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丹:來自深淵的丹藥,由藥劑師制作,此丹藥力極強,化水而服,可以驅散世間一切瘟疫。
又見萬能的深淵,這兩顆丹藥給的簡直太應景了。
秦河想都沒想,一顆丹丸抛起來便落進了嘴裏。
一口咬下去。
嘎嘣脆。
就跟吃蘭花豆似的。
嚼吧嚼吧吞下去。
味道不好不壞,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
然而下一刻,秦河卻是臉色一變。
一股洶湧澎湃的藥力在腹中翻江倒海,秦河就感覺自己吞下去的不是一顆丹藥,而是千軍萬馬。
若是普通人,此刻定然已經爆體而亡。
可秦河不一樣。
吃仙功!
銅牙鐵齒金剛胃,甭管吃進去什麽東西,都可以消化。
吃仙功自動運轉,兩個古稀年的内勁在體内隆隆作響,澎湃的藥力很快就被壓制下去。
片刻之後。
“噗~~~~~~~~”
秦河放了一個老長老長老長老長的屁。
腦海提示:内勁+3年。
秦河臉龐抽搐,再一看瘟丹的注解:此丹藥力極強,化水而服……
立時臉都黑了。
坑爹啊!
剛才沒看仔細,這玩意得化水而服。
最關鍵的是,這麽猛的藥勁,就不是一人份的,搞不好是幾千幾萬人份,結果被自己一口吞進了肚子。
好家夥。
得虧是獎勵了個吃仙功,要不然樂子就大了。
秦河不由一陣後怕。
心裏暗自警醒,以後但凡深淵來的能吞進肚子的東西,沒弄明白之前千萬不能往肚子裏吞。
否則哪天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吃仙功這門功法自從學習了之後,秦河就跟貔貅似的,隻吃不拉。
沒曾想被一枚瘟丹破了戒。
放了這麽一長串的氣,整個屋子都是怪味,還從門窗縫隙流到了外面。
引得徐長壽和反派三人組四人來回奔走,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秦河,沒事吧?”
徐長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家夥吸着鼻子圍着焚屍所一圈左聞右聞找到了怪味的源頭,七号焚屍房。
“我沒事兒,挺好。”秦河應付了一聲。
“沒事就好,你這燒的啥呀,整個焚屍所都是味兒。”
“這個……”秦河絞盡腦汁圓場,靈機一動急忙道:“是屍體身上有個香囊沒取,味兒是裏面的香料燒出來的。”
“哦,是吧,那行。”
“香料?嘶……這不會是龍涎香吧?”這時候,淩忠海的聲音響起。
反派三人組都在門外,和徐長壽一起聞過來的。
“頭兒,你确定這是龍涎香?”李鐵的聲音莫名興奮。
“應該是,我去過一次魏王府,魏王九千歲跟前點的龍涎香,就是這個味兒。”
“啊?”
“頭兒,龍涎香可是延年益壽,能治百病的禦用神香。”高林坤也激動起來。
“那還等什麽,趕緊吸啊!”
“吸吸吸,趕緊吸,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于是乎,秦河大鐵門下的門縫下,八個鼻孔一字排開,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秦河:“→_→**”
他還沒說什麽,他還能說什麽?!
個個戲份那麽多。
該拿什麽拯救你們?
過了一會兒,味慢慢的淡了。
徐長壽:“秦河,那香燒完了嗎,你撩一撩看能不能多燒點味兒出來。”
秦河:“……”
這一夜,平安而鬼畜。
……
“喔喔喔~”
兩個時辰後,東方亮起一抹肚白,公雞高鳴。
一天的工作完成了。
焚屍房門次第打開,衆焚屍匠交了骨灰便趕緊吃早餐休息。
瘟疫一來,工作的壓力可就大了。
這可是一片一片死人的恐怖玩意。
今天晚上必然不會輕松。
就連秦河也沒出門,在焚屍房休息了一天。
一顆瘟丹,把剛剛有些餓的他,又給喂飽了。
不過那顆瘟丹也顯然有些浪費了,隻給了三年内勁,相當不劃算,亂葬崗随便一具屍體都差不多有這獎勵。
好歹也是起了屍的變屍燒出來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剛剛将黑不黑的時候,飛魚衛的車隊又來了,八輛大車。
三十七具屍體,比昨天還多。
秦河分到兩具,再次順利燒化。
獎勵給的都是道行,一共加了12年。
這才是瘟屍的正常水平,因爲不是橫死也不是兇殺,所以怨氣差點兒,獎勵也差點兒。
又是天亮,就在秦河準備交骨灰的時候,焚屍所外面來人了。
什麽人?
飛魚衛廠差,騎着馬,風塵仆仆的。
來了便召集四個還沒下值的焚屍匠,給了一封文書又嘀咕了幾句,走了。
秦河沒開順風耳也知道,準是飛魚衛要抽焚屍匠去房縣了。
這麽多的瘟屍往京城送,就算灑再多的石灰,也難保瘟疫不會傳到京城來。
果不其然,淩忠海立刻召集焚屍匠,宣布要從焚屍所抽十個人去房縣,在當地建臨時焚屍所,就近焚屍,任務沒有期限。
至于人選,由淩忠海直接點名。
衆焚屍匠紛紛開始躲避淩忠海的目光,面色悚然。
開玩笑。
房縣焚屍,每天接觸大量的可能完全是未經石灰消毒的屍體,你是有多硬的命,才能不被傳染?
這種任務,比連燒三具兇屍還要危險。
完全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很有可能就是團滅的結局。
不過卻有一人十分興奮,自然是秦河了。
房縣已經成了大型停屍場,别的什麽都不多,就是屍體多。
大把的拿獎勵的機會。
可秦河最後聽到淩忠海說由他點名,心裏又是一突,看向淩忠海。
果不其然,淩忠海完全沒領會秦河眼神中的希冀,還特意給了秦河一個“安心”的眼神。
安心?
安你妹的心!
秦河直接想罵娘。
反派三人組這愁人的“覺悟”,什麽時候才能有長進?
“李瘸子、劉三斤、老梁頭、顧四海……”淩忠海一個接一個點名,點到的人個個垂頭喪氣。
一個兩個三個……七個八個九個……
就在淩忠海要點第十個的時候,秦河哎呀一聲,身子忽然趔趄了一下,手裏的骨灰桶不知怎麽就甩了出去,咣叽一下扣在淩忠海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