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就隻有兩個字:
沃草!
“真的假的?”
“吹牛吧你!”
蘭博基和王鐵柱直接驚呼出聲。
頓了頓,蘭博基又白了王鐵柱一眼,不滿道:“喂,你說話的時候,不許把我帶上。”
吹牛?
本牛在這。
不許吹!
“啊?”王鐵柱愣了愣,而後對蛤蟆妖道:“呃…那個,你不許亂吹…牛逼。”
蘭博基:“……”
蛤蟆妖哪裏悟得出這些彎彎繞,趕忙擺頭道:“不敢在高人面前撒謊,小的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它原本在水下冬眠未醒,突然被一道雷音驚醒。
雷音語氣強勢,令它出水一見。
蛤蟆妖沉睡正熟,被聲聲喊醒是一肚子起床氣,于是立刻浮遊而上抵達河面。
結果定睛一看,好家夥。
騎牛的人!
這分明是三百年前淩雲道長的預言成真。
于是它肚子裏的一腔起床氣瞬間化作烏有,急忙口稱“高人”,小心翼翼的回話,不敢有半句謊話。
三百年前,淩雲道長隻不過點撥了它一下,便令它頓悟修煉之道,獲益匪淺。
能被道長預言之人,絕非尋常。
“淩雲道長命你守在這,就是爲了等我?”秦河強壓心中的震驚,詢問道。
成爲陸地神仙這麽久了,能讓秦河感到震驚的事情,屬實是不多了。
什麽叫牛逼!
真正的牛逼不是看起來有多強大多威猛。
而是他在不經意隻見漏出的那麽一角,讓你感到驚豔,趕到不可思議。
淩雲道長給秦河的印象,就是覺的這個人還不錯。
末法後期還能靠着一己之力,帶領道門和妖魔鬼怪浴血搏殺,最終迎來了一個新的盛世輪回。
諸葛神機之後,可能就屬他比較厲害。
但秦河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能預言自己的存在。
而且準确的算準自己會來到這裏。
還是三百年!
這什麽能力
神鬼莫測啊!
秦河雖強,但預言這種能力,屬實是一點沒有。
别說三百年了,就是一會兒蘭博基和王鐵柱會不會打起來,明天會發生什麽事,他都不知道。
什麽時候你會覺的一個人牛逼?
就是這個人精通你不會的。
三百年,滄海桑田,着實是不可思議。
這一刻秦河覺的,自己真的有必要去那些聖地走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河總覺的那些聖地在這個亂世輪回低調的有些過分。
佛門就見了一個法海,道門也隻見了兩個,一個吳德,一個銀百兩。
這做派,完全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拜自家仙的模樣。
要知道三百年前,淩雲道長可是帶領佛道兩派,殺氣騰騰,斬的妖魔鬼怪人頭滾滾,遠避西域不敢回頭。
前後對比,差距太過明顯。
這其中,說不得是有所隐秘。
“是的,淩雲道長命小的在此等候高人。”蛤蟆妖點頭。
“然後呢?”王鐵柱好奇追問。
“是不是留了什麽寶貝?”蘭博基兩眼放光。
“沒…沒有寶貝。”蛤蟆妖被三人盯着,渾身不自在,道:“道長隻是讓我轉達兩個字。”
“兩個字?”王鐵柱聲音提高了好幾度,道:“沒寶貝就算了,字也才兩個?”
“什麽字,這麽貴?”蘭博基問。
蛤蟆妖略顯鄭重道:“鲸落。”
“什麽落?”蘭博基歪着牛頭滿眼莫名。
“鲸落。”
“什麽鲸?”
“鲸魚,海族。”蛤蟆妖解釋道。
“鲸落?”王鐵柱抓了抓腦袋,看向秦河道:“爺,我好像聽你說過,是不是還有個鲨掉?”
“你們兩個閉嘴。”秦河白了它們一眼,沒好氣道。
王鐵柱和蘭博基連忙脖子一縮,趕忙把嘴閉上。
“就隻有這兩個字嗎?”秦河問,心裏默默的将淩雲道長問候了一遍。
挖這麽大一坑,猴年馬月才能填上?
就不能多留點信息?
但秦河其實是知道的。
不是淩雲道長不想留更多,而是不能。
因爲……事涉天機!!
信息再多的話,蛤蟆妖會出事。
要麽老死,要麽橫死……總而言之,天道有的是機會抹掉這兩個字。
天機這玩意,秦河很熟悉。
那是禁忌。
所謂禁忌,就是不可言說。
所有承載禁忌的載體,都将會因爲種種原因,最終毀滅。
蛤蟆妖,就是載體。
“鲸落”二字,已是它承載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