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小鬼的言語猶在回蕩。
“誇他長的帥~”
“長的帥~”
“帥~”
就連馬面,也是長臉抽搐的看向牛統領。
至于牛統領的表情,那就别提有多精彩了。
尴尬?
社死?
憤怒?
難以置信?
沒有分辨哪一種表情,但肯定是每一種都有。
這就好比張三去推一扇門,卻發現怎麽都推不開。
于是他奮盡九牛二虎之力撬了鎖,破了門框。
甚至一氣之下把門碎成了塊。
結果發現,那門……是朝外開的,還壓根沒鎖門。
這種想咒咒不出來,想罵不知道罵什麽的感覺,讓它幾乎要發狂。
這是什麽狗屎青牛大仙?
别人誇你帥?
你就把閻王殿送了?
做人怎麽可以如此自戀?還是你看不起閻王殿?
這是神器,神器!
不是路邊的黑石頭!
王八蛋,你長的一點都不帥!
“那青牛大仙,就沒說什麽或者要求什麽嗎?”這時候,還是馬面看不下去了,開口兜腸子。
沒辦法。
阿牛實在太慘了。
陽間黎京一戰,它險些寂滅,也就是肚子裏沒屎,有的話非得打出來不可。
陪伴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蛇矛沒了,靠山也被一把火給燒滅。
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内傷。
别看它跟沒事一樣,其實用了秘藥之後裝出來的,真打起來實力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
自己這段時間是形影不離,就怕黑白無常這兩貨發現端倪,突手襲殺。
“有…有些求。”小鬼點頭。
話出口,衆陰帥這才放過牛統領,再次聚焦到小鬼身上。
牛馬對視了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
有要求,這才是對的。
你要不提,牛馬司就成笑柄了。
打生打死,到頭來不如人家一句誇。
牛臉和馬臉還要不要了?
好不好,這都是比出來的呀。
“哪些要求?”鬼王詢問。
“他說…說對地府斷案不滿意,過一段時間他會來地府巡查,有……有三個要求,達不到他把地府掀了。”
“哪三個?”鬼王頓時頭皮發麻。
“第一個,公平。”
“第二個呢?”
“公平。”
“第三呢?”
“還是他瑪德的公平!”
……
小鬼給地府帶了話,地府的事情對于秦河來說,就算是告于一個段落。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又恢複了一段時間的平靜,至于地府會起什麽樣的波瀾。
除了地府的陰神外,沒人關心。
就連秦河也不關心。
閻王殿還了,愛咋樣咋樣。
什麽巡查之類的話,純屬吓唬吓唬地府那幫陰神。
反正秦某人就是一根攪屎棍。
誰也不知道他會捅到哪裏去攪一攪。
攪完之後呢?
不好意思,沒有然後。
隻要不犯在他手上,他比誰都懶。
能不管就不管,實在看不下去了,再說。
這就好比下雨,京城之外,眼看着春苗已經種下去了,天氣卻是越來越幹燥。
剛剛緩解的旱情,又有卷土重來的苗頭。
百姓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人心不可避免又開始不安,糧價又開始往上漲。
秦河呢,沒啥感覺。
人在京城,不缺錢,旁邊就是大運河,也不缺水。
遭了旱的農民也不會長途跑來京城的仙人廟祈雨。
但架不住天氣越來越熱呀,每天太陽高照曬的晃眼。
于是朝天一指,頓時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風雨一來,頓時涼快了好些天。
過了十天半個月,熱了,又來。
诶,這就是風調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