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溫心中有一千個你姥姥在飛。
豆老六心中一萬個你大爺在追。
不講武德啊這是。
一個一個來多好,一起來哪吃得消?
“爾等鼠輩,老實交代,你們是用什麽手段,殘害我聖教之人?”鷹鈎鼻青年鐵扇一張,冷聲道。
隻見那鐵扇薄如蟬翼,鋒芒畢露,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趕緊把名字報上來,鐵某靈珠不吞無名之魂!”虬髯壯漢也喝道。
他頸脖上的骷髅法珠鬼氣大冒,萦繞在他周身,将他襯托的就像是一尊魔神,皮膚泛出冰冷的金屬光澤,眸底有紅芒在閃爍。
“住口,爾等江湖邪逆,殘害蒼生無惡不作,該天打雷劈!”常溫咬緊牙根,飛魚鐵骨铮铮,甯死也絕不自弱于這幫邪魔歪道。
“你不用說,我們知道你是飛魚鷹犬。”
黃臉中年女子盯着常溫,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笑道:“一會兒你最好是魂飛魄散,若不是,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咯咯咯~”
言罷她又看向豆老六,道:“你呢,臨死也不報個名号?”
“有什麽不能報的?”
豆老六眼睛一瞪,咬牙道:“你們長大眼睛給老子看清楚喽,老子戚家軍後裔,豆老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很好~”
鷹鈎鼻男子聞言,臉上冷意更濃,道:“戚家軍後裔是吧,等滅了你,本座抽個空,再把你們戚家軍後裔殺個幹淨。”
“你敢!”豆老六臉色一變。
“敢不敢由我不由你,不信奈何橋頭等着瞧,你的戚家軍後裔全都會跟你一起下地獄的。”鷹鈎鼻男子臉上露出肆意的笑。
“不光你們倆,這個城裏的所有人都得死,嘿嘿。”虬髯壯漢漸漸猩紅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貪婪。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手底下見真章,來吧!”常溫怒喝,與豆老六對視了一個眼神,便準備搶先動手。
危機之下,能強占一分先機便是一分。
但就在這時…
“咚~咚咚~”
忽然一個麻袋毫無征兆的從天而降,砸落在六人中間某處,轱辘轱辘的原地打起了轉。
隐約還有白煙冒出。
六人都被這變故驚了一下,連忙停下,本能的環視左右。
然而什麽痕迹都沒有,不知道這東西哪來的。
且袋子裏冒出的白煙,越來越濃了。
“何方宵小,鬼鬼祟祟,出來!”麻袋離着鷹鈎鼻男子最近,他大喝一聲,鐵扇一甩,一道刃勁便襲向麻袋。
“滋啦~”
一聲響,麻袋立時四分五裂,化作碎片。
露出裏面的東西。
六人定睛一看,頓時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眼珠子瞪的渾圓。
這是一個圓溜溜的木桶,桶身用數道鐵箍箍住,木桶兩端,兩條火舌已經完全沒入了桶,隻能看到噴吐的火星。
赫然是深水霹靂炮!!
這一刻,六人無論敵我,皆是如墜冰窟。
“閃開!”
“快跑!”
六人齊齊驚聲大叫。
老天爺!
這是哪個缺德玩意丢過來的?
深水霹靂炮是專門用來對付運河水妖的,桶裏面全是火藥和鋼珠鐵釘,恐怖的威力完全不亞于外勁高手全力一擊!
這是什麽概念?
這麽近的距離,六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死也是重傷。
下一刻,六人幾乎同時暴退。
常溫和豆老六撒腿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白蓮四邪也是猛然轉身,邁腿就奔。
然而與常溫豆老六不同的是,他們的步子邁的非常誇張。
一腳邁出就是一個劈叉。
“咔嚓~”
好家夥,伸筋錯骨一步到位,直接怼在了地上。
又是扯又是撞,當時就上頭了。
那别說虬髯壯漢鷹鈎鼻男子等仨人,就是身經百戰的黃臉女子,也受不了這麽個撞法呀。
四人全部倒地疼的直抽抽,撤退的步伐便慢了一步。
隻能眼睜睜看着豆老六和常溫一溜煙跑的飛快。
還不等四人做出下一步反應。
“轟隆~~”
劇烈的白光驟亮,映出了四張驚恐的臉。
火光沖天而起,狂暴的沖擊波撕扯擊打周圍的一切,兩側城垛直接夷爲平地,城門樓化直接整個化作萬千碎片。
城牆地基往下一沉,平坦的城牆出現一個大坑,磚石碎成了齑粉。
四道人影伴随塵土碎片橫飛,血灑長空。
高高飛起,又像破布一樣,高高跌落。
守城飛魚衛和兵丁全都震懵了。
許久戰戰兢兢的起身一看。
好家夥。
慘!
怎一個慘字了得!
黃臉中年女子當場沒了氣兒。
鷹鈎鼻男子和另一名中年人全身隻剩抽搐的份兒。
虬髯壯漢也是血肉模糊,顫顫巍巍的舉起手,咒罵:“用霹靂炮…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