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遊看着蕭晨,緩緩道。
聽到白樂遊的話,老者微皺眉頭,他怎麽說出來了?
之前,不是還說,想辦法把蕭晨打發走麽?
他損失了一把寶劍,結果變成這樣了?
不光承認了,還說是誤會,要請蕭晨上山一叙?
不過,連老莊主都說話了,他有意見,也隻能忍着。
“不管是與不是,我都要見見她。”
蕭晨緩聲道。
“好,蕭盟主,請。”
白樂遊點點頭,做出邀請的手勢。
“小心有詐。”
鬼王小聲提醒。
“嗯,不過就算有詐,也得去看看。”
蕭晨不是很在意,看向空中的軒轅劍。
“小劍,你先回來。”
唰。
在外人面前,軒轅劍也給足了蕭晨面前,變小,飛回來,落于他的手中。
白樂遊看看軒轅劍,也有貪婪,要是他得了這把神兵,實力必定再漲一截。
“蕭盟主,請。”
很快,白樂遊就壓下了貪婪,說道。
“嗯。”
蕭晨點點頭,看都沒看破碎的白玉牌坊和滿地的血迹,向上走去。
“你把這裏處理一下。”
白樂遊對中年人吩咐道。
“是。”
受了傷的中年人,強忍痛苦,點了點頭。
幾分鍾後,一行人來到了半山腰的萬劍山莊。
兩道身影,帶着十幾個強者,已經在等着了。
“蕭盟主,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萬劍山莊的莊主,劍通神……二莊主,柴晉。”
白樂遊介紹道。
“蕭盟主,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劍通神頭發花白,看起來歲數不小。
不過,他的劍眉,卻烏黑,頗爲吸睛。
“劍莊主……”
蕭晨拱拱手。
“蕭盟主的來意,本莊主已經明了,請入内一叙,稍後我會派人把人帶來。”
劍通神目光掃過蕭晨一行人,道。
“好。”
蕭晨也不着急做什麽,先确定了母界女人的身份再說。
“請。”
劍通神做‘請’的手勢,邀請蕭晨進入大殿。
蕭晨環視一圈,緩步入内。
等衆人進入大殿,落座後,有人上茶。
“不知這母界女人,與蕭盟主是何關系?”
劍通神喝了口茶,緩聲問道。
“沒見到人之前,不好說。”
蕭晨搖頭。
“如果是我要找的人,那她就是我的師父。”
“什麽?”
聽到這話,劍通神臉色微變,蕭晨的師父?
“是的。”
蕭晨點點頭。
“劍莊主,還是盡快把人帶過來,讓我确認一下吧。”
他能看得出來,甯可君自上山後,神色更爲緊張了,也有些迫不及待。
他能理解,之前他去天山時,也是這般。
離着越近,越難以控制自身,越激動,越忐忑。
“已經派人過去了,還請蕭盟主稍等片刻。”
劍通神微笑道。
“蕭盟主的師父?爲何之前沒有聽說過?”
“怎麽,劍莊主對我很了解麽?”
蕭晨看着劍通神,問道。
“唔,以蕭盟主的身份,如今天外天誰敢說不識,或者說不了解一番?”
劍通神放下蓋碗。
“尤其是在蕭盟主去過天山後,名聲大噪,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虛名而已。”
蕭晨搖搖頭。
“在來萬劍山莊之前,我也以爲我在天外天有些名氣了,沒想到來了之後,卻發現是我想多了……不然,也不會被攔在那裏了。”
“蕭盟主不要介意,底下人見識少,也付出了代價。”
劍通神笑笑,似乎并不在意他們的死傷。
“再者,外界一直說,如今蕭盟主在星宿島,忽然出現在我萬劍山莊,他們也不敢相信……”
“不知者不罪,他們付出了代價,那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蕭晨淡淡道。
“呵呵,此次蕭盟主來了萬劍山莊,也要多住幾日才是……對于母界,我萬劍山莊也是持友好态度的。”
劍通神并不在意蕭晨的态度,笑道。
“是麽?既然持友好态度,爲何要軟禁母界的女人?”
拱火隊隊長再次上線。
“這裏面,有些不爲人知的事情,當年她來到萬劍山莊,想要偷竊萬劍山莊的功法……”
劍通神看了眼鬼王,緩聲道。
“你胡說!”
不等他人說什麽,甯可君冷冷開口了。
雖然她還不能确定,軟禁在這裏的母界女人,是不是她師父。
但是,她不能任憑他們去這麽說!
如果真是她師父,那她相信自己的師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何人?”
劍通神微皺眉頭,蕭晨身邊的人,都這般沒規矩麽?
“飛雲坊掌門,甯可君。”
甯可君看着劍通神,道。
聽到‘飛雲坊’三個字,劍通神微微眯起眼睛,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雖然他的異樣,轉瞬即逝,但還是被蕭晨捕捉到了。
這讓他多了幾分把握,軟禁在這裏的女人,就是仙子姐姐的師父。
“飛雲坊?沒聽說過。”
劍通神搖搖頭。
“飛雲坊是母界的小勢力,劍莊主沒聽過很正常,就像在這之前,我也沒聽說過萬劍山莊一樣。”
甯可君看着他,道。
“……”
葉紫衣等女,扯了扯嘴角,甯姐不愧是做掌門的,絲毫不吃虧啊。
“呵。”
劍通神皮笑肉不笑,眼睛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劍莊主,還是盡快讓人把人帶過來吧。”
蕭晨催促了一句。
“嗯。”
劍通神點頭,找人來吩咐了幾句,然後跟蕭晨繼續聊别的,比如母界。
“我怎麽感覺,你像是在拖延時間?”
忽然,鬼王說了一句。
“拖延時間?本莊主爲何要拖延時間?”
劍通神淡淡道。
“不光那個女人沒來,剛剛說話的老莊主也沒來……”
鬼王說着,看向了蕭晨。
“不對勁啊。”
“有何不對勁?老夫……這不是來了麽?”
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劍通神等人,紛紛起身,面露恭敬之色:“老莊主。”
“呵呵,這位就是蕭盟主了吧?早有耳聞,今日終于見到了。”
說話之人,一襲灰袍,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頗爲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