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吳忠賢便撩開窗口上的布,打量着外面的情況。
給林珊珊一點個人空間,适應過來。
借着馬車移動的過程,吳忠賢發現這天工城就如同一個小皇城一般。
城裏面可謂是五步一衛,十步一隊。
周邊還有着城衛軍定時巡邏。
戒備森嚴的程度,吳忠賢到過大秦、大周、大明的皇城内,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這種防禦程度,天工城的城主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皇帝來對待了。
隻是對外稱之爲城主而已。
也怪不得天工城能夠在岷山這魚龍混雜的地界中如此穩定。
馬車晃動之間,由于有着林珊珊的令牌開路,吳忠賢順利地來到了城主府内。
“吳大師,你這是……”
天工城的城主得知女兒跑出去找吳忠賢之後,心裏有些微微地皺眉。
真是女大不中留了,都要嫁人了,怎麽還這麽亂跑。
正打算讓手下過去盯緊一下林珊珊,誰知正好見到吳忠賢竟然帶着林珊珊回來了。
這一頓怪異的操作,讓他這個老江湖都拿不準吳忠賢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林珊珊心裏面急着過來求教,這本是好事,但我一想,一個黃花大姑娘在外面跟我随意走動,對珊珊姑娘的名聲可不怎麽好,所以就帶着她回來城主府這邊教導。”
吳忠賢笑着打了個哈哈。
“老師,你……”
林珊珊見吳忠賢這般埋汰自己,當下就翹起嘴來,露出生氣的模樣。
“還是吳大師明道理,小女給你添麻煩了。”
天工城的城主眼眸輕擡,接上話道。
“呵呵,這是當然的,外面哪裏有城主府安全。”
吳忠賢一語雙關地回道。
這老狐狸,打了什麽算盤,他還真的不怎麽清楚。
不過,現在他在暗,對方在明。
隻要沒有暴露出林珊珊有修爲,那麽他現在什麽事都不會有。
兩人就一邊走着,一邊閑聊着,宛如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連一邊的林珊珊都絲毫沒有顧及。
氣得林珊珊直跺腳,恨不得直接丢下這兩個人,回自己房間去了。
不過,想着吳忠賢對自己的刻意囑咐,以及表露出的心意。
她也就是在心裏面想想的。
要是真的直接離開,她還真的做不出來。
聊着聊着,兩人便聊到了修行方式上,吳忠賢好似順嘴一提一般。
“對了,說道修行上,我聽說這岷山上有着許多妖族,不知道您這地方有沒有妖族的修行方法?”
天工城的城主聽着這話,瞳孔不由地微微一縮,流暢的腳步也小小的停頓了一下。
雖說這些變化很快就恢複了,但是這些變化都落入了時刻觀察着他的吳忠賢眼裏。
天工城的城主輕笑一聲說道:“這世間雖說都傳說有着妖族,但是真正見過妖族的不多。”
“但是我們岷山這邊确實有妖族,不過妖族隐匿得極深,并且我天工城都是人族區域,自然是沒有關于妖族的物品。”
這一切說得極其自然,仿若就是在說着一件趣事一般。
要不是之前的變化落下吳忠賢眼裏,吳忠賢還真的信了這老家夥!
“對了,吳大師你不是道門中人嗎?怎麽突然想找妖族修煉功法了?”
天工城的城主說着這話,腳步絲毫沒有變化,就如同兩人随意問話一般。
但吳忠賢敏銳地感知到一股意識遊離在身側。
吳忠賢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對方在打探自己的底細,要是沒有回答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可就……
不過,吳忠賢可是有備而來的,怎麽可能顯露底細。
吳忠賢笑着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将小白狐的潔白尾巴顯露出來,眼裏露出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神色。
“我這不是尋思着手上有着個小白狐寵物,這白狐聽說修了妖法就能夠成精,我也想試試我家的小白狐能不能變成妖精什麽的。”
“要是真的變成了妖精,聽說和妖精的魅力無人能擋,我想探讨探讨!”
吳忠賢說着這番話,就如同一個書生聽着志怪書籍,幻想着裏面的情景一般。
那銷魂的模樣,讓天工城的城主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道家弟子。
說是魔教裏面的合歡宗内的弟子他都相信。
在吳忠賢脖子裏面的小白狐聽着這話,想起自己的遭遇,臉色都變紅了。
一雙尾巴都狠狠地勒着吳忠賢的脖子,那模樣就是好像要殺了他一般。彡彡訁凊
可惜的是,小白狐失去修爲,對吳忠賢造不成一點威脅。
吳忠賢輕輕一揉,小白狐整個落進了他的手裏。
天工城的城主見到吳忠賢拿出來的小白狐,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動,身體上的變化比之剛才的幅度大了些許。
注意力大半落在了小白狐身上,好似想要看出什麽一般。
不過,被封印修爲的小白狐,此時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白狐,天工城的城主完全看不出什麽變化。
見沒有發現什麽特異的地方後,天工城的城主哈哈一笑道。
“吳大師還真是性情中人,竟然連自家寵物都如此操心。不過我這裏讓大師失望了,還真的沒有這玩意。有機會的話,我找妖族讨要一個給你。”
“對了,狐族我不認識,猴族我認識,不知道它們的妖法行不行?”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沒有再深究下去。
天工城的城主轉換得無比自然,要是旁人也就覺得對方的變化是正常的。
但是時刻注意着對方的吳忠賢,明白對方和狐族絕對有關聯。
不過這些都要他後面去查探。
現在的話,還是先應對面前的情況再說。
這話題在這裏打住之後,兩人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大明那邊的皇帝更替,秦國和大明的戰事,大周和大唐的扯皮……
突然吳忠賢輕拍自己的腦門,好似想起來什麽似的,眼露驚奇地說道:
“哎!跟城主您喝了這麽多天的酒,怎麽沒有見過城主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