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但這一次卻不是麻飛,而是一個連麻飛都感覺熟悉的聲音。
麻飛回頭一看。
隻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羅鍋少年,座下還騎着一頭大黑牛。
赫然是王鐵柱和蘭博基。
再說這王鐵柱,在梁府念語度靈經,雖然沒有完全驅逐妖狼之魂,卻也将它壓制住了。
畢竟是度靈經,也就是王鐵柱掌握的也就是個入門級,若是臻至化境級,度滅它也不是什麽難事。
于是這麽一出手,它便成了梁家的貴客。
王鐵柱趁機對焚屍匠的事情追根究底,借助梁家的情報收集能力,總算是獲得了一些令王鐵柱十分激動的信息。
地點就在鎮魔司附近的街區。
于是在梁府兩位管家的引路下,王鐵柱來到了鎮魔司司前大街。
隔着老遠,王鐵柱便看見了熟悉的七号焚屍房。
頓時眼淚都快下來了。
可算是找到家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煽情呢,晴天一聲霹靂,吓了它一大跳。
再一看,門口兩個人。
一個是細腳的麻飛,一個是全身焦黑背影,直挺挺的躺下。
不是秦河是誰!
麻飛看見王鐵柱和大黑牛,也是驚了,欣喜的叫道:“柱子,大黑牛?!”
“爺怎麽了,怎麽被雷劈了呢?”王鐵柱低頭看着烏漆墨黑,渾身冒着焦煙的秦河簡直不敢相信。
這一刻的爺,它幾乎都不敢認了。
狼狽不堪不說,關鍵是氣息,居然隻有真元境?
太弱了,比它們還整整弱了一個大台階。
剛才那道天雷,王鐵柱眼角瞥見過,大概也就是拇指頭粗細。
聽着聲音大,但威力定然不會強到哪裏去。
一個修煉過的大活人站在下面,可能也就是僵直一下,然後恢複正常。
而秦河,居然變成了眼前這副狼狽的樣子。
印象的與現實的差距,已經令王鐵柱有些恍惚。
爺,怎麽會變得如此不堪了?
不僅是真元境,還是扛不住一道如此細小天雷的真元境?
一個字:虛。
兩個字:不是一般的虛。
“哞~”
相比于王鐵柱,蘭博基的心思要單純些,人前它不便說話,便用牛吼代替心中的喜悅。
在秦河頭上又是蹭又是舔的,老激動了。
也就是秦河還躺着,要是站着。
必定沖過來撲進秦河懷裏,來個公主抱。
秦河本來還想再躺一會兒的,但是架不住蘭博基那條“舌頭”的熱情,急忙驅散了殘餘的僵直,“嗷”的一聲,坐了起來。
再不起來,就得洗個口水澡了。
“爺,可算找着您了!”王鐵柱目中含淚。
一路行來,帶着旁邊這頭不着調的蠢牛,它太難了。
“哞~”與此同時,它旁邊的蘭博基,也是這麽想的。
“咳咳…”秦河抓了抓炸毛的頭發,多少是有些尴尬的,這兩貨,專挑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來,可真會挑時間。
于是先聲奪人:“等你們大半年了,怎麽現在才來?不是說了麽,在地圖的中心見。”
“爺,這個世界太大了,地圖的中心,好像是一片海。”王鐵柱眼中霧氣消散,急忙辯解。
“地圖中心不好找,那你就找政治中心、文化中心、貿易中心呀,多重疊加,除了京城還能是哪?”
秦河理直氣壯,又指着焚屍房:“你看看,就在鎮魔司旁邊,大街邊上,生怕你們找不着,結果你們還是找了半年。”
“這個…沒,沒想到。”
王鐵柱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頓了頓,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蘭博基,道:“牛也沒想到,一路上就它吃的最多。”
“死王八,你給我閉嘴。”蘭博基不樂意了,直接是口吐人言。
“賤牛~我說錯了你了?”
“爺,你看看它。”
“好了!”秦河沒興趣聽他們吵架,直接制止。
頓了頓,王鐵柱小心翼翼的詢問:“爺,您怎麽挨了雷了呀?”
秦河瞟了它一眼,道:“我隻是想檢驗一下肉身在完全不抵抗天雷之下的強度,檢驗情況還不錯,基本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毫發無傷?”王鐵柱打量着秦河又炸又焦的頭發,語氣更遲疑了,“可是爺您看起來……”
“不要在意細節。”這時候,麻飛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