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猜破腦袋,也猜不到這人能多出半條腿。
這何止是坑,簡直是天坑!
太喪良心了!
“唉唉唉,願賭服輸,賭不起,你就别賭~”魏武見錢無量掉坑,立刻使用上了激将法。
錢無量,貪财、好賭,守約。
果不其然,一句“願賭服輸”立刻就把錢無量給鎮了。
爲了鞏固效果,魏武還連着誅心,道:“你說我坑你,那我告訴你,尤文渠面白無須,你若仔細觀察,應該就能看出來他是閹人。閹人嘛,沒割幹淨又不是什麽新鮮事。”
“再有,我的屍丹可遠比你這破轎子一個月使用權貴多了。”
“風險與收益對等,難不成,我白白送你一顆屍丹?以小博大,這場對賭,是公平的。”
話說完,魏武便毫不客氣一把将錢無量給拉了下來,奪過控屍鈴,心滿意足的翹起了二郎腿,道:“所以,願賭服輸,接下來一個月,你這個雙屍擡轎,是我的了。”
錢無量氣的牙根癢癢,卻無可奈何。
一是願賭服輸,二是真要打起來,自己不是對手。
于是乎,魏武是連拉帶綁的,把錢無量拉到了自己身邊,晝夜兼程,抵達了天誅城。
錢無量不走也得走,不走雙屍擡轎就被魏武拐走了。
所以一路上,錢無量總在找各種機會,想要扳回一局,把雙屍擡轎給赢回來。
“快快快~”
“沖啊!”
“不能讓他跑了!”
就在這時,城外方向,忽然一聲聲悶震由遠及近,打斷了二人即将開始的互怼。
他們定睛一看,隻見遠處一頭黑色的牛四蹄生風,跑的飛快。
牛上一個少年,頭頂一隻鳥。
再定睛細看,牛頭上似乎還站了一個雪白色的東西,少年後面還有一金毛猿。
魏武見狀,心中大喜。
是他,是他,就是他!
他們真的在天誅城,所料絲毫不差。
一路行來,魏武其實并不是十分确定他們就是來了天誅城,現在總算是見到人了。
這一刻,魏武甚至覺,那王八妖好生親切。
就連它坐下恨不得一股子捅它糞口方能洩憤的大黑牛,也順眼多了。
這幾個貨在,青牛大仙就在。
魏武看見王鐵柱,王鐵柱自然也發現了他,它眼睛不由一亮,立刻讓蘭博基停下。
這麽好的幫手,不拉着一起去,完全是浪費人氣啊。
本來它們就虛,敢打上門去堵住天誅府,完全憑的就是爺的威風,憑的是氣勢。
加起來一共才四個。
這平白多了三五個人,那簡直翻了倍呀。
眼睛咕噜一轉,王鐵柱立刻打了個哈哈,拱手道:“魏官爺,你也來天誅城了,還以爲你會留在臨安城享福呢,哈哈。”
“我…想走就走,想在哪就在哪……來這不過是湊巧路過,過兩天我就繼續向北。”魏武雙手抱胸,昂着頭道。
隻是他的眼神飄忽,話語多少有些中氣不足。
王鐵柱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道:“不管如何,遇上就是緣分。對了,我們正趕過去打算把天誅府圍起來堵門,你去不去?”
“圍天誅府?”魏武頓時眼睛一睜。
心道和王八妖出息了呀,竟然敢圍天誅府?
這是招兵買馬了嗎,有多少人他,這麽氣魄?
“是的,圍困天誅府。”王鐵柱鄭重點頭,又問:“一起去?”
“咳咳…這個嘛。”
魏武心意大動,但臉上卻裝作猶豫的樣子,沉吟了幾個瞬間才點點頭:“好吧,既然撞上了,那我就勉爲其難,陪你去看看。”
“好說,好說,走!”
王鐵柱大喜,一聲招呼,蘭博基拔腿再次狂奔,一騎絕塵。
魏武急忙搖動趕屍鈴,叫道:“快快,追上追上。”
“元青上人快追!”
“元青上人快追!”
擡轎屍傀立刻應聲招呼,扛着魏武“嗖”的一下就蹿出去,跟着蘭博基的牛尾氣,兩騎絕塵!
順手還把正提着褲子的尤文渠給拉了上去。
錢無量愣了一下瞬間被落下,氣的直跺腳:“等等老子!我才你們的主人!你們兩個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