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光暈之後,蕭晨打量着周圍絢爛的色彩,眼睛微亮。
他想了想,緩步向石頭走去。
“你做什麽?”
慕容月見狀,好奇問道。
九尾也看過來,想看看蕭晨要幹嘛。
“這些石頭不錯,我準備收走。”
蕭晨回了一句。
“???”
九尾和慕容月都懵了,把石頭收走?
就沒他不要的東西麽?
“不對,萬一這些石頭,關乎着這裏的别的呢?”
就在蕭晨想收走時,又停了下來。
“還是先把别的機緣搞到手,再回來收石頭……對,穩妥一些。”
不過,就算是這般想,他還是拿起一塊,放進骨戒裏。
他想看看,這石頭在骨戒裏,是否能散發光暈。
不然,要之無用。
“好用……”
蕭晨神識一掃,目露喜色。
就是說,隻要把這些石頭搬進來,就能在骨戒中,打造出比極光更美的美景。
雖然沒什麽實際用處,但能賞心悅目,也是極好的。
随後,他神識退出骨戒,回到九尾和慕容月的身旁。
“前邊。”
九尾說着,本尊出現,收起了軀殼。
“嗯?前面有什麽,能讓九尾姐姐現出本尊?”
蕭晨有些驚訝。
“不清楚,但你不是說了嘛,能留存至今的機緣,要麽隐藏極深,要麽危險極大……這一處機緣,幾乎明擺着放在這裏,那應該就是後者了。”
九尾緩聲道。
“這麽多年過去,星宿島不乏驚才絕豔之輩,但依舊無法從這裏取走機緣……光憑這個,也足以讓我們認真對待了。”
“也是。”
聽九尾這麽說,蕭晨也認真不少。
“走,去瞧瞧。”
三人緩步向前,當他們來到光暈最絢爛的地方時,發現眼前是一個不算大的湖泊。
或者說,是一個大水潭。
光芒,經水潭折射,變得更爲多彩。
“機緣,就在水潭中?”
蕭晨說着,緩步來到水潭前。
“慢着,你看那是什麽?”
忽然,慕容月開口,指着不遠處的一塊石頭。
“危?”
蕭晨看着石頭上的刻字,目光微縮。
“這應該是用來提醒來者,此地非常危險……”
“我先試試。”
九尾說着,就要靠近水潭。
“等等,有我這個男人在,哪有讓女人涉險的道理?”
蕭晨制止九尾,來到水潭前。
當他低頭,目光落在如鏡的水面上時,馬上就察覺到了異樣。
本來平靜如鏡的水面,陡然化作旋渦,想要把他吸進去。
不過,在九尾和慕容月的視線中,水面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在做什麽?怎麽沒動靜了?”
慕容月見蕭晨看着水面,沒任何動作,有些奇怪。
“沒這麽簡單。”
九尾搖頭,神識掃過,卻發現觸及到水潭時,被隔絕了。
也就是說,神識無法探知到水潭以及水潭下的一切。
“自成一界?”
慕容月做出猜測。
“差不多,先看看他的反應。”
九尾也沒着急上前,準備在旁邊支援蕭晨。
不然的話,兩人都陷進去,才是真的危險。
水潭旁,蕭晨正在與旋渦相抗争,不讓其把自己吞噬進去。
就在他全神貫注抗争時,忽然一道黑影,從水潭中撲出,直奔他眉心而來。
蕭晨一驚,想要躲閃時,卻是已經來不及。
下一秒,他就覺得黑影入神府,腦袋炸裂般疼痛。
“這就是此地的危險?想要奪舍?還是做什麽?”
一瞬間,蕭晨閃過念頭,不過并不慌亂。
奪舍這種事情,他經驗十足。
可讓他再沒想到的是,這黑影并不是奪舍,而是想要摧毀他的神府。
“艹。”
蕭晨神色一寒,就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換一般人來,真得猝不及防,死在這裏。
他神魂之力,在神府之中,瞬間爆發。
咔嚓。
仿若有雷霆之聲,在神府内炸響。
以他如今的神魂之力,強橫無比,瞬間就撕裂了黑影。
蕭晨心中一松,如果說就是這般,那也不算太危險。
“不應該這麽多年,無人拿走這裏的機緣吧?”
唰。
不等蕭晨跟九尾和慕容月交流,一道又一道黑影,從水面撲出,毫無障礙沖入他的神府。
蕭晨臉色再變,一道黑影,他可輕松解決。
可是……這特麽多少道?
幾十道?
還是上百道?
一瞬間,蕭晨就感覺腦子漲漲的,好像被什麽給填滿了一樣。
不等這種感覺過去,炸裂的感覺襲來。
就像是塞進太多東西,完全裝不下,要爆開了般。
根本不用蕭晨做任何反應,他的神魂之力,展開了瘋狂攻擊。
黑影,不斷被擊碎。
可是,黑影實在是太多了。
“蕭晨……”
慕容月看着蕭晨面露痛苦,不由得一驚。
“别打擾他。”
九尾搖搖頭。
“他正在承受神魂攻擊……看來,此地的危險,來自于神府。”
“神府?”
慕容月一怔,随即反應過來。
“上丹田?”
“嗯。”
九尾點頭。
“他神魂強大,問題不大,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好。”
慕容月見九尾這麽說,也隻能壓下擔心,繼續看着。
咔嚓咔嚓……
蕭晨不斷撕裂黑影,等稍微輕松些後,感知一番,就失望了。
本以爲撕裂這些黑影,會有些收獲。
之前,他撕裂别的神魂,都會化作養料,來補充自己的神魂。
眼下卻絲毫沒作用。
“等着,我下去瞧瞧,這裏面到底有什麽。”
蕭晨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進水潭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倒想看看,水潭下面有什麽,才不斷有黑影撲出來。
最大的機緣,必定會在水底。
當蕭晨進入水底後,黑影卻神奇消失了。
這讓蕭晨皺眉,什麽情況?
最危險的地方,實際上最安全?
不過想想剛才的情況,也就他強大無比,換别人來……早就神府破碎了。
不誇張地說,就青雲子和山海君來了,也大概率完犢子。
“唔,雲子,海子,不是我要把你們當衡量單位啊……又有些懷念宇子了,他這會兒應該投胎了吧?”
沒了危險,蕭晨又有心思琢磨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