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半年多的時間一無所獲,現在終于碰到個熟人了,雖然不是爺。
但那……畢竟是爺第二口鍋啊。
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
蘭博基急忙道,論對魏武的熟悉程度,它比王鐵柱更甚。
“他……淪落青樓,做了男伶?”王鐵柱看着漸漸拉平的巨幅畫像,目瞪口呆。
那幅畫像上,魏武眉如春,目含媚,手上還翹起即使是花魁,都自歎弗如的蘭花指。
陽剛之氣一點不剩,全是脂粉氣。
“他這樣做,未免堕落了吧?”蘭博基這時也看清了全貌,打着響鼻氣憤道。
“何止是堕落,他這是辱了爺的名聲!”
“還辱了我等青牛門徒的名聲,要是爺知道他在青樓當兔相公,肯定會把他逐出門戶的。”王鐵柱義憤填膺道。
想想青牛門徒何等神聖,青牛大仙何等聖明,何等普度衆生。
結果出了這麽個玩意兒?
“怎麽辦?”蘭博基問。
“還能怎麽辦,綁人!!”王鐵柱翻身下牛,咬牙道:“爺黑鍋之節操,由我們來守護。”
“怎麽動手?”蘭博基又問。
“你又沒手。”王鐵柱看了它一眼,道:“你在外面接應就行了,這龍潭虎穴麽,由我進去試一試深淺。”
言罷,他便昂首挺胸,大跨步走向翠青樓。
蘭博基一臉狐疑的看着它的背影,有心也一起進去,但到底沒挪動蹄步。
沒辦法,它的化形,太過潦草。
門口的護衛九成九,是不會讓一頭牛進青樓的。
因爲這……不人道。
……
“大…聖?!”亥字門内,秦河沉默了許久,小心翼翼的說出了一個讓他感覺夢幻的名字。
老猿猴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臉色莫名。
秦河興趣更濃,又問:“你剛才說,花果山?”
“是的。”老猿猴略顯警惕,遲疑了一下才點頭。
“花果山在哪?”秦河迫不及待追問。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老猿猴模糊的道。
之後秦河再追問,老猿猴便徹底沉默了,目光中的警惕再也掩飾不住。
秦河想了想,直接給它來了重磅問題:“花果山,是不是還有水簾洞?”
這個問題果然夠分量,老猿猴雖然依舊沉默,但它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悚和猛然間縮成針眼的瞳孔,卻将它出賣了。
秦河頓時就激動了,這特麽的。
還真有水簾洞?
都沒辦法形容這種心情,不敢相信?不解?滑稽?
“咳咳,别緊張,我隻是偶爾聽人說起過那個地方。”秦河輕咳一聲,咧嘴笑了,繼續試探:“那個……你是大聖嗎?”
這一次,老猿猴的眼神卻染上了一絲疑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秦河頓時眉毛挑了挑,心道這模樣,不是?
對不上呀。
有花果山有水簾洞,怎麽能少了美猴王?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嘛。
“那個,你有沒有鬧過天宮?”秦河打破砂鍋問到底。
老猿猴眼神依舊迷惑,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天宮,那是西方神域嗎?”
接連兩個不知道,不禁動搖了秦河的設想,頓了頓,他開啓各種眼術,掃視老猿猴的狀态。
這是一隻虛弱的猴妖沒錯。
很虛弱。
虛弱到已經匹配不上湧泉境初期的境界。
表現爲陽氣幾無,隻有沉沉的暮氣,就連魂氣和魄氣,也是非常的虛弱。
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行想将就木。
然而看它的壽數,卻并沒有即将發生厄運或者終結的迹象。
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鎮魔司隻要還能繼續收割它的毛,就沒必要弄死它。
秦河頓時皺起了眉頭,這特麽的……是還是不是啊?
不是的話,花果山水簾洞,就這麽湊巧的地名?
是的話,這猴都不能叫弱。
而叫弱爆了。
什麽叫大聖?
那是聖級高手,在神橋和彼岸之上,仙前聖人,可移山填海,功參造化。
聖者,豈會可憐兮兮的被困在這鎮魔司最低級的亥字門裏面,向自己求救?
之後秦河又試探着問了一些問題。
但老猿猴要麽是一問三不知,要麽是一臉奇怪外加警惕的看着秦河。
秦河無奈,隻得結束問話。
但他還是不死心,想了想,他摸出鑰匙打開了老猿猴大鐵閘,然後在老猿猴驚恐的尖叫聲中,摸出大黑鏟子,“咣咣咣”照着它的腦袋就連拍了三下。
沒辦法,他實在是好奇,萬一是呢?
是吧。
多好玩的一件事情?
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可憐老猿猴,本來就虛弱,大黑鏟子那三下它是一下都沒躲過去,華麗麗的直接暈死過去,口吐白沫,眼白都翻起來了。
秦河見狀,搖搖頭,收鏟、出門,繼續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