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人,憨裏憨氣的,卻給它們一股危機感。
但他顯然并不是飛魚衛的高層,甚至連飛魚衛都不是。
飛魚衛的高層都在内圈,這裏是最外圍,想多喝兩碗湯都得塞銀子。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既如此……那就勞駕你帶路了。”蛇仙沉吟了一下,拱手道。
甭管它說的是真是假,先離開這裏都是不差的選擇。
真知道,那就拿到猬仙獸頭後做了他。
假知道,那就直接做了他。
從宴會的情況和偷聽的言語碎片來看,猬仙獸頭應該是準備送進皇宮邀功,并不在這裏。
“好說好說。”
秦河臉上笑容更盛,碗一放嘴巴一抹,便帶上二仙離開校場,往外面走去。
……
與此同時,宴會内圍的最中央。
沈煉星目瞟了正在離去的三人一眼,一仰脖子,将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對面,同樣端着酒杯的魏元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子,竟然這麽大!
一桌席下來,别人敬沈大人酒,沈大人都是抿一口意思意思。
自己鼓起勇氣敬酒,好家夥。
沈大人竟然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還比自己先喝?
魏元吉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不解、惶恐、震驚,還有……欣喜?
這一刻别說魏元吉了,就是季成梁、宇文靖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說句殺頭的話,沈大人就是大黎朝一隻孤狼。
皇帝的面子給不給他都得分情況、看心情,反正糊弄的事情沒少幹。
今天這是大半夜起太陽了?
竟然對一個後輩的敬酒這麽給面子?
“我……我喝三杯。”
魏元吉急忙起身,一杯入肚又自己連倒了兩杯,這才忐忑的坐下。
“怎麽回事?”
隻有屠百狩若有所思的巡視了四周一眼,奇怪問沈煉。
作爲飛魚衛的二當家,屠百狩是了解沈煉的。
這杯酒,并不是給魏元吉面子。
而是他心情突然放松,定是發生了什麽。
沈煉輕輕将酒杯放下,面帶微笑道:“蛇仙和黃仙死了。”
“什麽時候?”屠百狩眼睛微微一睜。
這頓大宴可不僅僅是吃這麽簡單。
跑了蛇仙和黃仙,還有那個還沒露臉的鼠仙,終究是個大麻煩。
已經得罪死了,就必須竭盡全力斬草除根。
辦這場看起來十分“嚣張”的大宴,就是爲了刺激蛇仙和黃仙前來奪屍。
能耐你倆“老六”忍到底,忍不住就送你們歸西。
爲此,沈煉暗中布下天羅地網,甚至開啓了陣法,一衆高手除了受了點内傷的回去休養的魏武外,全部聚集在此。
這是準備以陣法爲屏障,血戰一場拿下蛇仙和黃仙。
萬沒想到,這還沒開始呢。
沈煉悶了一杯酒,就說蛇仙和黃仙死了。
“對呀,什麽時候死的?”捱着沈煉最近的季成梁也是一臉莫名。
“馬上。”沈煉微微一笑。
這話一出,衆人臉上的疑惑就更重了。
馬上?
就是還沒死,但很快了。
這屬于預言啊。
沈大人什麽時候,改行神算了?
“怎麽死的?”屠百狩追問。
“失蹤而死。”
“誰幹的?”
“一個挂在牆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