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平白無故讓秦河拍他一下?
怎麽滴?
受虐狂啊?
就連秦河都一下沒反應過來。
上上下下打量大和尚,心說你還真是敢獨辟蹊徑哈。
當初在城頭那是蓮軍攻城,十萬火急,本大仙是不好太過招搖。
最關鍵的是你不是信徒,否則“biu”的一下,直接一個傳道術解決問題,根本用不着“仙人撫我頂”,用手拍。
不是信徒,這是關鍵。
已經夠便宜你了,還想要?
大和尚厚着臉皮,一臉期盼的腦袋湊過來,“來來來,快拍我一下~”
這一下不光是李鐵和徐長壽。
就連魏武魏元吉和道士都是睜大了眼睛,滿頭都是問号。
和尚這是皮癢了?
活久見!
“這……可是你說的啊。”
秦河着重強調,而後“呼”的一聲掄起旁邊的條凳,“咣”的一聲,朝着大和尚的光頭腦袋狠狠的來了一下。
“嘭”的一聲巨響,闆凳頓時變成了兩截。
大和尚睜圓了眼睛,腦袋一縮,眼睛再往上一翻,搖晃了幾下“咣叽”倒地上去了。
四肢抽搐,是口吐白沫…
秦河見狀看向四周,指着和尚一臉無辜道:“你們都聽見了,是他讓我拍的,不關我事啊。”
“沒錯。”徐長壽急忙舉手作證,道:“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太賤了。”李鐵也搖搖頭。
說完三人直接上桌,大和尚一人占兩個位置,至于道士,驚呼一聲起身撲向大和尚:“和尚,和尚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正好又空出來一個位置。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挺好。
上了桌,秦河右邊是魏元吉,對面是魏武。
“兩位官爺,喝酒呢?”
秦河發揮高超的搭話技巧,咧嘴笑道。
魏元吉看了看地上的大和尚,又看了看秦河,臉龐抽搐的回應:“啊對對,喝酒喝酒。”
魏武則白眼一翻,繼續懶得理秦河。
秦河也不生氣,換了酒杯,給徐長壽和李鐵還有自己都滿上,笑道:“一路行來,衆位官爺、兄弟有驚無險,而且大有收獲,要不咱們一起敬一敬青牛大仙?”
酒桌衆人對視了一眼,皆點點頭,而後紛紛舉起酒杯,唯有魏武無動于衷,仿佛沒聽見一樣。
“武哥~”魏元吉輕輕碰了魏武一下,瘋狂示意。
“你們喝吧,我今天偶感不适,不勝酒力。”魏武叉着手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秦河一看,好家夥,這是心裏有氣啊。
就你這,心誠才有鬼。
難怪最近這麽多天,就沒見過他的名字被祈願筆錄下過。
“那什麽,武哥最近身體是不太舒服。”魏元吉趕忙圓場,而後對小聲魏武道:“武哥,青牛大仙畢竟有恩于咱,你就抿一口意思意思下,來來來。”
說着還把魏武的酒杯端起來遞過去。
魏武這才不情不願的接過,也不和衆人示意,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衆人臉上有些僵硬,隻能撇下他互相示意,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才飲了杯中酒。
一杯酒下肚,氣氛好了些,衆人閑聊,話題很自然而然就轉移到了最近獲得的傳法和用什麽樣的姿勢拜大仙更靈上,結果都挺不錯。
十幾天,最差都獲得過一次獎勵。
功法、術法、丹丸、修煉感悟、經驗等等,什麽樣的東西都有。
氣氛逐漸熱鬧。
唯有魏武悶不做聲,臉是越聽越黑,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而這時候,一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的道士終于把大和尚給弄醒了。
大和尚晃了晃腦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腦袋,忍不住“嘶”了一聲。
光潔溜溜的腦門上,腫起來一個包。
“和尚你腦袋讓門夾了,你沒事找人拍你幹嘛?”道士震驚問,好家夥,一闆凳差點沒被别人拍死。
“我沒事兒,我挺好。”
然而大和尚卻毫無生命誠可貴的覺悟,隻有朝聞道夕可死矣的執着,左看右看,鎖定旁邊正在往嘴裏丢鹽豆的秦河,又走了過去。
“唉,你這和尚不許耍賴啊,剛才可是你自己讓拍的。”徐長壽見狀,連忙起身攔住大和尚。
大和尚又摸了摸腦袋頂上的包,遲疑了一瞬,一咬牙一跺腳道:“沒耍賴,不怪你們,就是……”
話到最後,他看向秦河:“能不能不抄家夥,就用手拍一下?”
“你…确定?”秦河面龐抽搐。
“确定,确定。”大和尚閃過徐長壽,來到秦河身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道士一聽,本能的就要上前阻止。
還來?
結果秦河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閃電般揚起手就在大和尚腦袋頂上拍了一下。
五十年内勁!
“咣!”
大和尚腦袋一縮,身體一晃,眼睛又開始往上翻。
“和尚!”道士大驚失色,趕忙扶他。
和尚口歪嘴邪,顫顫巍巍指着秦河:“阿彌你全家個佛,你…手怎麽這麽…重?”
“這個啊?”
秦河揚起手,一臉認真道:“我這個鐵砂掌。”
和尚一聽,胖軀一挺徑直暈了過去,又開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巨大的體重還把道士一通帶的“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衆人見狀,面面相觑。
徐長壽一臉的不可思議,道:“見過賤的要求,但沒見過這麽賤的要求,挨打還能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