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笑。
“因爲母界靈氣枯竭，已經不再适合修煉了……當時，吾等并不清楚，靈氣枯竭的周期有多長，何時能再靈氣複蘇！”
“相比較而言，天外天的靈氣，枯竭更慢，這邊更适合修煉。所以，吾以及當時不少人，都離開了母界，來到天外天。”
聽到老者的話，蕭晨微皺眉頭，就因爲靈氣枯竭麽？
對于天外天的來曆，他也知道一些。
當時很多強者，來了天外天，抛棄了母界。
如果按照軒轅大帝的話來看，大帝是否也抛棄了母界？
“吾在離開之前，創建了【龍皇】守護母界，畢竟那裏是根……”
老者繼續道。
“也是想着，如果有朝一日，靈氣複蘇，那母界必定會比天外天更快複蘇……事實上，如吾等猜測，這一天到來了。”
“吾等？還有誰？”
蕭晨看着老者，問道。
“吾，還有炎帝，當時伏羲已經離開了。”
老者回答道。
“包括各方強者，都是一緻的看法，他們有的去了别的小世界，也有來了天外天的……你應該清楚，母界之外，還有諸多小世界，而天外天隻是其一，且是最大的。”
“嗯。”
蕭晨點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
“您剛才說伏羲大帝已經離開，是什麽意思？隕落了麽？”
“不是，但已經不在母界了。”
老者搖頭，并不想過多去解釋。
“其實當時，吾等也不得不走，因爲靈氣枯竭速度很快，以吾等勢力留在母界，必定會越來越弱，甚至被天道規則給抹殺掉。”
“不得不走？”
蕭晨一挑眉頭，這個是他沒想到的。
在他眼中，天外天各方勢力的祖宗，是舍棄了母界，然後還毀掉了那裏的傳承。
他們這麽做，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重新降臨母界，而母界的人，将會沒有多少抵抗之力。
“是的，因爲吾隻是一縷殘魂，有些事情，不能對你言。”
老者看着蕭晨。
“或許如今天外天對母界有些想法，但當時……不是這般。”
蕭晨皺眉更深，當時不是這般？
這算是爲天外天洗白麽？
不管他們當時如何想的，舍棄以及斷傳承，都是事實。
如今天外天不少勢力，想要強勢回歸，掌控母界，奴役母界，也是事實！
這些，都不能爲他所接受。
“其實，當天地間靈氣複蘇後，天外天以及其他小世界的人，回歸母界，是大勢所趨，無人能阻止得了。”
老者認真道。
“人，擇利而往，當母界靈氣更濃郁時，沒人會不想着回去。”
“可我想要做的，就是逆勢而爲。”
蕭晨緩緩開口。
“他們可回歸，但不該奴役，掌控……不然，母界不缺以死相搏的人。”
“當然，不該奴役和掌控。”
老者點點頭。
“吾留下【龍皇】，也是爲了守護華夏……伏羲留下‘守界人’一脈，更是想要守護母界！當時，吾等和伏羲，其實做了一樣的選擇。”
聽他這麽說，蕭晨臉色稍緩。
他是母界之人，自小接受的就是‘炎黃子孫’的說法，他不能接受黃帝站在天外天的角度來指點母界。
在他看來，黃帝更應該是母界的黃帝。
“經過這些日子，吾對天外天這邊的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
老者給蕭晨倒上茶。
“總得來說，分爲三方陣營……你針對的，也隻是一部分罷了。”
“嗯。”
蕭晨點點頭。
“我沒有針對天外天的意思，尤其您今日一席話，讓我也接受了他們當初的離開。”
他得給大帝面子，畢竟剛喊完‘師父’。
“在吾眼中，其實不分母界與天外天，不過對于他們要奴役母界的計劃，也是持反對态度。”
老者沉聲道。
“這一部分，你該殺就殺，殺得多了，他們自然就會打消這樣的念頭。”
“嗯。”
蕭晨點頭，這說法倒是與他想的無二，殺該殺的，殺到天外天怕爲止。
到時候，誰還敢有奴役母界的念頭？
有，就得死！
他的做法可能極端，但最爲有效。
“你如今得三皇傳承，說明吾等都非常看好你，想做什麽，就盡管去做……吾的一些話，也隻是吾的想法，不能代表什麽。”
老者喝了口茶。
“我知道了。”
蕭晨應聲。
“至于你剛才問，爲何會留在天外天……你覺得軒轅界，要是在母界，能維持到如今麽？包括吾的存在，在母界，也不會到今天。”
老者笑笑。
“吾當時推算，有朝一日，靈氣複蘇，兩界必會有往來……得傳承者，可是母界之人，也可是天外天之人，剛才吾也說過，兩界之人，與吾來說，沒什麽區别。”
“也是，憑母界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存在。”
蕭晨點點頭，之前母界的靈氣，枯竭得厲害。q
後來他琢磨着，就算母界有修神手段，也很難修神。
随着靈氣複蘇，神魂才會慢慢變得強大。
“所以，吾傳承爲何在天外天的解釋，你可滿意？”
老者問道。
“我隻是好奇，師父您的傳承放在哪，必定有您的考量。”
蕭晨也笑道。
“其實吾給母界的機會更多。”
老者輕笑。
“軒轅刀，吾留在了母界，軒轅劍的劍魂，在‘龍皇秘境’中，而天外天隻有斷裂的劍身。”
“您不是因爲軒轅刀弑主，而把其封印？”
蕭晨心中一動。
“呵呵，你覺得它有本事對吾做什麽嘛？”
老者笑容更濃。
“當然了，封印它，也不光是留待有緣人，也是想救它一命……吾與龍族那條老龍有交情，老龍求吾救它一命，如果它太過張揚，就無法蒙蔽天機，躲過死劫，所以吾才把它鎮壓在母界之中。”
“原來是這樣。”
蕭晨皺眉。
“龍哥知道這事兒了？”
“嗯，在你得傳承時，吾與它說了。”
老者點點頭。
“難怪啊。”
蕭晨恍然，難怪後來惡龍之靈沒再罵軒轅大帝‘狗東西’，還屁颠屁颠去殺聖天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