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家有一位祖宗,金身不祥,醒了。”章良道,之後他便避重就輕,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前面召了四次,死傷三個,逃了兩個的事情,是隻字未提。
反正他是上門找人的,試一試或許能成,不成的話,就當給老祖宗送盤菜。
當然,錢還是會照付的,就是換一種——紙錢。
這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接下了就怨不得誰。
公平,公正!
“我這幫忙,可不免費哦。”秦河一聽,笑容更甚。
第一具被自己召喚的屍體,那必須去看看,順帶再撈一筆。
雖然自己最近肥了許多,但誰會嫌錢多呢。
“呃…我章家,願出五十萬銀币的酬金。”章良遲疑了一下,緩緩張開了五根手指頭。
這個價格,隻是最初的張榜價格,後面的張榜價,已經被章家漲到了一百萬,而且還有預付金的那種。
預付十萬,也就是哪怕事沒平下來,隻要上去了墳山,就給十萬銀币。
但秦河這,依舊是隻字未提。
這是章良給秦河的心理價,在他看來,已經夠高了。
“五十萬。”秦河點點頭,“行,就五十萬。”
談妥價格後,章良便回去了,約定明日啓程。
秦河睡了一晚,翻過天如約啓程。
王鐵柱随行,麻飛也嚷嚷着要去,秦河便讓它也一起去了。
章家墳山出城二十裏,依山抱水,虎卧龍盤,從風水局上面講,是一處上好的陰宅墳地。
但此刻,章家墳山陰氣環繞,煞氣沖天,陽光被的邪氣遮蔽,就像一道黑幕。
如此場景,不用開天眼秦河都知道,兇,大兇。
路上章良拐彎抹角的,還是将事情說了一些。
一句話兇屍飲血,法力無邊!
而且此地煞氣已然成陣,也是一大麻煩。
祖墳山下,二十多個章家人等候,都是些監視祖墳的人,搭廬結草,布下了一個小營地,上面挂滿了各種鎮屍的物件。
秦河看了一下,少部分有用,大部分都是鬧着玩的。
屍體這玩意,想要克制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最關鍵的是屍身大多刀槍不入水火不浸,若不能克制而是強行滅殺。
實力往往需要高出它一個大台階才行。
換句話說,章家若是能請動一個道宮境的強者出手,就沒有這些麻煩事了。
但問題是,請動一個道宮境,章家一沒有這個面子,二沒有這個實力。
要知道整個大景帝國,道宮境也不過是十指之數,個個超然,光撒點錢就想請動,那是做夢。
章良爲秦河引見了守墳的主事人,叫章淵,約摸四五十歲,湧泉境大圓滿,半步輪海境。
章淵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河,疑惑的看向章良問:“隻有真元境?!”
“淵叔借一步說話。”章良趕忙把章淵拉進了一件房裏,兩人在裏面嘀咕了幾句,最後隻有章良走了出來,對秦河笑道:“秦小哥,和我家叔談妥了,你看你什麽時候能上山?”
秦河沉吟了一下,道:“午後吧。”
本來他想說晚上的。
但一想,晚上進去哐當一鏟子就把事給完了,賺錢的速度有點太快。
還是中午去吧,找地方歇一會兒,晚上再幹活。
這樣章家心裏可能會好受點。
章良自然沒什麽意見,招呼秦河歇息,還上了一些吃食和酒水。
至始至終,那個章淵,再沒露過面。
午時,秦河騎着蘭博基,領着王鐵柱和麻飛,一步步上了墳山。
當一人三獸踏入煞氣的那一刻,天地驟然昏暗,飛沙走石,陣陣濃烈的血腥和屍臭味充斥鼻腔,濃郁的令人生出窒息感。
腳下的土地更是變成了焦黑色,處處龜裂,煞氣破土而出。
回望身後,已不是來處,而是被移到了墳山的山腰。
“爺,好強的煞氣,還成陣了。”王鐵柱色變。
“屏着點氣。”打量周圍,秦河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逝,沉吟了一瞬道:“先探一探這座墳山。”
直覺告訴秦河,這墳山裏面,貌似不隻有屍體,還有些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