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虎威骁騎在此!閑雜人等速速離去!”一衆京城守備紛紛前來清理街道聚集的人群。
若不是陛下剛剛親自下诏,說此等天地異象,隻是因大秦高手互相切磋,叫城中百官不必驚慌。
想必今日那坐鎮京城二十四武督衛,定會從一并出動。
京城·江湖司
“你這丫頭爲何非要用那根燒火棍,老夫這鑄劍廬什麽天材地寶沒有?!”
當莫劍七被内氣轟飛到半空時,少女腦海沒緣由地想起了這句話。
是呀,自己爲何總是執迷于那柄烏黑地燒火棍呢?
也許真就像自己哄騙那位大叔所說那般,自己天生本命屬木,不喜鐵器。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少女在半空中緩緩閉上雙眼,自己甚至在那男人手中撐不過一回合,雖然那個男人是二品巅峰修爲,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
但自己自幼便被冠以劍道天才之名,同輩之間,無人能在她手裏撐過三劍。
現在少女又想了想,也許自己從來不是什麽修劍天才,那些話都是那老頭哄自己開心的違心話...
那男人一襲黑衫置身于漩渦中心之中穩如泰山,僅僅是伸出雙指,在少女眼中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天幕!
想到這裏,晶瑩淚水不由地從少女滑出,接着被四周瘋狂席卷的風浪吹飛無影無蹤。
自己敗了。
但莫劍七不甘心!
若是自己修爲二品修爲,就算不是巅峰期,也足矣跟那個男人鬥上一鬥!
“唰!”
一縷入春風般溫潤地内息,正源源不斷地湧入少女體内!
刹那間,那席卷天地飓風仿佛銷聲匿迹般,四周竟逐漸安靜下來。
莫劍七赫然睜開雙眼,下一幕竟看見吳忠賢面帶笑意地站着不遠,漫天靈氣飛竄,竟不能靠近自己半分!
“此次比試是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你爲何要出手救我?!還想再羞辱我一次嗎?!”莫劍七抓起跌落在腳邊的木劍胎,直指吳忠賢!
她不能理解爲何後者會出手救下自己,我已經敗落于對方手中,哪個男人就想聽到自己親口說出認輸的話語?
吳忠賢擡起雙手爲不遠處的少女鼓掌,眼中滿是贊許的目光,由衷地稱贊道:“像你這般年紀就能修出如此劍意,不說整個大秦,就算将你放到整個神州大陸中,也怕是屈指可數。”
“若我沒看錯,丫頭你就是傳說中的先天劍胎吧。”
莫劍七目光一凝,神情依舊冷峻地看向不遠處的吳忠賢,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我莫劍七一條命就放在這!”
“趕緊來取!莫要多言!”
雖說吳忠賢是起了愛才之心這不假,但就算這少女不是什麽先天劍胎,仗着自己身爲二品巅峰修爲去欺負一個三品小輩,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他吳忠賢做不出來。
“我見過許多求條生路的人,還從未見到有人一心求死,有點意思。”吳忠賢笑着說道,接着左手一揮。
隻見隐隐有蓋過的巨大旋渦的巨龍,頓時消散在天地之間,随着滔天巨龍消散,在場衆人頓感身下壓力驟減!
吳忠賢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緩緩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我再給你一劍的機會。”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覺得我以二品修爲欺負你,在場這麽多人呢,就是我打敗你這事傳出去也我吳景賢不長臉。”
吳忠賢調節體内氣息運轉,接着說道:“現在我将自身修爲壓制在三品巅峰,這回可不能算以高境界欺負你了,來吧!”
莫劍七微微一愣,接着感受吳忠賢的确是将自身修爲壓制在三品巅峰,不再有像方才那般極緻的壓迫感了。
“也許之前的确是我錯怪他了?”莫劍七在心中想到。
随即少女雙手持劍向前抱拳,微微彎腰行禮說道:“見閣下如此氣魄胸襟,行事又如此光明磊落,亦如古人君子之風,是我之前辦事唐突了。”
“此次比試之後,若在下能幸得活命,莫劍七随閣下處置,以抵污蔑閣下名譽之錯!”
“莫說廢話,日後事日後說,你出手吧,讓我見見先天劍胎的威風!”吳忠賢回答道。
“閣下小心了!”莫劍七秉性如此,從不會在瑣碎事情上多做停留。
随着二人對話結束,高台之上再一次恢複到之前那般戰意盎然的景象!
三品巅峰先天劍胎,莫劍七對上。
壓制到三品巅峰的江湖大司長,吳忠賢。
二人這回可以視作旗鼓相當,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此次對決莫劍七是要占便宜的。
雖說吳忠賢是強制将自身修爲壓制到三品巅峰,但要想時時刻刻都保持在這種狀态,自然是在無形之中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
無論是功法的運轉,還是體内内息的流動,都是時刻被受限的,很難保證自己能發揮出十足的功力。
“哇艸!今天前來可真是太值了!兩大高手互相攻法,僅僅是看上一眼就受益無窮啊!”一位膀大腰圓的武者蹲在房頂上,見此情景振臂高呼道!
因爲之前吳忠賢二人攻擊,所波及到的範圍甚廣,此時江湖司内院處陳皮還優哉遊哉地蹲在牆角,其他衆人皆以推到不遠街道上。
衆人爲了能更好地觀看此場比試,紛紛跳上街道兩排的屋頂上,更有甚至直接爬到街旁大樹的樹冠上。
這其中不乏之前在江湖司蹲點的暗樁,此時他們渾身冷汗直流,這他奶奶的!也沒人跟他們說過這江湖大司長是他娘的二品巅峰修士啊!
反觀陳皮依舊美滋滋地蹲在院牆角落中,咗口壺中茶水興緻勃勃地看着高台之上。
其實陳皮蹲在這裏,不光是這裏視線好,能身臨其境,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爲了防止吳忠賢二人比武波及到四周。
在場衆人也隻有他陳皮有這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