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模樣了，就連她的身子，也隻是隐約朦胧可見。
花瓣雨，再次從上方落下。
蕭晨擡頭看去，暗暗驚訝，竟然是憑空出現的。
“陣法？”
蕭晨心中一動，猜測道。
“嗯，一點小把戲而已。”
慕容月點點頭。
“不光是舞台上方，就連舞台上，也刻畫了陣紋。”
“問情樓在這方面，還真是甩其他地方一大截啊，太用心了。”
蕭晨感慨道。
“嗯？你去過其他地方？”
慕容月看着蕭晨，問道。
“沒有啊。”
蕭晨一愣，哭笑不得。
“我就是随口說說而已。”
“哦，我還以爲你去過其他地方呢。”
慕容月微微一笑。
“别緊張，就算去過也沒事兒，男人嘛，我能理解。”
“我真沒去。”
蕭晨無奈，當一個女人在意一個男人時，是不是就變了？
第一次見慕容月時，她可不是這般啊。
“嗯，我相信你。”
慕容月點點頭。
在兩人說話時，現場的人看着舞台上的白紗帳，也低聲議論着。
“是要表演麽？”
“這個姜伶，有什麽絕活兒？”
“不清楚，她第一次露面，以前也沒她的消息。”
“作爲十大名伶，無需懷疑，必定有絕技傍身，不然不可能成爲十大名伶。”
“确實，多年前，我見過一個名伶，極其擅長口技，當真能口吐蓮花。”
“你說的這位，不是跟一個大人物走了麽？”
“嗯，所以我才沒提名字。”
“這位大人物有福了。”
“嘿嘿。”
“……”
在他們議論聲中，箫聲自白紗帳中響起。
略有嘈雜的現場，陡然一靜，所有都閉嘴了。
“是箫！”
“古箫，沒想到姜伶擅長的是箫。”
不少人眼睛一亮，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名伶絕活，不容錯過，不管是舞蹈還是歌聲等，都是一場享受。
箫聲瑟瑟，宛轉悠揚，如泣如訴。
蕭晨看着白紗帳中的朦胧人影，腦海中勾勒着她的模樣。
旁邊的趙日天，也坐直了身體，盯着白紗帳。
箫聲。
他可是許久未聽過了。
趙元基四下看看，見大家都聽得認真，也就把手從姑娘衣服裏抽了出來。
大家都沉浸其中，他還亂摸的話，豈不是顯得他格格不入，不懂音律？
在這場合，不懂也得裝懂。
最後大聲叫聲‘好’，這總不難吧？
“要是陸無敵在就好了，他肯定也不懂，不會去聽箫聲演奏，而是該摸就摸，該喝就喝。”
趙元基心裏嘀咕，準備過了今夜，讓小爺傳音陸無敵，問問他在何地。
要是沒啥事兒，趕緊來天門城彙合。
嗚嗚嗚~
箫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無形音律向周圍擴散，讓白紗帳都微微鼓蕩。
五六分鍾左右，一曲結束。
現場，落針可聞。
不管懂得還是不懂的，都沉浸其中。
就連開始時，心不在焉的趙元基，也是如此。
仿佛這箫聲，有魔力，可讓人深陷其中。
“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忽然，蕭晨問慕容月。
“呵呵，我還以爲你也被勾了魂呢。”
慕容月輕笑。
“這首曲子取問情樓的‘問情’二字。”
“《問情》？倒是貼切。”
蕭晨贊了一句。
“難怪你說，她的箫與青雪的琴，都是一絕，确實絕妙。”
“呵呵，這隻是開場而已，更驚豔的，還在後面。”
慕容月笑笑。
“我聽青雪說，你極擅音律？與她徹夜聊琴？”
“唔，瞎聊而已。”
蕭晨記得很清楚，那一夜，徹夜未眠是真的，可要說聊琴……最多也就三五分鍾。
其他時間，都在忙别的。
倒是段青雪的聲音，猶如琴聲高亢，繞梁不絕。
如今想起，還頗爲懷念。
“好！”
“太好聽了！”
“我一直覺得，箫聲太過于單調，不怎麽好聽，可今日聽到姜伶姑娘演奏，才知是我見識淺了。”
“姜伶姑娘的箫，不一樣啊。”
“不愧是十大名伶之一，從不讓人失望。”
“……”
現場議論聲四起，重新變得嘈雜無比。
尤其是前排的人，盯着白紗帳，一個個眼睛發亮，閃爍着濃濃欲望。
“今晚，我一定要摘掉她的面紗，一睹芳容。”
比如水月島的那位大少，目光熱切。
“如何？”
不遠處，一個青年笑問。
“好，今晚我要她單獨爲我吹箫！”
旁邊一年輕人，露出蕩漾之色。
“一下山，就能遇到這等妙人……這問情樓，還真是名不虛傳。”
“今晚想拿下她，極難，别着急，你既然來了天門城，短時間又不走，來日方長嘛。”
青年正色幾分。
“我可等不了那麽久，今日事，今日畢，今日想睡的女人，今日也一定要睡了。”
年輕人笑笑。
“價高者得嘛，我會出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價格……出來賣，不就是爲了資源麽？”
“别亂來，問情樓與其他地方不一樣，你要是真想睡女人，我可以給你安排别的……尤其是十大名伶，地位非凡。”
青年皺眉，有點後悔帶他來了。
“你剛下山，很多事情不清楚。”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做皮肉生意的麽？怎麽，憑‘天山’二字，還不足以讓她脫光衣服？”
年輕人神色玩味兒。
“我這個天山的天驕，還配不上它問情樓的名伶？”
青年見他這麽說，有些無奈，不過再想想，也就不在意了。
天門城，說是諸多勢力齊治，實則是天山的地盤。
憑‘天山’二字，問情樓也得給個面子。
“一朝下天山，名動天外天……你說，我要是今晚把她睡了，是不是也能名動天外天？”
年輕人玩味兒更濃。
“我今晚一定要見識見識，她吹箫的絕技！”
“我也想見識見識。”
青年随口說了一句，這小子被寵壞了。
好在這裏是天山的地盤，也不至于出什麽事情。
‘天山’二字一出，誰不給三分面子？
“哦？那可以一起見識。”
年輕人眨眨眼睛，露出一抹壞笑。
青年一怔，随即反應過來，這小子還真敢想，挺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