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一入迷霧,那匹被标定的戰馬,位置便開始飄忽不定。
一會兒在正北方向,一會兒在西北方向,一會兒又出現在了東北方向。
與此同時,鬼蜮之城也明顯發生了變化。
迷霧,變得更濃了。
戰馬的位置跟着也就更飄忽了。
連北都不是了,範圍偏移到了正東和正西。
而且距離也是忽遠忽近,最近的時候秦河甚至能聽到馬蹄聲,稍遠一點,即使是順風耳,都聽不見聲了。
當戰馬的方向變幻到了南邊,徹底南轅北轍的時候,秦河不得不停下了。
沒法兒追了。
這靈異的法則無法用常理去審度。
如果這是外界,那就已經涉及到空間法則。
距離和方位是空間法則的核心。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幻術,自己所見所觸,均是幻術。
雖然秦河也通曉幻術,但天寬地廣,山外有山,秦河也無法斷定就不是。
但無論是觸及到了空間法則還是幻術,都毫無疑問。
這一把,是高端局!
沉吟片刻,秦河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到處亂轉,尋找更多的線索。
半個時辰後。
當秦河轉到一個十字路口,正猶豫該往哪邊走的時候。
“當!”
忽然一聲鑼響從旁邊傳來。
秦河本能的感應了一下戰馬的位置,因爲靈異兵丁出現的時候就是敲的鑼。
但秦河卻發現,并不是标定的戰馬。
而是一頂紅色的小轎,緩緩從迷霧中走出。
四件衣服在後面擡着轎子,三件衣服在前面開道。
一面銅鑼,兩盞燈,小轎上面也坐了一件衣服。
之所以說是“衣服”,是因爲穿衣的東西完全透明,或者說不可視,隻有撐起了衣服表明,它們并不是虛無,隻是看不見。
如果是蔡玲珑等人在此,一定會驚呼一聲:虛鬼!
它們正是蔡玲珑等人經曆的第一次恐怖,直接爆頭了一多半人,可謂是大恐怖。
“縣官人轎前,軍民人等齊閃開喽~”鑼響過後,敲鑼的虛鬼尖聲喊道。
話音落,秦河又感覺腦袋一陣發脹。
赫然,是又雙叒被襲擊了!
“你!”
“大!!”
“爺的!!!”
秦河差點沒被氣成人猿泰山。
第六次了!
招誰惹誰了?
上來就偷襲?
秦河脖子一歪眼睛一斜,怒氣值拉滿。
二話不說開瓢!
一個閃身沖上轎子,對着這五六件衣服就是一頓痛扁。
咣咣咣……腦袋先來。
砸完腦袋再把鑼給它拍的四分五裂。
再把花花轎子給它掃成了平闆。
最後再扒下它們的衣服卷吧卷吧用鏟子捅進它們的喉嚨裏。
秦河心頭的這口惡氣才算是出了,揚長而去。
而這…注定隻是開始。
巡遊的靈異角色,出門要是沒看黃曆的話,巡遊的多了,就必定會撞見秦河。
很快秦河又遇見了八仙擡棺。
最前面是一個道人,一邊搖着鈴铛一邊唱:“英靈隕落,天昏地暗,衆生恸哭,凡人避讓喽~”後面則是哭哭啼啼送喪的人。
一如之前,上來就給了秦河第七次襲擊。
秦河一如既往的暴躁。
沖上去先把那道人的鈴铛給拆了,再把道士和八仙來回揍了八遍,最後一鏟子把那口棺材也給劈了。
要麽說靈異就是靈異,棺材裏面那位,壓根就不是屍體。
活蹦亂跳演cos白胡子老頭呢。
秦河拔了它的胡子搓成麻繩把它吊在八仙杠上面。
躺闆闆?
美得你?
給本大仙吊着!
收拾完送葬,緊接着又來了一波娶親的隊伍和一名文官出行。
依葫蘆畫瓢,接着收拾。
娶親的掀了它的頭蓋骨。
文官扯了它的官袍,把官印塞進它嘴裏,再用筆在它臉上畫了一公一母兩隻大烏龜。
宗旨就一個:比靈異還靈異。
比恐怖還恐怖。
到最後,秦河更是連孩子都沒放過。
“三三四四,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
那是一群孩童,一邊做着遊戲一邊往前走,每次喊完口令,他們們都會停下噤聲,若是其中一個動了說話了,他便會被其他人集體嘲笑,并且伸出手被每個人都拍一下。
循環往複,邊走邊玩。
那形象和打扮,完全就是市井天天都能見到的,天真又稚氣的孩子。
若是聖母心泛濫的人,恨不得沖上去抱起一兩個“吧唧吧唧”親兩口再說。
但秦河……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一人扇了兩個大嘴巴子。
兜裏的糖果都給你丢地上踩了。
一群靈異孩童冒着鼻涕泡,是哭着喊着“找媽媽”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