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謹慎能捕千秋蟬,什麽叫小心使得萬年船。
看見沒!
馬甲,任何時候都要有,沒有不行。
這是體面的關鍵。
尤其對上這些幾百年道行,什麽都會一點的老陰匹,就更加了。
說不好就在哪個點上被它陰了。
秦河輕輕的拍了拍胸口。
好險,好險。
“我尼瑪~”
王鐵柱一聽魔骨青年這詛咒,頓時眼睛都斜了。
死到臨頭還敢對爺不敬,膽子很肥啊。
二話沒說,它抄起大夾子就掄了過去。
你三百年道行?
不好意思,我二百五!
不比你差多少。
祖妖功對法力的提升,那是杠杠的。
“嘭!”
那大夾子,少說也得幾十斤,精鋼打造。
一夾子直接将魔骨青年輪翻在地。
還覺的不過瘾,王鐵柱又抄起旁邊的碎骨錘,對着魔骨青年就是一頓輸出。
八十!
八十!
八十!
“……”
很快,不光王鐵柱,小牛犢也跑過來了。
牛蹄子蹦踩!蹦踩!蹦踩!
灰米丘一看,你們都上了,那我也不能幹看着呀。
小命還在考察期呢。
萬一考察期沒過,躺地上的說不好就是自己。
于是它也趕忙抄起一張闆凳,沖了上去。
隻剩下小貂蹲在桌案上“吱吱”的叫着,翻譯:“加油,加油~”
這全武行的場面,看得剩下五人是冷氣直冒。
面前這個吊毛的話還猶言在耳:我的夥夫很溫柔~
這踏馬的叫溫柔?
從現在開始,這個吊毛的話一個字,不…是一個标點符号都不能信。
“咳咳。”
秦河這時候咳嗽了一聲,臉上也有些挂不住。
心道你們這反應本大仙甚是欣慰,但方法不對呀。
剛剛還誇你們很溫柔,你們轉眼就上演全武行,你讓本大仙這張臉往哪擱?
想要整它麽,辦法有的是。
比如将南明離火的威力降低到十分之一,燒它個三天三夜。
刑奴不是說過麽,猛火焚屍是焚屍,溫火慢烤,才是火刑。
多拼腦子,少動手,腦袋砸碎了,胸口砸癟了一會兒淨屍豈不是累了自己?
秦河發聲,王鐵柱蘭博基自然停下。
這時候再一看,還行,不過是牙碎了,臉歪了,胸口多了祭出凹陷外加手腳關節扭成好幾個奇怪的角度,掰一掰就好了。
至少它背上的大龍魔骨分毫未損。
王鐵柱沒有絲毫猶豫,拿起旁邊的大屍夾夾住魔骨青年的脖子往上一拎,便将它夾上了焚屍爐。
收斂收斂拾掇拾掇,南明離火一點,魔骨青年便藍色的烈焰中徹底成爲了過去。
早在三百年前,它就應該投胎轉世了,一身罪孽外加逗留陽間三百年,下去就是填地獄的份。
四朵烈焰令焚屍房更加熱力再升一截,王鐵柱撩了撩屍體,扭頭對秦河道:“爺,這爐子大,還能再躺一具。”
這話一出,剩下的五人臉色再變,尤其是枯瘦老者。
還能再躺一具,說明有範圍,但必定不會太大。
五人中就屬它最幹癟,最不占位置。
最關鍵的是剛才,陪着魔骨青年被點,剛剛劫後餘生,本以爲至少能再撐一陣焚屍的時間,說不定掙脫鎮封印了。
萬沒想到這點時間都不給了。
果不其然秦河一聽這話,眼睛本能的就瞟了枯瘦老者一眼。
這一眼,直接讓後者要魂飛魄散。
嘴炮一時爽,扭頭火葬場,它腸子都悔青了。
再說秦河這邊,隻見他幽幽一笑,道:“這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但也沒有辦法,再上一個吧,空着不好看。”
說完他伸出手,道:“點三點四,小公雞點到誰,說就選誰……”
最後一個“誰”,穩穩當當,果然停在了枯瘦老者頭上。
“不不,我不服!!”
枯瘦老者驚恐的大叫,道:“受刑之人一刀若是不死,尚可留一條性命,老夫剛才避過點頭之劫,您不能用相同的辦法再次降劫,這有違天道。”
秦河一愣,心道你個老匹夫倒是挺能扯的,連天道都被你搬出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話糙理不糙,最重要的是,它至少沒罵街。
那就換個法子,一個辦法用兩次确實不妥。
遂道:“那就換成問答吧,一人回答一個問題,答不上來的上爐。”
“這個倒是可以。”枯瘦老者遲疑了一下,點頭答應。
馬上就要掙脫鎮封印了,隻要熬過這一次,就有機會。
問答麽,它還是有信心的,無論是東土人物,還是西域風情,它足迹遍布天下,甚至接觸過西洋人,知識不可謂不淵博。
“這可是你說的。”秦河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看得枯瘦老者心裏咯噔一聲,但它已無法扭轉。
問答開始,秦河指着雌雄合體,問:“白天最亮的是什麽?”
“是…太陽。”雌雄合體屍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秦河點頭,移向女鬼:“晚上最亮的是什麽?”
“是月亮。”女鬼回答很快。
秦河再次點頭,移向黑衣方士:“除了月亮還有什麽?”
“星星。”黑衣方士大聲道。
“星星多不多?”秦河看向複眼邪修。
“多!”複眼邪修脫口而出。
第五個,枯瘦老者。
秦河頓了一下,咧嘴笑問:“一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