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帝麽?感悟浩瀚如海,何時才能全部了解?”
蕭晨心中震撼,又覺得可惜,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裏。
這些感悟,都是珍寶!
錯過了,那就是遺憾。
他壓下諸多念頭,凝神看着,想要盡可能多得去看。
“神魂……原來是這樣。”
軒轅大帝對神魂的了解,絕非他可比,讓他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以前無法想通的,也都想通了。
蕭晨越看越投入,沉浸其中。
天階上,山海君還在努力着,隻差十幾層了。
要不是心裏一口氣,讓他堅持着,恐怕他也要放棄了。
“不能放棄,我山海君這輩子,不弱于任何人!我,就是天外天的絕代天驕,青雲子不行,陳霄不行,天山的那位……也不行!”
山海君額頭青筋跳動,幾乎手腳并用,緩緩往上。
“我要做絕代天驕,我要登頂……”
山海君低吼着,至今沒見到蕭晨,那隻有一個解釋。
蕭晨已經登頂了!
他如今已經超越不了蕭晨,隻能讓自己也上去,起碼能跟蕭晨打個平手!
咔咔……
他的骨頭,不斷發出聲響。
他的護體罡氣,也快要碎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一旦護體罡氣碎裂,那他就危險了!
無論他的身體,還是他的骨頭,都無法直面這裏的恐怖壓力。
“呼呼呼……”
走了一個台階,山海君停了下來,大口喘着氣。
他決定先修煉一番,也稍作休息,再繼續往上。
不然,他根本堅持不到登頂。
“陳霄!”
山海君擡頭,看着天階的盡頭,那裏又是什麽樣子?
這般艱難,比問心更難,上面必定有大機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幾個時辰後,山海君繼續向上了。
“一鼓作氣,登頂!”
山海君給自己打氣,大步向前,結果一步沒邁穩,差點滾下去。
他努力穩住身形,繼續向前。
兩個台階後,他放棄了,根本不可能一鼓作氣上去。
“再歇歇……”
山海君不敢吹牛逼了。
“兩個台階兩個台階走,能上去,也可以了。”
山頂上,蕭晨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也像是一塊石頭般。
虛影還在,看着蕭晨,眼神漠然。
畢竟,這隻是一個神魂印記,就像是一段特定的程序。
不管面對誰,都是一樣的表情和态度。
“這小子,竟然悟了這麽久?”
虛空中,老者有些驚訝了。
雖然他這裏沒有做時間限制,但對于登頂的人來說,實際上是有時間限制的。
一旦神魂之力跟不上,那就會中斷感悟。
中斷了,就再也不能繼續了。
他能感覺到,蕭晨的神魂之力……也就那樣兒。
偏偏,這小子能悟了,一邊悟,一邊借着新悟到的東西,來補充了神魂之力。
“再等等,吾倒想看看這小子,能悟多少。”
老者說着,右手一揮,眼前憑空出現一個屏幕。
這屏幕,幾乎是軒轅界的縮影。
他,能在這屏幕上,看到所有的人。
甚至就連軒轅界之外的帝海,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鎮守三界地,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
老者看着一頭頭海怪,目光深邃,似乎能看到帝海深處。
天堂島上,霸王龍咆哮,不斷轟擊着。
透明光罩,已經出現了龜裂。
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光罩就會破碎。
到時候,霸王龍就可離開。
其他島嶼上的情況,也差不多。
“吾在時,可鎮壓爾等,不在,一樣可鎮壓爾等。”
老者輕輕一語。
他的話,仿佛無視距離,出現在幾個島嶼上。
天堂島上,霸王龍陡然一怔,猛地擡起頭來。
軒轅大帝的聲音?
他真的活着?
下一秒,龜裂的光罩,恢複如新。
“軒轅!”
霸王龍見狀,憤怒咆哮。
“等吾出去,必血屠千裏!”
其他各島,反應也差不多,各種憤怒咆哮聲響起。
“呵呵。”
老者見它們憤怒咆哮,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他又看向天階上的山海君,搖了搖頭,這小子有點拉胯啊,走一個台階,休息那麽久?
不過,這也算符合規矩,就是不能讓他很滿意罷了。
“陳霄怎麽還沒下來?”
鬼王坐在台階,往上看着。
“這都多久了。”
“他應該能登頂。”
張鐵匠緩緩道。
“他是守護者,還是我們是守護者?”
獨眼漢子有些不爽。
“爲什麽他知道的,比我們都多?是你們誰告訴他的?”
“我可沒告訴,我都不知道……告訴,也是老瘸子告訴的。”
鬼王搖搖頭。
“他是老瘸子的私生子?”
獨眼漢子忍不住八卦。
“你覺得年齡對麽?就算私生,也得是孫子吧?”
鬼王搖搖頭。
“你們是不是有毛病?”
張鐵匠看了過來。
“有這精力,多走幾層台階不好?”
“對對,繼續,雖然無法登頂,但也能修煉。”
鬼王點頭,繼續往上。
天黑了,天階上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九塊大石中間的蕭晨,卻不知晝夜,沉浸其中。
他收獲,太大了。
無論修武還是修神,軒轅大帝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或許,可以把這些感悟,化作印記送給他?”
虛空中,老者對蕭晨越發滿意了。
蕭晨的表現,遠超他的想象。
可以說,就在他那個時代,也無天驕能做到蕭晨這般!
無一人悟性,趕得上蕭晨!
不過很快,他又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是他不舍得,而是怕影響到蕭晨。
他的這些感悟,全給了蕭晨的話,那就會變成枷鎖,限制了蕭晨自身的想法。
萬一産生依賴性,那就更麻煩了。
他不想培養出第二個軒轅大帝,他想要蕭晨走不同的路,最好能夠青出于藍!
“你二人,想必也是這麽想的吧?”
老者自語,目光落在蕭晨左手上的骨戒上。
“演化一界,當真可行?陰陽五行……或許,吾可再做些什麽。”
幾分鍾後,他長袖一揮,數十道流光,落于骨戒中,消失不見。
而蕭晨,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