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看着鬼王,緩緩道。
鬼王見他這麽認真,馬上就沒了意見。
别看他平時不把蕭晨當回事兒,但他心裏知道……誰是主,誰是仆!
不能說,蕭晨不把他們當仆人,自己就沒點逼數。
關鍵時候,他還是有數的。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無需瞞着你們,我這麽做,是爲了我的母親……”
蕭晨看了眼李瘸子,他應該是知道的。
“你母親?”
鬼王一怔,怎麽又扯到天山上去了?
趙日天和趙元基對視一眼,尤其是後者,更懵逼。
要知道,他連蕭晨是‘蕭晨’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陳霄’的馬甲。
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有種……好像他們都有事情瞞着自己的感覺。
他私下裏問小爺,小爺總是應付他,說你想多了。
這會兒,他又在琢磨,是自己想多了麽?
“是的。”
蕭晨點點頭,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天女是什麽?”
别說趙元基了,就是趙日天,也不知道天山的‘天女’。
這些年來,天山行事越發低調神秘了,除了這兩三座大城外,基本上不在外行走了。
所以,他們别說了解天女了,就是對天山的了解,也不多。
“天女?”
還是混迹鬼市,聽多了八卦的鬼王,驚得跳了起來。
他手裏的茶,都灑了出來。
可見他心中,有多不平靜了。
“怎麽可能!”
“是真的。”
李瘸子緩緩開口了。
“如今我們都懷疑,他母親被困在天山的某個地方,所以想要救她出來。”
“不是,老瘸子,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鬼王瞪着李瘸子,這老家夥應該是最早知道‘蕭晨’身份的人了吧?
不然,之前的表現,也不會那麽反常。
“因爲我和蕭晨的父親蕭盛,早就認識。”
李瘸子緩聲道。
他覺得,大家都知道蕭晨的身份了,那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等等,誰?”
趙元基睜大眼睛,也像剛才鬼王那般,驚得跳了起來。
李瘸子看看他,心中一沉,他還不知道?
“你……你剛才說誰?”
趙元基也在盯着李瘸子,問道。
李瘸子瞄了眼蕭晨,見後者微微點頭後,也就不再隐瞞:“我是說蕭晨。”
“蕭晨?母界的絕代天驕蕭晨?李前輩,你還認識蕭晨啊?以後可得給我介紹一下啊。”
趙元基忙道。
“???”
衆人都懵了,他什麽腦回路?
蕭晨則看向了趙日天,使了個眼神,意思很明白——小基最近沒磕着腦袋吧?怎麽感覺出了四方城,就變得呆萌了?
趙日天扯了扯嘴角,搖搖頭。
“好,以後……有機會介紹你認識。”
李瘸子神色古怪,點了點頭。
“嗯嗯,謝謝李前輩。”
趙元基坐下了,喜滋滋。
“沒想到咱中間,也有人認識蕭晨啊……對了,陳哥,你之前不還說,想去母界與蕭晨較量較量麽?到時候一起去啊,我給你加油助威,你一定能赢了蕭晨。”
“好~”
蕭晨憋着笑,點了點頭。
衆人看看蕭晨,他和蕭晨打,怎麽打?
給自己一拳,再給自己一腳?
那畫面,絕對是絕了。
“繼續說正事兒吧,和你們說,倒不是需要你們出手。”
蕭晨正色幾分。
“尤其是趙兄,你和小基,還有問情樓,都不要卷入進來。”
“好。”
趙日天痛快點頭,那等存在,也不是他可以摻和的。
“可我們一直在一起,會不會已經引起懷疑了?”
慕容月看着蕭晨,問道。
“沒事,到時候,我會另外找個身份去做這件事情。”
蕭晨說道。
“不會是白威這個身份。”
“嗯。”
慕容月點點頭。
就在蕭晨和他們閑聊着,也是想通過大家聊聊,集思廣益時,蕭盛從天機閣出來,去了龍騰商會。
當他拿出一個令牌後,這邊的負責人,恭敬接待。
在蕭盛還沒離開龍騰商會時,就有消息傳開了……這次拍賣,有影月珠。
影月珠,在天外天的名氣,比五行之精大不少。
倒不是影月珠更珍貴,更牛逼,而是五行之精大多數人根本用不到。
尤其是多少年了,也沒個神品築基。
除了像青雲子、山海君這樣的天驕,想要嘗試一番外,大多數人,根本不去考慮神品築基了。
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去考慮幹嘛。
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五行之精給忘了。
相對來說,影月珠的用途就更廣泛一些,這些年來,也算是活躍。
當‘影月珠’出現的消息傳出去後,不少人都心動了,打了主意。
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在天門城傳開了,也傳到了小天山。
有人馬上彙報給了尹長空,說天門城有影月珠出現了。
苦尋影月珠而不得的尹長空,當即表示會趕來天門城。
甚至,他準備和龍騰商會聊聊,直接把影月珠賣給他。
“記住了,賣家有個要求,要與買家見面。”
蕭盛交代着負責人。
“如果買家不方便者,那就不賣。”
“明白。”
負責人點點頭。
蕭盛沒和負責人說,最終目标是尹長空。
畢竟涉及的人物太高,一旦讓其知道了,可能會旁生枝節。
反正要見面,就算多個賣家也無所謂。
何況在天山的地盤,尹長空又怎麽會空手而歸。
“對了,如果有人提前聯系你,說要買下……你就說,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讓買家與賣家見面溝通。”
蕭盛想到什麽,再道。
“賣家爲什麽要見買家?”
負責人好奇問道。
“這是你該問的麽?做好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蕭盛淡淡道。
“是。”
負責人心中一凜,趕忙應聲。
“客人的事情,少打聽……賣家是什麽想法,我們不得而知,也不要去打聽。”
蕭盛起身。
“這件事情要做好。”
“是。”
負責人點頭,親自把蕭盛送了出去。
蕭盛沒有回去,而是通過傳音石,聯絡了一人。
十分鍾後,他在一處極其隐秘的院子裏,與其見了面。
來人一襲黑袍,頭戴鬥笠,遮住面容,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