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賢穿好衣物,下床活動幾下筋骨,頓感全身一陣舒爽,内氣對比之前更加磅礴,全身經脈充盈着天地靈氣,隐隐有破鏡之感!
讓他沒想到的是,倒在床上嘤嘤不止的夏清荷,竟會是純陰之體,而且最令他咋舌的是後者體内竟沒絲毫陽之氣,哪怕是吳忠賢也從未碰到這樣的修士。
哪怕是号稱純陰之體的修士也不存在這種情況,因爲先天之氣便是由陰陽二氣所組成,不存在其中一方徹底消失的情況。
吳忠賢推斷能形成這種體質的方法,隻有一條路能走得通,因先天之氣不可變,那就隻有通過後天修煉特定功法才會如此。
這天底下居然還會有如此奇異的功法?
吳忠賢無奈地看着身旁啼哭不止的夏清荷,就是一陣頭大,依照後者眼下的狀态也問不出什麽來,随即便說道:“你這叫罪有應得,光是被你迷倒的無辜之人,沒成千上萬但起碼幾百個也有了吧?”
“你心存邪念想要采補他人之時,可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場?”
“更何況你與我二人雙修一夜,你也是提前破境到二品修爲,所以我不欠你什麽。”吳忠賢神情冷漠地說道,他心中也沒什麽負罪感,若是自己沒修爲的話,倒在床上昏迷的不就成了他?想必也是用完之後,就像個死狗一樣被扔在角落裏自生自滅。
别說是錢财啥的都被搶走,跟他同行的女眷能有一個能落得好下場?
這裏就是岷山,這裏就是大秦最亂的江湖
“嗚嗚嗚~你混蛋,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大師姐!定将砍下你的狗頭!”夏清河将臉埋在衣被中,虛弱地抽泣着,雖說等到了白天修爲都恢複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白兔,但渾身上下哪還剩下一絲力氣,雙腿軟的跟面條般,腰部更是酸痛不已...
事實上,她通過此次雙修收獲确實不少,體内靈氣滿的都要冒出來了,雖說沒一舉突破至一品修爲,但她卻實打實地一夜入二品。
這破鏡速度可以算是千古難尋了。
“看來你又恢複些氣力了?”吳忠賢斜看她一眼,後者頓時聞言頓時打了個冷顫。
夏清荷心中委屈之至,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不斷從眼眶中噴湧而出,眼角像是塗上一抹胭脂紅般,小巧可愛地瓊鼻不斷抽涕着。
看見這一幕吳忠賢不由地心軟半分,輕歎一口氣,走到少女身旁,輕輕爲她披上散落在滿床的衣物,出聲安慰道:“不管如何,此事确實我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從來都是一諾千金,我會對你負責的。”
上都上了,更何況床上那抹落紅無聲訴說着夏清荷的遭遇,所以吳忠賢打算主動承擔起他應盡的責任。
少女聞言眼淚算是止住了,她心中也明白,自己這也算是咎由自取,雖說目的算是從另一條路徑上解決了,但她心中依舊是散不盡的委屈。
這叫什麽事啊,讓爐鼎給頂了...
“你叫什麽名字?來自何派?”吳忠賢見少女總算是止住哭泣,心中也是松了口氣,起碼後者現在可以正常交談了。
“你不是沒中迷藥嗎?你不是已經聽到我昨晚所說的那些了嗎?”夏清荷倔強地撇過臉龐,像是不想再看見後者般。
“我想聽你親口說與我聽。”吳忠賢答道。
夏清荷暗中試着調動體内靈氣,眼下她已是二品中期修爲,能跟二品巅峰的吳忠賢比試一番,就算是讨不到便宜,但起碼也能脫身而出!
吳忠賢笑着望向此時還心懷異想少女,緩緩伸出手掌貼在後者滑膩的肌膚上,輕聲說道:“你真是記吃不記打。”
夏清荷刹那間面如死灰!一股狂暴之至的内氣沿着那支手掌,如天河倒灌般一股腦湧入她的體内,頓時将她聚集在丹田之中的内氣所擊散!
她知道吳忠賢在昨夜雙修中受益匪淺,但卻沒想到後者會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就算他還不是一品修士,但體内内氣也與那些一品修士無異!
恐怕就連自己大師姐也見得時候後者的對手,尤其是自己大師姐身上禁制還是那麽苛刻。
“嗚嗚嗚!”
一想到這裏,夏清荷頓感自己報仇無望了,一個沒忍住又放聲大哭,比之前還要猛烈!仿佛是想用淚水淹死吳忠賢一般。
“有話好好說你哭什麽呀,我也沒說要逼你怎麽着...”吳忠賢沒想到自己也就吓她一下,怎麽就讓後者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你還說?你還想把我怎麽樣?”夏清荷淚眼婆娑地看向吳忠賢,但那目光中的氣勢不像之前那般柔柔弱弱,哪怕是面對昨夜的罪魁禍首也絲毫不示弱!
吳忠賢頓感無語,他跟女人拌嘴本就天生劣勢,況且還是一個哭昏頭的少女,他就更拿對方沒什麽辦法了。
夏清荷見後者無言以對,頓感自己掌握了優勢,捧着衣裳掙紮着從床上直起身,就那一刹那,來自胯下傷口的疼痛,頓時讓她倒吸口冷氣,望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怒視道:“你給我等着,這事情我五毒派跟你沒完!”
吳忠賢笑着望向正要下床離開的夏清荷,後者不知是一身修爲重新恢複給了她底氣,還是徹底哭昏了頭,與之前判若兩人。
“哦?我吳忠賢從不欠賬有債必償,不如你現在就找我來報仇?”吳忠賢伸手抓住後者的光滑的手腕,用力向懷中一扯!
随着夏清荷懷抱着的破碎衣裳飛滿天,她再一次被後者壓在身低,鬓邊染起海棠紅,潔白的牙齒緊緊扣在嘴唇上,但這次卻是因傷口被扯動的疼痛而呻吟。
夏清荷别過臉不敢再看吳忠賢一眼,眼中水波漸起陣陣漣漪,輕聲呢喃道:“你這個混蛋,就會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