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承安一聲令下,二十餘名士卒奮力推動機關。
将塵封了數月的鎮魔司亥字門機關石門緩緩露出了一條縫。
數月前,亥字門發生靈異事件。
梁家老祖不幸中招,被靈異糾纏,傳言至今未能解脫,生死不明。
如此兇險之地,按照鎮魔司的規矩,那就是将這地方徹底封死,石門永不開啓。
甭管裏面變成什麽樣,能隔絕一道石門就多一道安全。
最少,也得百年之後再說。
但這隻是期望,昨日鎮魔司高層下達命令,要求重新開啓亥字門,清點備用。
牛承安這才不得不硬着頭皮重新将石門打開。
門縫噴吐出一股濃濃的濁氣,牛承安等人高度戒備,等待許久,發現沒有異常之後,才徹底将石門打開。
衆人小心翼翼,開始清點裏面的狀況。
斷壁殘垣之間,已基本一片寂靜。
許多的妖類消失無蹤,既沒有跑出來,也不見屍體,倒是地上多了許多的灰,其中夾雜了一些細碎的骨片。
少量殘存的妖類餓成了皮包骨,奄奄一息,有些已經是一命嗚呼,都發屍了。數月沒吃沒喝,最慘的不是消失的妖類,而是這些被關在獸籠卻斷了吃食的妖類。
在确定安全之後,牛承安招來了更多的士卒,開始全面清理亥字門。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後面招來的士卒中,有一名士卒總是遊離在人群的外圍,目光從不與任何對視。
湊近了看,他身上套着的甲衣明顯有些寬大,長腰細腿,前凸後翹。
若是吳德和法海在此,一定會驚訝。
幻蝶妖女!
吳德和法海在鎮魔司呆了數月,幻蝶妖女則是隻長不短。
雙方合作之後,各取所需,都取得了不錯的進展。
然而吳德和法海在找到淩雲道仙的神廟遺迹之後,幻蝶妖女便失去了價值,也被抛在了腦後,兩人直接從秘密水道離開鎮魔司,沒再返回。
幻蝶妖女左等右等沒等到二人,隻得親切的問候了二人的祖先十八代,然後跺着腳悻悻返回。
但不管如何,她總算是恢複了自由之身。
之後用了一些手段,聯絡上了布置在鎮魔司的暗樁。
于是,便有了鎮魔司高層下令,打開亥字門的舉動。
那暗樁是誰幻蝶妖女也不知道,但很明顯,他所處的位置很高。
之所以打開亥字門,是因爲除了亥字門,其它能去的地方,幻蝶妖女幾乎都去過了。
雖然一開始,幻蝶妖女就将亥字門排除了。
原因很簡單,傳說中的祖妖,登峰造極,不太可能關押在亥字門這種最低級,最松懈的囚門中。
但現在,亥字門似乎是最後的希望。
幻蝶妖女注意到了地上的灰燼,這讓她感覺好像哪裏見過。
巡走一圈之後,她在一個黑暗的囚籠前停下。
囚籠的門已經被破壞,而且它是破壞,不是撬鎖的那種破壞,而是整扇門連着布滿了禁制的牆,一起爆破。
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無比的巴掌痕迹,是人類的巴掌。
不久之前有一個人站在這處門前,一巴掌将這處囚籠拍成了碎片。
幻蝶妖女努力的還原着這裏發生的事情,一步步走入獸籠。
地面,掉落着許多金色的毛發。
幻蝶妖女彎腰撿起一縷,仔細端詳後,眸子漸漸的亮了,欣喜道:“祖妖,竟是一隻猿猴。”
……
“嘭!”
七号焚屍房,青蛇王的屍體重重的被丢在淨屍台上。
“爺,這是哪來的?”
“道宮境的蛇妖?!”
王鐵柱、麻飛全都長大了嘴巴。
爺很厲害它們都心裏有數,但正正真真一條道宮境的蛇王躺在面前,這種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它就是青蛇王,把屍體淨了,能賣的、能吃的都取下來,今天吃一頓蛇羹,剩下的都燒了吧。”秦河道,末了又對王鐵柱吩咐道:“你自己看着辦。”
“是,爺。”
王鐵柱一聽,連忙答應,而後立刻就忙活開了。
最近爺身邊氣候不好,卷的厲害。
爺派活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