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乖巧的女兒,陳留王就想到吳景賢那王八蛋。
那也不是個好東西,風流浪子,竟還敢肖想他的掌上明珠?
現在金子已經到手,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内他都不用再爲錢發愁,所以是時候要讓那小子爲他起了不該起的東西付出代價了。
心氣不暢的陳留王,躺在床上不停的翻舊賬,查看自己記仇的小賬本,準備挨個收拾一下。
……
阿嚏……
正在伸展懶腰的吳忠賢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誰一大早又念叨本公了?哎,真是的,一個個離了本公都不行了。”
吳忠賢覺得肯定是他那個女人想他了,這一大早也就隻有女人才會想他吧?
哎!男人太優秀了就是不好,太遭女人惦記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主……公子,外面出事了……”
正在自戀的吳忠賢,突然聽到周洛翎的喊聲。
“怎麽了?”
端起茶杯,吳忠賢不緊不慢的喝着,看着周洛翎興奮的從外面走過來。
出事了,她這興奮的樣子,那肯定不是什麽壞事。
周洛翎幸災樂禍的說道:“陳留王府昨夜有刺客進去刺殺,現在外面全城封禁,巡城司人馬與重陽令的捕快衙役,挨家挨戶的搜索刺客。”
周洛翎很不喜歡陳留王,那個霸道不可一世的樣子,知道的知道他是個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皇帝了呢!
再說了,真算起來,大家都是王爺,憑什麽他在大秦就可以隻手遮天,呼風喚雨。
而她在大周還的裝扮成男人的樣子,甚至想跟主人親近一下,都得背着人來?
大秦女帝還那麽信任陳留王,而她大周女帝的親姐姐,卻處處提防她針對她。
對,周洛翎就是有點嫉妒了,所以聽到陳留王遇刺才會這麽幸災樂禍。
噗……
吳忠賢聽到這個“噩耗”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咳咳咳……
“什麽什麽?陳留王府昨夜有刺客進去了?”
一瞬間吳忠賢就想到了那嬌滴滴,充滿青春美好的小郡主,心都提了起來。
“那刺客得手了嗎?小郡主有沒有出事?”
吳忠賢下意識抓住周洛翎,把她扯過來急忙詢問。
一看吳忠賢這個樣子,周洛翎的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眯着眼睛看向吳忠賢。
“小郡主?”
她歪着頭,冷笑道:“怎麽?現在本公主對你都沒有吸引力了?滿足不了你?”
這麽一說,周洛翎臉色不自然一愣,仔細一想後一條還真是。
周洛翎又說道:“小郡主,小郡主……她比我好看?比我身份高貴?”
吳忠賢一愣,壞了,怎麽把她病嬌屬性給忘了?
别看平時周洛翎好像個女奴,甚至有時候比毒女還放得開,玩的花。
但她,可是個病嬌啊!
吃起醋來,占有欲能把人給毀了。
想想看,一個人能對自己下那麽狠的手,那麽對别人還能手軟?
她跟毒女可完全不一樣,毒女是全心全意爲了吳忠賢。
吳忠賢想要别的什麽人,毒女會很開心的拿着麻袋過去把人給套過來,甚至還能裝扮好送到床鋪上。
然後,等着吳忠賢誇獎。
若是換成周洛翎,她可能會直接滅了對方,挫骨揚灰的那種。
她的愛,是要占有吳忠賢與毒女的成全吳忠賢截然不同。
所以,别看平日裏吳忠賢對她呼來喝去,但實際上吳忠賢心裏最忌憚的就是她了。
“哎呀呀,我的寶貝,你看看你說的什麽話!你怎麽能拿你和别人對比呢?”
吳忠賢故作嗔怒,一把攬過周洛翎,說道:“我跟你和跟别人那能一樣嗎?你是我的心肝,我相伴一生的愛人。”
“你知道,我修煉方法有點特殊,那個小郡主充其量也就算個合适的藥而已……”
嗯,醫治他相思病的藥。
“你說說你,你跟一顆藥較勁幹什麽?她哪有資格跟你比?”
誰能有你變,态,病嬌?
周洛翎一聽這話,心裏頓時舒坦了,臉上的冷笑也逐漸化爲……嘿嘿嘿……
“哎,咱們還沒說完正事呢!陳留王府到底怎麽樣了……哎啧……别急啊……”
“一顆藥而已,你那麽擔心幹什麽?晚會知道也沒事。除非,你是在騙我?”
“沒有沒有……哎,女人你在挑火,那行吧!那你待會可别求饒……”
吳忠賢隻能先安撫好周洛翎這個病嬌……
……
直到中午,林泗才一身狼狽的回來複命。
“你說什麽?刺客跑了?”
陳留王聽到林泗的禀告,氣的腦瓜子嗡嗡疼:“刺客跑了,那你還回來幹什麽?”
“你一個二品巅峰,連一個初入二品的刺客都抓不到?”
“你追了半天半夜,結果就給本王帶了這麽個消息回來?”
陳留王怒聲咆哮質問林泗。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那刺客已經受傷,明明林泗實力比刺客強,怎麽會反而讓刺客跑了?
捉到刺客,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林泗低着頭解釋道:“回王爺,屬下本來就差一點就能抓住那刺客,結果誤入到一位陸地神仙的保護圈,一個沒注意就讓刺客給跑了……”
林泗老老實實把昨夜的事情跟陳留王說了一下,有關于陸地神仙的事情,他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主要是那種級别的存在,他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陳留王也不會寬恕他,反而還會更加遷怒他,所以他隻能如實禀報。
其實昨夜林泗就應該回來,但是他也擔心承受不住陳留王的怒火。
所以特意在外面又追查了一早上,還把自己弄得顯得狼狽一點。
就是希望陳留王能看在他昨夜救命及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怪罪他。
“刺客抓不住,借口你倒是挺多。”
陳留王陰沉臉,擡手把床邊的燈台朝着林泗砸了過去。
“廢物,一幫廢物,沒一個辦事讓本王舒心的。”
嘭……
哪怕林泗二品高手,他也沒有躲開這個燭台,任由銅制的實心燭台砸在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