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呃,武爺,咱們還請啊?”青年下台之後,尤文渠有些肉疼的湊過來。
這青年,自是魏武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自從皇宮開始,魏武花錢就大手大腳,各種建廟幾乎是把寶庫刮了一遍又一遍,出來之前雖說卷走了大景皇朝寶庫的不少寶貝,但問題是。
随行能帶的量就那麽多,有些東西還是财不露白,不好兌換。
請幾天沒事,但你這已經連請了半個月了,還是幾百個人在北涼國最高級的酒肆胡吃海塞,吃的喝的打包帶走的,全是高等貨。
這誰受得了!
敗家也不帶這麽敗的。
前些天出了兩件寶貝,尤文渠就感覺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最關鍵的是,他不明白,魏武爲什麽要如此執着的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向西去。
西域那個鬼地方,妖魔鬼怪一打一打的,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
魏武微醺,面染桃花端起酒杯,微笑道:“區區錢财,身外之物,花了就花了。身如蝼蟻,當立淩雲之志,命比紙薄,應有不屈之心。男兒志在四方,何須貪戀這身外之物?”
尤文渠愣愣,完全不明白魏武到底在說什麽,心裏不禁腹诽:“還身外之物?那是你沒窮過,窮過你就知道,錢财,約等于萬能。”
尤文渠身爲太監,出身貧苦,吃過窮的苦頭,深有體會。
體面人誰特麽割命根子當太監啊?
那是尤文渠一生的痛,生而爲人,不完整了呀。
見尤文渠欲言又止的樣子,魏武嘴角微微揚起,道:“告訴你個秘密,西域,有能讓你重新長根的神藥。”
尤文渠一愣,而後眼睛越睜越大,震驚問:“真…真的?”
“真的,我發誓。”
魏武認真道,道:“大景帝國寶庫密錄有記載,西域有烏雞國,出産烏雞白鳳丸和六味地黃丸,兩藥合一,可以令根子重新生長,更粗更壯哦。”
話到最後,魏武已是面帶誘色。
尤文渠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來,這麽多年了,他其實也嘗試過尋找長根的秘藥。
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他堅信一定有這樣的藥,但他不知道是什麽,更不知道去哪裏找。
哪知道魏武居然發現了線索。
“怎麽樣,西邊去不去?”魏武循循善誘。
“去,去,那必須得去!!”尤文渠臉上湧上一陣漲紅,激動之色,已經溢于言表。
“去吧,等召集到一千人,咱們就出發。”魏武微笑道。
“好咧,我這就去活躍一下氣氛。”尤文渠搓了搓手,然後端起一杯酒,跑到人群中間。
不多時,那邊便響起熱血沸騰的大吼。
“向西,向西,向西!”
“土匪!土匪!土匪!”
“搶劫!搶劫!搶劫!”
“……”
魏武見狀,嘴角咧的弧度,就更明顯了。
“你笑起來的樣子,爲什麽跟那個人越來越像?!”魏武旁邊,元青觀主錢無量叉着手,臉色鄙夷的看着魏武。
“關你屁事。”魏武翻了個白眼。
“哼哼。”錢無量臉上又帶上了一絲譏諷,道:“你這麽忽悠你是心腹手下,不覺的虧心麽?還烏雞白鳳丸,那是男人吃的嗎?還有六味地黃丸,去東土随便找個赤腳郎中,一文錢一顆賣。”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名字相同,但不是一種東西。”魏武反駁,而後臉上揚起笑容,道:“你要是不信,咱們就打個賭呗。我赢了你的雙屍擡轎再借給我半年,你要是赢了,立馬奉還。”
“你…”
錢無量臉頓時脹成了豬肝色。
貪财好賭的他,不敢說逢賭必赢,但也是占了很大優勢的。
可在魏武身上,他是半分便宜沒占到。
滅天誅府之後,他又和魏武賭了三次,結果雙屍擡轎不僅沒有赢回來,反而把借的期限輸到了兩年半。
這一次再輸,可就是三年了!!
輸的錢無量都快要戒賭了!
哪怕能赢一次呢。
魏武見狀,笑容愈盛:“咋樣,賭不賭?我要是你的話,就賭一把,輸了的話,兩年半和三年其實差别不大,赢了的話,雙屍擡轎立馬奉還,差别可就大了。”
“不賭。”錢無量見魏武善誘的樣子,果斷選擇。
他已經決定,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不賭了,不行就在他身邊熬上兩年半,看他作什麽妖。
“唉。”魏武見狀,一臉惋惜的樣子,搖搖頭。心裏卻是噓了一口氣,還好把他騙過去了。
要不然自己會同時失去尤文渠的信任和忠誠,外加錢無量和雙屍擡轎。
那就血虧了。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最值得無限信任的人,還得是自己的血親。
魏武不禁開始懷念堂弟魏元吉了,一起來的深淵世界,但魏元吉卻不知失散在了何方。
魏武曾經下令大景王朝的力量尋找,但一無所獲。
直覺告訴魏武,魏元吉大概率沒落到南贍部洲,否則以兄弟兩的向心力,不太可能杳無音訊。
一是魏元吉天賦資質并不差,而且還服用過伐經洗髓丹藥,來到深淵不可能長時間是個普通人。
二是青牛仙人廟大興土木,他肯定會尋着信仰來找。
沒有就是不在,在更遠的地方。
具體在不在西域魏武不知道,但怎麽滴也得去找找。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魏武判定,青牛大仙,必往西而去。
這是深淵世界的鐵律,每一個超級強者,都會探索西域世界,因爲那裏有無盡的神秘和可能。
秦河,不會例外!
以秦河的實力,沒有什麽真正實力的東西能擋住他,除了……靈異。
而對付“靈異”最好的辦法,就是足夠多的人,血氣沖天,人間正氣,即使不能破解,也能壓制。再者,人多熱鬧,好辦事。
做事做前頭,秦河還沒動身呢。
魏武已經開始未雨綢缪了。
誰說咱武爺是個跟屁蟲?
哼哼,這回武爺走前面。
“秦河,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呀。”魏武搓了搓手,臉上的桃紅更盛,嘴都快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