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賢神情有些着急,額角不由地溢出兩道汗漬。33?0?5qxs?0?2.?0?4?0?2m
修士氣海被毀,頃刻間體内内氣便會散盡,如同被戳破的氣球!
但許慶山卻是例外,這要得益于後者體内寬大的經脈,得以讓散溢而出的内氣在體内保留一段時間。
若不趁着這最後的機會完成最後步驟,要是許慶山體内最後一部分内氣消失,到時候就連吳忠賢也沒辦法了。
機會隻在一線之間!
少女兩隻小手攪在一起,神情高度緊張,目不轉睛地看着高台二人,讓她身旁的綠娥也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不過二女所緊張的事情當然不同。
眼下少女是爲台上吳忠賢捏了一把汗,就算尋常引導他人改變内氣流向,都是非常困難與驚險!
稍有不慎便會置人于死地!
更何況靈晝體這樣特殊的體質,雖說少女不知吳忠賢會以何種手段來治愈許慶山。
但要是吳忠賢在今日成功了,後者無疑會留名千古!
而綠娥心中所擔憂卻是萬一吳忠賢要成功了,自己與小姐不得給他當一周的侍女嗎?!
更何況自己之前還撂下狠話!
若是後者成功了,自己這輩子都要再留在他身邊當丫鬟!
一想到這裏,綠娥嬌軀一震!渾身汗毛乍起,冷汗直流,心中暗道:
不會吧...不會吧!這斯真有如此手段?!
許慶山将所有主意力都放在調動内氣流動,他心中非常清楚,這可能就是自己畢生唯一的機會。
“很好,現在一切都沒問題,繼續沿着這條線路調動,速度一定要越運轉越快。”
吳忠賢也是暗自松了口氣,撤回左手并且拭去額角的汗漬,緩緩退到台後将高台讓給後者。
許慶山在幾次内氣順利運轉之後,能明顯感應到自己體内的變化,那種感覺前所未見,是一種讓他說不上來的感受。
他額角青筋驟然暴起,在失去氣海源源不斷補充内氣,看得出來他體内的内氣近乎枯竭。
就算是如此,他腦海中依舊重複着吳忠賢所爲他規劃出的路線,一次又一次沿着這條路線沖擊着經脈!
他耳邊不斷回蕩着吳忠賢最後的話,一定要越來越快!
一定要越來越快,許慶山在心中不斷提醒着自己。
這席話就像是是黑夜中璀璨明燈,重燃起他心中求道修行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約在半個時辰左右後。
許慶山雙眼猛睜,接着就是一道蓬勃而出的内氣席卷整個大殿!
衆人見此場景皆神情巨變!
許慶山破境七品了!
僅僅用了半個時辰,許慶山就重修成功,并且順利地踏入七品境!
“先生威武!”“大師兄真是厲害!”“我就說嘛,咱大師兄是誰?那可是現如今道門仙師的徒弟!”
在場衆弟子無不起身高呼!紛紛向前爲許慶山道賀,爲自家大師兄喝彩!
許慶山滿含熱淚來到吳忠賢面前,接着便雙膝跪拜在後者身前,重重叩首後說道:“大師兄的恩情,師弟沒齒難忘!”
“我許慶山這條命日後就是大師兄的了!您隻要一句話,我許慶山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吳忠賢隻是淡淡一笑,俯下身攙扶起早就泣不成聲的許慶山,說道:“你我二人同門一場,莫要再說這些。”
接着吳忠賢目光環視一周,看向四周近乎是狂熱的弟子們說道:“我是你們的大師兄,保護好師弟師妹本就是我的責任!”
“隻要你們還認我一天爲大師兄,就算是這天塌下來了,也有大師兄爲你們扛!”吳忠賢聲音高亢,慷慨激昂。
衆弟子聞言頓時被這段話音感染到,恨不得将吳忠賢高高舉起!一同齊聲道:
“我等五毒門弟子,願誓死追随大師兄!”
齊活!
吳忠賢微微一笑,這不就拿捏了!
馬上這五毒門就要改姓了!
“先生,請問您是在哪裏得知此種方法?”
少女見吳忠賢走下高台,連忙向後者跑了過去,還未等吳忠賢開口,便焦急地詢問道:“我知道默然詢問他人秘籍,如此這般甚是唐突,但...還請先生原諒學生,這對我真得很重要...”
“這個方法還是我師父告訴我的,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尤其中意那些怪治亂談。”
吳忠賢倒是沒多少在意,就算少女不來找他問,他也要想盡辦法将此事解釋清楚。
他在思考片刻後就将一切都推給了那位便宜師父。
少女暗自點了點頭,她早就聽說道門仙師行蹤不定,足迹遍布整個神州大陸。
更何況道門傳承至上古蠻荒時期,雖說曆經過滅世大劫光彩不再。
但在眼下形勢下,道門仙師這個名号,依舊是整片神州大陸首屈一指的存在。
少女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反觀站在不遠處的綠娥,後者面色慘如白紙,雙眼空洞且無神,整個人都恍惚了
她在聽到吳忠賢所說,一字一句如萬鈞重錘狠狠敲在她靈魂之上!
此時她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一切全完了!
吳忠賢當然察覺到了綠娥不自然的神情,臉上頓時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用着帶有深意的眼神看向綠娥,仿佛是再說:
做人嘛,願賭服輸,不過你放心,這後來日子還長好戲也才剛剛開始...
綠娥感受到吳忠賢的目光,悄然回首,二人的視線便對在了一起。
這不看還不要緊,綠娥在感受到後者飽含深意的目光之後...
她頓時雙腿頓時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眼中盡是空泛,整個人看着都不正常了...
綠娥此刻就能預見到自己輸掉賭局之後的生活了,尤其是她在心中還将吳忠賢認定爲心懷鬼胎之輩!
自己若是落到後者的手中,那豈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想到這裏,綠娥在心中一橫,并且暗自在心中發誓。
若此人玷污淩辱自己,自己必将以死明志,但求玉碎不爲瓦全!
少女看見綠娥這番神情,很是無奈又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誰能想到自己原本的計劃,像是脫缰的野馬,跑偏成這樣...
她非常了解與自己一同長大的綠娥的秉性,若是自己再不插手,那事情絕對會越來越離奇。
少女想了想,輕聲開口道:“先生貴爲道門仙師的弟子,還望原來我那位朋友口出狂言。”
“你是在爲他求情嗎?”
“先生若是這麽想,我無話可說。”少女無奈地輕歎一聲。
吳忠賢輕聲一笑,這少女不就是在給他戴高帽嗎,想迫使他退步。
願賭就要服輸,挨打就要站好,這是千古流傳的鐵律。
“這世上從來沒有不要錢的買賣。”吳忠賢笑着說道,接着話鋒一轉說道:“想讓我放她一馬也行,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