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
俊美女子站在一座房頂,正盯着被吳忠賢抱進房間的女人。
那女人一人。便擋住了大周第八和第十二的武道強者。
并且是以完勝的姿态!
這等實力,令人驚歎。
“她是曾經的第一女劍仙,風竹。”李勝手在俊美女子身後,揉了揉酸痛的胸口,說道。
“是她!?”
俊美女子有些驚訝。
前面的沈煉刀出現她隻是有些意外。
如今風竹出現,她是驚訝,
這位女劍仙,她從小就聽說過。
小時候她就一直崇拜這位女劍仙,希望自己也能成爲這樣的女子。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俊美女子喃喃着。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曾經清冷高傲的女劍仙,竟然成爲了一個太監的保镖?
李勝手和趙山川在其身後,望着府衙也沒說話。
他們仿佛是這俊美女子的手下。
不過并不像那些黑衣刺客一般卑躬屈膝叫主人。
當然,也同樣不知道眼前這俊美男子,真實身份是個女人。
………
“腳都濕了,看來是真暈了。”
吳忠賢摸着風竹的小腳,手心沾到了水。
平常情況下,風竹是利用内力避開雨滴,不可能讓水碰到自己。
但這一次她腳底濕了,證明腳踩到了地面。
先前風竹與李勝手和趙山川兩人交戰的時候,吳忠賢就察覺到一絲異樣。
風竹的内力出現了紊亂。
雖然隻有一瞬。
但那一瞬間,風竹仿佛被什麽重擊了一下,整個人的内力全亂了。
這才讓李勝手和趙山川逃掉。
否則單純比拼内力,拼到最後的話,風竹絕對碾壓他們兩人!
當然,實戰打起來不僅僅看内力的雄厚程度。
實戰要綜合多方面因素。
吳忠賢讓宮女打了盆水,拿起手帕,親自爲風竹擦洗腳。
畢竟風前輩也是因爲自己才受的傷啊!
看着這對賽雪欺霜的修長美腿和玉足,吳忠賢感覺丹田那股燥熱又詭異的襲來了。
捏着和白玉一般滑,和牛奶一般嫩的玉足,吳忠賢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他十分确定自己以前不是這麽色的人。
但自從奪舍了這具身體,并且丹田處多了顆珠子那天起。
他每次看到女人,就會丹田燥熱。
吳忠賢認爲,這百分之一千與珠子有關系!
而且最神奇的是,吳忠賢第一次與皇後娘娘洞房的時候,隐約感覺到珠子仿佛在運轉。
隻是當時的吳忠賢全身心放在皇後娘娘身上,沒有功夫去研究珠子。
“恩~”
這時候風竹突然發出一聲輕響,吳忠賢吓了一跳,連忙擡頭看,
還好她沒醒。
就在吳忠賢松了口氣的時候。
突然聽到了清冷的聲音。
“你爲什麽抓着我的腳?”
“………”
?—(°?°)-?
吳忠賢立刻擡起雙手。
“沒有啊?我剛才看前輩腳髒了,幫前輩擦了一下腳。”吳忠賢認真解釋道。
風竹躺在床上,清冷的眸子盯着吳忠賢。
“我記得擦腳,不用兩隻手捏吧?”
“這是我從西域學的一種按摩手法,可以通過按摩腳掌,活血化瘀,治療百病!你看,前輩你這不就醒了嗎?”
吳忠賢語氣認真,不像扯淡,風竹姑且信了。
不過,古代男女授受不親,
尤其是腳。
一般女子的腳不會讓男子碰。
若是碰,一般都是極其親密之人。
當然了,在風竹眼裏吳忠賢是太監,所以才并沒有特别介意。
太監的話,雖然看起來是男人,實際上也可以當成女人。
雖然風竹依舊不太舒服,但也勉強信了吳忠賢的話。
況且吳忠賢手裏的确拿着手帕,下面放着洗臉盆,看起來像是在幫自己擦腳。
吳忠賢将手帕放進洗臉盆,招呼宮女收走。
順便在另一位宮女端來的淨水裏清洗了一下手。
雖然風竹的腳很嫩很白,但小孩子都知道,抓完腳要洗手。
等宮女都離開,将門帶上,房間裏隻有兩人的時候,吳忠賢這才開口問。
“風前輩,你體内是不是有暗疾?”
“嗯。”
風竹也沒有避諱,輕輕點頭回應。
她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看得出來,這暗疾很重。
連一位陸地神仙都無法痊愈。
吳忠賢沉默了會兒,看着風竹問:“能治好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
風竹說着,眸子微微動了動,仿佛有了什麽動力,撐着五髒六腑的疼痛,緩緩坐了起來。
吳忠賢本想扶,但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他克制住了。
畢竟他吳忠賢不是趁虛而入的人!
風竹撐着坐起來,長出一口氣。
“我本來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要死了。是華天醫用天山的千年雪蓮幫我穩住了内髒的傷,才讓我活了下來。隻是也留下了暗疾。”
“華天醫?哪位大周第一神醫?”
“嗯。”
風竹說話間,五髒六腑都仿佛在痛,吳忠賢能感受到。
就連她呼出的氣,吳忠賢嗅到後,都是冰涼刺骨的。
“很痛嗎?”吳忠賢問道。
風竹詫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話,而是說道。
“如果不是爲了報仇,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經放棄了。”
“………”
她的話變多了。
吳忠賢發現了這一點,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一個清冷的人,話變多的時候,證明對你的信任程度上升了。
隻是吳忠賢才知道,原來風竹是靠着仇恨驅使才活下來。
而且飽受病痛折磨。
連那位大周第一神醫華天醫都治不好的病,放眼神州大陸應該也沒幾個人能治好。
華天醫的醫術,已經達到了頂尖。
吳忠賢看着風竹,輕聲說:“或許二十五年過去,神州大陸出現了更厲害的醫師,你就有救了。”
“無所謂了。”
風竹淡淡道。
隻要報完仇,她不在乎能不能活着。
孤獨的世界,一個人已經沒意思了。
驅使她的隻有仇恨。
當仇恨也沒有的時候,一切都放下了。
“不能無所謂。萬一你還沒找到仇人,就被病痛折磨死了呢?豈不是報不了仇了?”
吳忠賢認真說着,從床邊起身。
“你等會兒。”
他說完轉身快步離開了。
風竹微微歪了歪腦袋,看着吳忠賢的背影,有幾分疑惑。
他爲什麽要關心我的死活?
哦,或許是害怕我死了之後,沒有人保護他吧。
如此想着,風竹也就沒有多餘的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