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那種睡,是實在扛不住了。
秦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倒頭睡下的那一刻,他在深淵世界的爲數不多的神像,全部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他腋下空間内的祈願筆也亮了起來。
雷劫,是來自天道的審視與考驗。
沒有通過的人,灰飛煙滅,萬劫不複。
通過的人,實力伸張,破繭成蝶。
……
“我怎麽覺的,爺的神像剛才好像亮了一下?”
城内某處破落的民房内,王鐵柱叼着饅頭,扭頭看向行囊上面擺放的秦河神像,淤青尚存的臉上染上了一絲驚疑。
這尊神像是王鐵柱來到深淵後雕刻的,無論到哪安頓下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神像放置在高位,若是條件不允許,就放在行囊的最上面。
“本牛爺再多踩你一蹄,保證你看啥都是金光。”蘭博基瞟了他一眼,咕咚一聲将嘴裏的饅頭囫囵吞了進去。
跟在秦河身邊的時候,二獸圍着東土世界大吃大喝,山珍海味享用不盡,餓上半個月都算是消食。
而來到這深淵世界之後,是能省則省。
今天,它們的生活水平再次宣告降低一個層次。
脫離肉食,隻能吃饅頭了。
“我沒眼花,真的…”王鐵柱認真道。
蘭博基這才扭頭看向神像,疑惑問:“真的?”
“絕對真的。”王鐵柱點頭,又說:“我以對爺的忠誠發誓,剛才真的亮了一下。”
“爺顯靈了?”見王鐵柱信誓旦旦的樣子,蘭博基哪怕心有懷疑,也不由期盼了起來。
營救魏武失敗,賠了銀子不說,還得了一個壞消息,魏武也不知道爺的下落,此刻二獸士氣正低,比任何時候都希望神像顯靈。
再找下去,希望依舊是渺茫。
魏武都要後庭不保了,可憐一衆青牛門徒,散落大界,自生自滅。
蘭博基二話沒說,三步兩步便跪到了神像前,伏着腦袋道:“爺,您要是顯靈了,招呼一聲,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話說完,它心裏又祈禱道:“魏武身子不保,大王八花天酒地逛窯子,全靠我在支撐,好累呀好累呀。”
等蘭博基祈禱完,王鐵柱也跪下了,道:“爺,你到底來了深淵世界沒有啊,我們在大景帝國都城臨安。”
說完,它心裏也祈禱道:“魏武賣身了,我們救不了,一路上小牛犢偷東西還使小性子,我還得看着它,您趕緊顯靈吧,太難了。”
各自祈禱完,二獸又磕了頭,這才各自吃東西。
饅頭無酒無肉,味同嚼蠟。
許久,王鐵柱嘀咕了一句:“你說,爺的實力到哪一級了?”
“道宮之上。”蘭博基斬釘截鐵道。
王鐵柱點點頭,也道:“或許神橋也說不定,畢竟咱們都到湧泉了。”
“要不……咱們賺點錢吧,現在填肚子都成問題了,在這樣下去,饅頭都沒得吃了。”又過了許久,王鐵柱建議道。
“怎麽賺錢?”蘭博基扭過頭,道:“攔路打劫?”
“咱們又不是土匪。”
王鐵柱搖頭,随後它盯着蘭博基,眼睛眨了眨:“要不,我把你賣了,然後你逃跑?多賣幾次,咱就有錢了,簡單易操作。”
“那還不如當土匪呢!”
蘭博基不願意了,氣惱道:“而且爲什麽不是我賣你,我看你眉清目秀的,或許也能走魏武的路子,了不起便宜點嘛。”
“你閉嘴,我現在是人,你是牛,隻有人賣牛,哪有牛賣人的,你不怕被人認出來你是頭牛妖?”
這回輪到王鐵柱不願意了,之後二獸便僵持住了,誰也不想被賣。
至于打家劫舍之流,這京城到處都是人,不是很好操作。
末了,還是蘭博基說了一句:“白天我好像看見有一大戶人家,說家裏鬧了靈異事件,重金聘請異人平息事端。”
“靈異事件,鬧鬼?”
“好像是,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