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随口問道。
“比如從海裏打上什麽?”
“海裏嘛,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太多了。”
男人回答道。
“我父親說,有人打撈過刀劍……”
小二想到什麽,道。
“這個太正常了,經常能打撈出來。”
男人說道。
“海裏怎麽會有刀劍?從哪來的?”
王平北好奇問道。
“是……修煉者大人們的。”
男人看了眼王平北,道。
“修煉者的?”
王平北愣了一下。
“誰沒事兒,會往海裏丢刀劍啊?”
“不是丢的,是死在帝海上,兵刃自然落在海中了。”
蕭晨搖搖頭。
“經常有修煉者去帝海找機緣,哪怕帝海沒危險,也可能遭遇對頭,發生戰鬥不稀奇。”
“哦哦。”
王平北反應過來,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是的。”
男人點點頭。
“那你們打撈上刀劍,都是怎麽處理了?”
蕭晨再問道。
“賣掉了,修煉者大人們的刀劍,有些價值不菲……”
男人沒說完,實際上他們都挺盼望着打撈到刀劍的。
“呵呵,确實比打漁強多了。”
蕭晨笑着點頭。
不過,也不會有神兵之類的,就是寶刀寶劍這級别的,一般也不會留下。
把人殺了,肯定要把刀劍帶走。
“……”
男人沒敢吭聲,這話蕭晨能說,他可不能。
“有什麽讓你印象深刻的麽?”
蕭晨笑笑。
“别怕,有什麽,盡管說就是了。”
“父親,陳少是大好人,您該說就說。”
小二也道。
“印象深刻的,倒是有。”
聽兒子這麽說了,男人想了想,點點頭。
“當時天色快暗了,我和趙老四的船,離得不是很遠……”
“本來是要回來了,拖着網走,萬一有什麽收獲呢?”
“等網收上來時,有耀眼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
“當時我們都以爲是看花眼了,那一網裏,有不少東西。”
“有水草,有魚,還有一截劍……那劍被水草纏着,不然也不會被打撈上來。”
聽到這裏,蕭晨目光一閃,斷劍?
王平北也看向蕭晨,有些激動起來。
“是斷劍?父親,我不是問過你,有沒有見過斷劍麽?你說沒有啊。”
小二則皺起眉頭。
“你說的是斷劍,但我當時沒看清楚,就是一截劍,不确定是不是斷劍。”
男人搖搖頭。
“我離着趙老四的船,還有十幾米遠呢。”
“那劍呢?”
蕭晨忙問道。
“讓趙老四給賣了,應該價值不低,不過他遮遮掩掩的,沒有多說。”
男人回答道。
“趙老四……他現在還在鎮子上吧?”
聽到‘賣了’,蕭晨心中一沉,如果是公孫震買走的那一截還好,不然就有些麻煩了。
賣了,讓人帶走的話,那去哪找?
幾乎不可能找到了。
“還在,我喊他了,等會兒也會來。”
男人回答道。
“嗯。”
蕭晨點點頭。
“那耀眼的光芒,是從劍上發出的?”
“不好說,因爲等我們仔細看時,已經消失了。”
男人搖頭。
“可以确定的是,那一截劍挺鋒利的,撕裂了漁網……”
“神兵出世,必有異象……晨哥,會不會是?”
王平北低聲問道。
“不好說,等見了趙老四問問的。”
蕭晨搖搖頭。
“要說印象深刻的,還有挺多年前,許老三家……當時他從海裏撈了一把刀,賣了很多錢,連夜就搬去大城了,不在鎮子上了。”
男人繼續道。
“當時我們可羨慕來着,後來我去過一次大城,但都沒打聽到他……這些年來,一直也沒消息,可能是發達了,不想再跟鎮子扯上關系吧。”
蕭晨則心中一動,失聯多年,搞不好已經死了。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
男人斷斷續續,說了幾件讓他印象深刻的事情,除了第一件外,其他的,沒太有價值。
陸續的,人也到齊了。
基本上都和男人一樣,一看就是整日裏風吹日曬的勞苦者,滿手都是繭子。
他們都顯得有些拘謹,畢竟修煉者大人……可從來沒請他們吃過飯。
蕭晨滿臉笑容,與他們寒暄着。
也多虧了小二在,有這個他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才放松不少。
在他們看來,大人物信不過,但這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終歸不會害他們。蕭晨也見到了趙老四,一個精瘦且看起來有幾分精明的漢子。
衆人來到樓上包廂,坐下。
“各位,不要太拘束了,今天找大家來呢,就是想和大家聊聊,然後請教一些事情。”
蕭晨笑道。
“對,各位爺爺叔伯,陳少是好人……”
小二也忙道。
“陳少找我們來,也就是想了解一下鎮子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包括一些傳說。”
小二父親說着,看向旁邊一個白胡子老者。
“二大爺,您不就擅長講這些故事麽?我可是聽您故事長大的。”
“呵呵,那些都是瞎編的。”
老者笑笑,看看蕭晨。
“糊弄一下小孩子還行,哪敢在大人面前胡說八道。”
“呵呵,我就喜歡聽故事。”
蕭晨笑道。
“有什麽故事啊,您盡管講給我聽……”
“行,那容老朽想想。”
老者點點頭。
“好。”
蕭晨看向王平北,使了個眼色。
王平北點頭,取出一個布袋,打開,放在了桌子上。
布袋裏,滿滿的碎金子。
桌上的人,看着這一袋子碎金子,眼睛都睜大了。
不是沒見過碎金子,而是對于他們來說,這輩子,可能都掙不到這麽多碎金子。