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白光更是刺的所有人眼前白茫一片。
電蛇遊走,等衆人捂着耳朵一臉驚悚的回過神,徐德業已經躺在地上,頭上發絲就像經曆過野火的茅草,渾身抽搐。
“打…打雷了!”
混亂中,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
回過神來的衆人大驚失色,連滾帶爬跑了開去。
文衫老者滿懷敬畏的仰頭看向無雲的晴空,喃喃道:“這是違誓遭天譴,天譴啊~”
徐德業剛剛發完誓,一道天雷便從天而降,正中腦門。
更關鍵的是,此刻晴空萬裏,沒有絲毫的雲雨迹象。
除了天譴,還能是什麽。
“徐德業遭天譴了。”
“他發的是假誓~。”
“他真的想吃絕戶!”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宣洩心中的恐懼。
如此現世報的天譴,聞所未聞。
“他發的誓是天打五雷轟!”就在這時,一個徐家的中年人提醒了一聲,然後急忙往後面鑽。
衆人一看,本能的也跟着更往後面退。
果不其然,下一刻。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
接連四道白色的閃電再次從天而降,以兩息一道的間隔,劈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掙紮着正要爬起來的徐德業。
四次轟鳴,四次閃光。
完美的踐行了徐德業毒誓:天打五雷轟!
劈完再看躺在地上的徐德業,渾身發黑,全身抽搐。
四次閃電,一道劈在胸口,一道劈在小腹,還有兩道劈向了他的嘴。
一口牙劈飛了一半,舌頭都冒出了煙。
圍觀的衆人驚懼萬分,不少人雙手合十朝天祈禱,生怕這雷落在自己腦門上。
這天譴太現了,說五下就五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如此大的動靜,已經不止是搞事的那群人被震翻了,徐家所有賓客也都是一臉的震驚。
高林坤、李鐵、淩忠海、楊白頭等人急忙站上條凳朝那邊張望,王鐵柱提醒道:“他剛發的毒誓,好像還有不得好死~”
“那他怕是已經被劈死了。”淩忠海道。
“死定了。”李鐵也道。
隻有王鐵柱若有所思,小聲的對秦河道:“爺,這人死了嗎?”
“你說呢?”秦河看了他一眼。
王鐵柱想了一下,道:“死了是他活該,就是……今天是長壽大哥大喜的日子,死人好像不太吉利。”
“那他就暫時死不了。”秦河嘴角微微上揚。
“嘶~”王鐵柱頓時輕吸了一口涼氣。
他本隻是有所懷疑,若這雷是天雷,絕對沒有這麽現。
天譴這玩意,和因果挂鈎,講究一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爺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等于是直接告訴它:這雷,我降的。
這一刻,王鐵柱直感覺秦河的形象,更加“神性”了。
深不可測了,就像是一處深淵,你永遠不知道它的底在哪裏。
這天雷,十有八九是爺引來的!
果不其然,仿佛就是爲了印證王鐵柱的猜想,秦河剛說完,搞事的那一攤子人便騷亂起來。
定睛一看,是徐德業懵裏懵逼的爬起來了,“嘿嘿”的傻笑,搖頭晃腦、手舞足蹈,圍着文衫老者轉了幾圈之後,撒腿跑了,隻剩餘音傳回:“喂~喂~喂,我是徐德業……哈哈哈哈,我不會亂說話……我不會亂說話……我是徐德業……”
這模樣,分明是被劈傻了。
“人在做天在看,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文衫老者見狀,一甩衣袖,也搖頭離去。
一衆準備攔門的人沒了主心骨,也各自散了,追徐德業的追徐德業,打退堂鼓的打退堂鼓,再無人談論攔門之事。
老天爺都發飙了,再鬧,挨雷劈的就指不定是誰了。
攔門之事,就此消弭。
略過事件餘波不提,半個時辰後,徐長壽高頭大馬,領着迎親的花轎回到徐家,從正門入戶,拜堂成親。
然而秦河發現,徐德業有一句話倒并非胡說。
這楊巧兒的胎氣,确實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