四獸齊刷刷扭頭轉向大門,目光帶着癫狂,癫狂中又帶着滿滿的咬牙切齒。
就像拿着鈍刀子割肉的屠夫,眼珠子外突三分,腮幫子全是突起的筋條。
秦河揚起腳,看見這畫面暗道果然!
千算萬算沒算到,造妖的是這四個貨。
這是不把自己折磨死不罷休的節奏啊。
反了!
反了!!
此刻秦河的鞋子已經不翼而飛,急匆匆回家的他,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落在了域門宮。
陽光從門外照進焚屍房,透過秦河的腳掌,照出來四個腳趾的光影,正好籠罩在四獸身上。
老猿看着秦河光潔溜溜,明顯短了一截的大腳趾,又扭頭看向爐子裏面正飄在火龍柱上黑黢黢的小東西。
“哐當”一聲,扇風用的鍋蓋掉在地上。
正好砸中麻飛的腳趾頭。
“哎呀~~”
……
一炷香後,四獸整整齊齊在秦河面前跪成一排,個個捂着腦袋吱呀咧嘴。
腦袋上一水的包,都突起來了。
秦河拎着燒火棍,“老實交代,誰帶的頭?”
“它!”
王鐵柱和蘭博基同時指向對方,動作整齊劃一,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那種。
“到底是誰?”秦河眯了眯眼。
“最先開始,就是它用牛蹄子踩您的,爺!”王鐵柱搶先,理直氣壯道。
“我…我沒有。”蘭博基本能的否認,隻是這語氣,明顯是心虛。
“咣!咣!”
秦河一點沒猶豫,直接給蘭博基腦袋來了兩下。
頓時突起來的腫處又高了少許,疼的蘭博基腦袋縮進脖子裏,“哎呀”痛叫了兩聲。
“它還跳起來踩,跳舞踩,青石闆都冒出火花了。”王鐵柱見狀,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
“沒冤枉你吧?”秦河燒火棍指着蘭博基,心道你特麽敢撒謊,今天讓你重新長一個腦袋出來。
這牛最近有點飄了,秦河都在祈願裏面,看到了信徒對它的控訴。
人家都不祈願了,找青牛大仙,告青牛的狀!
是非曲直都不用調查了,今天必須殺殺它的銳氣。
“爺,一點點而已。”蘭博基不敢撒謊。
“咣!咣!咣!”秦河直接又給了它三下。
王鐵柱見狀,臉上湧上一陣興奮,感覺十分過瘾。
結果它這興奮勁還沒完全升起呢,蘭博基捂着腦袋朝它發難:“死王八,你好意思說我,拿刀割爺的腳趾頭,還有生爐子燒,都是你的主意。”
王鐵柱一聽,興奮頓時僵在臉上,見秦河棍子轉向它,隻得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道:“爺,輕點~我怕疼…”
“咣!咣!咣!”
“哎呀~”
這回輪到王鐵柱捂着腦袋痛叫了。
“打的好!”蘭博基見狀,興奮叫道。
秦河一看它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捎帶手又給了它一下。
“哎呀~”蘭博基頓時又捂住了腦袋,叫道:“爺,不公平,爲什麽又打我?”
“打你需要理由嗎?”秦河一瞪眼,棍子指着它道:“不用狡辯,你就是第一罪魁禍首。”
“你是第二!”
秦河又轉向王鐵柱,道:“最近日子很滋潤是吧,一天天的不思進取。看看人家魏武,早就謀劃着向西去,能不能學學人家,有點志氣?”
“從今天開始,罰你們不許化形,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