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一看,不愧是超品妖類的獎勵。
又是深淵佛門的不傳之秘,等級那是相當的奈斯。
話說深淵佛門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
前有大威天龍,後有大羅法咒,現在又來了般若諸佛。
感覺像是一個比一個強悍。
諸天神佛都出來了,這場面,閻王都得退避三舍。
果斷學習,頓時技能辛秘了然于心,融會貫通。
又進步了億點點。
“爺,爲什麽每次屍體燒化的時候,您都會頓住一會兒?”這時,王鐵柱好奇的問。
秦河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觀察的還挺細緻哈。”
王鐵柱頓時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受好奇心麻痹,問了不該問的。
“爺,我就是随口一問,您就當我放了個屁。”王鐵柱捂住嘴,連連擺手。
“明天去把辣椒種了。”秦河沒多理會它,打了個哈欠,躺上了鋪蓋。
說起來,有一段沒好好睡覺了,困乏了。
“是。”
王鐵柱如蒙大赦,連忙點頭。
刹那間,大量辣椒種植、栽培、育種技術在腦海中呈現。
……
後半夜,七号焚屍房靜谧幽深。
秦河微鼾,小貂也蜷縮在秦河懷裏,焚屍爐餘火搖曳,隻有王鐵柱熬慣了夜,無所事事的将辣椒種子拿出來,一粒粒的篩選。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尖帽,手上卷着黑色鐵鏈的小鬼探頭探腦的走進焚屍房。
它顔色比魂體濃一些,直接穿牆而入,牆壁梁柱對它沒有絲毫阻礙,走到焚屍爐旁邊子隻是掃一眼,便将鐵鏈甩了出去。
鐵鏈瞬間捆住焚屍爐餘燼中黃仙的魂魄,用力一拉,黃仙魂魄便脫離焚屍爐,懸浮在了半空。
它甩鏈捆綁的動作十分熟稔,就像漁夫甩出捕魚的網一樣。
黃仙魂魄明顯比普通亡魂更加凝實,但沒有任何抵抗,雙目空洞,靈智未生。
捆完魂魄,小鬼并未離去,而是在焚屍房内逗留,見王鐵柱在細心的分揀辣椒種子,它湊近去瞧。
見王鐵柱對自己的存在毫無反應,它還伸出手在王鐵柱面前晃。
擺弄了一陣聊生無趣,它又轉向秦河,探頭探腦,眼裏滿是好奇。
可就在這時,一個圓溜溜,潔白無瑕的小腦袋毫無征兆的從秦河懷裏緩緩伸出來,和它來了個四目相對。
小鬼一頓,愣了愣之後脖子一縮,趕忙拉着黃仙靈魂一溜煙跑了。
那模樣,就跟受了驚的小鹿似的。
……
此後的許多天,京城稍稍比以前變得平靜了些。
最大的原因,是有一根到處裹亂的攪屎棍終于歇下來了。
京城下了好些天的雨,雖然量不多,滴滴貴如油,但春耕還是開始了。
大黎這十多年氣候越來越幹冷,風調雨順的光景在老有經驗的老農心中已不再奢求,能種活春苗,熬到秋天不要顆粒無收,就算是萬幸。
民生依然艱難,但總算是有了希望。
好消息有,不好的消息也接踵而來。
陝甘和晉西地區自開年之後,又是滴雨未下,災荒不僅沒能得到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驚蟄過後,一則加急文書火速報往京城。
闖軍三十六營餘孽于石樓聚衆,推舉高迎祥爲第二代闖王,人稱“高闖”。
三十六營合兵一處,再次掀起叛亂烽火。
叛軍連克石樓、甯鄉、稷山、聞喜、河澗五縣,勢力滾雪球一般壯大,當地鎮軍彈壓不力,節節敗退。
眼看着,又是一場比魯地蓮亂更大的暴亂。
一時間快馬蹄疾,城門徹夜起起落落,雖然相隔數千裏,緊張的氣氛卻依然傳遞進了京城。
皇帝連下數道旨意,整軍備戰。
大黎這架殘破到行将就木的戰争機器,再次噴吐出濃重的黑煙。
五軍都督府領旨加快了重建京營的步伐。
鲸落南北,鲨掉東西,這對京城的流民的來說,卻是一個大好消息。
京營在魯地戰場損失慘重,補齊數萬人馬并非小事。
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京城但凡有條活路的,誰都不去當這個“丘八”,一幫官老爺盤算來盤算去,招流民吧。
流民朝不保夕,隻要給口幹的,要多少有多少。
至于骨瘦如柴的流民能不能拿的動刀,能不能行軍,則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内。
皇帝下旨,限期重建,失期當斬。
保命要緊,至于别的,愛誰誰。
戰争機器啓動,糧饷籌集是頭等大事。
于是乎,九千歲的籌糧隊兩百艘大船,再度揚帆起航,浩浩蕩蕩南下,去往江南魚米之地。
朝野内外又是沸沸揚揚,雞飛狗跳。
各種彈劾九千歲的奏章如雪花一般疊上禦案,你來我往,龍争虎鬥。
人世間蒼茫一片,亂亂紛紛。
陰曹地府也同樣不太平,衆陰神上執發現。
大事不好,閻王殿不見了。
沒了閻王殿,海量的亡魂逗留廣前殿無論進入輪回,立時陰氣沖天,不斷有大批亡魂蘇醒化爲鬼類。
閻君閉關,十大陰帥各懷鬼胎,有派遣陰兵彈壓的,有冷眼旁觀的,甚至有暗中當攪屎棍的。
眼看着地府,也是一場暴亂在即。
這天晚上,秦河“撞見”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